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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爱同人)玻璃窗的爱情(14)+番外

小白兔惶然,片刻后才说出文件的名字。

我打开LEE的抽屉,翻了翻,找到小白兔要的那份,抽出来,连带着抽出了另一份册子。

这次小白兔和我都看清楚了那册子的内容,一张一张,全是我工作时的照片,大多是背面和侧面。我和小白兔都愣了一瞬,随后小白兔白着一张脸在我的脸和相册间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眼底渐渐涌出泪水。最后揣着他要的文件,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看着那落荒而逃的背影,我重重叹了一口气,心中有些幸灾乐祸。

还好我跟LEE不是那种关系。

珍爱生命,远离妖孽。

LEE回到办公室时,看到了我手中的画册,显然吃了一惊。问道:“你在干嘛?”

“刚有人来要份资料,你不在,我就先找给他了。”

“哦……”

“不过,这个是什么?” 我扬了扬手中的相册。

LEE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公司里捡的,顺手放进去了。大概哪个小女生做的吧。”

谎话都不屑编完整,整本册子所有的照片没有一张不是从LEE的办公桌的角度拍的。

“是吗?还真详细。” 我说。

他居然打趣道:“怎么?你想告人家?”

“不用,”我笑笑,“不过这个我要拿走。”

当然不稀罕跟他的那些小白兔之流的小男生被相提并论。那种意图把我当作猎物的念头最好都给他扼杀在摇篮里。

他挑挑眉毛,什么也没说。

原本以为这样的妖孽已经达到了恶劣的极限,没想到更恶劣的还在后面。

深夜,接到了LEE的电话,告诉我他忘记带现金,在某个饭店。

立即穿好衣服,驱车去接。一路上都觉得有些愤懑,他还真是不死心,已经很明确让他知道我和他的那些猎物不一样,还是花招迭出。一个GAY在深夜叫另一个同样也是GAY的男人去酒店难道是要盖被聊天?借口都不知道找得象样点,忘记带现金?有种东西叫做信用卡,各大酒店通行。

即便是这样想着却仍然出了门,脑子里还是仍然不愿放过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他是真的需要帮助的可能。

就当去看看他到底玩的什么把戏也好,可是跟他上床这回事以后怕是万万不能了。就算喜欢他的身体也要尽力克制。

没有爱的性不是我想要的。

到房间门口按下门铃,LEE立刻打开门。

我边走进房间边问:“你在这种地方……”

话只说到一半,面前的情形让我大脑当机:房间的床上,坐着一个男孩,下半身窝在被子里,上半身什么也没穿。

空气里还有纵情后的气味。

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讷讷地把准备好的钞票递到LEE手上,他转身便给了那个男孩。

“谢了啊。”对方抛回一个媚眼。

我想我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一直忍到那男孩出了房间,才小心地问道:“You……paid for sex?” 用母语实在说不出口。

LEE毫不在乎,勾着地耸耸肩:“So what?”

我的心情已经不是用愤怒两个字能形容的了,只觉得浑身血液上涌:“你疯了?都四十岁的人了,该懂得为自己负责吧?”

简直是口不择言,说完就后悔了。

他冷下脸,低声问:“你这是对长辈说话的口气?”

说完变头也不回地走向电梯间。

“LEE叔。”

他不语,重重按着电梯按钮。

“LEE。”

仍是不语。我想着该怎么跟他说才不至于冒犯。

“其实你不必非得花钱买,你还没有那么差的……”

“谢谢。” 他嗤笑。

“你不要到处乱找男人了。”

又是嗤笑。

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脑子里乱成一团。

想着那个电影学院的男生,想着办公室小白兔,想着刚才的那位money boy,这样的货色哪里比得上LEE,能爬上他的床也就算了,居然还敢伸手向他要钱。

在他的放纵面前,我的隐忍再次成了个笑话。

我甚至开始想,如果只是性而已,那些人都可以,为什么我不行,我对他不是没有欲望,甚至能说得上是相当地迷恋他的身体。我一直控制着自己不要过界,结果他找的男人一次比一次更离谱。

他生冷不忌,但我见不得他如此践踏自己。

这样想着,便说了出来:“你说得对,男人是需要性。”

他的表情有些意外,随后笑了笑。

电梯来了,跟着他进去,把手按在开门键上,让它停下,尽量用郑重的语气跟他说:“你以后有需要,就找我吧。”

他却没有回答,挑着眉上下打量着我。神色不明,随后又笑了。

果然,柯洛在李莫延面前,是一个一个又一个的笑话。

懊恼得不行。

回到家,躺上床却不能立刻入睡,想着我居然对着LEE提出要求成为床伴,已经足够让我觉得窘迫。说出那句话,自己头都懵了。而他也没有立刻答应,那一笑,不置可否。心中羞恼异常,这感觉甩都甩不掉,把头埋到被子里也不行。

次日早晨,起床梳洗时发现脸色有些发暗,眼睛下面有轻轻的阴影。对着镜子整理半天,才能让自己看起来如往常一样精神。

总不能让人一眼就看出我就失眠到半夜吧。

到了公司,刚刚走进电梯,边听见外面有人在叫着:“等一下等一下!” 。

将电梯按住,进来的却是LEE,手上抱着大堆装着卷宗的袋子。他倒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见到我,勾起嘴角:“早。”

我有些莫名的慌乱,但也努力保持风度:“早安。”

接着从他手上接过来那一大堆,手都有些发抖。眼睛一会儿看电梯的内壁,一会儿看自己的脚,一会儿看手中的那一大堆,就是不敢看他。

余光中他好象打量了我一会,似乎有些了然,然后说:“今晚有时间吗?到我家来一起吃饭?”

顿时觉得血液“轰”地冲上了头顶,脸上一片燥热。果然,我这点小道行,怎么能瞒得住他的眼睛。只怕我眨眨眼,他都能知道我想的是什么吧。

比起每天对着这样的妖孽,果然还是跟舒念相处让人觉得更轻松舒适。

现在还有谁对我说李莫延和舒念相似,我一定把他的眼珠子挖下来塞到鼻孔里。

我低头胡乱应了一声。

午餐后的休息时间,LEE喜欢打联网的扑克,时不时也拉着我,很少看到妖孽露出那样期望的表情,我当然不能拒绝。

但是,他的办公桌在我的后面,从他的角度根本就能看清我的屏幕,输了好几盘,我才发现这点,果然是只狡猾的狐狸。

我佯装生气的样子:“不是说不准偷看我荧幕作弊吗?”

他倒是笑得坦荡:“我哪有。从这里根本看不清你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