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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纯真年代(31)

沈为再次把嘴唇落在吴真的耳畔,滚烫的温度辗转缠绵地往下吸吮舔吻,但吴真在他身边幽幽地出声,“沈为。”

不是情欲的沉醉,甚至听不出任何情绪,吴真的声音平缓的没有起伏。

这是吴真的面具,沈为一直想要亲手击碎,唇舌加大力道地落在吴真的脖子上,他更加霸道的侵占攻击。

依然没有他期待中的回应,吴真的右手落到他自己的领口,“上次你上我的时候,我没出声,所以让你不痛快?”

如同从头顶被浇下一盆冰水,沈为的身体一时变的僵硬,他抬起头定定看向吴真。

吴真的表情半是嘲讽,半是无奈,衬衣的纽扣被他自己一颗颗解开,“来,这次我配合你。”

沈为的眼光渐渐变得阴霾,吴真已经脱下衬衣。

精实的上半身毫无遮掩地呈现在他面前,沈为看见吴真对他点点头,“嗯,有些东西,因为没有得到过,才觉得好,今天,我们就真做一次,以后,你也不用总是惦记着。”

吴真说话时一直笑着,虽然只能算得上是表情,即使说着伤人的话,他依然能笑的那么和煦。

沈为缓缓的松开他,站直身子,片刻之前还抚摸着吴真的手抬起来,把自已同样凌乱的衣衫整齐,整个过程里,他没有再看吴真一眼。

门嘭地一声被关上,像被抽空了全部力气似的,吴真转了个身,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

沈为走了,再也不会来了,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今天他说的每一句话,全都指向这个结果,他算计人心的本事果然了得,沈为的反应给他料的分毫不差。

抬起左手,手背上被自己掐出了一片淤青,就在刚才,沈为吻他的时候。

生理疼痛是最直接的刺激,那样剧烈的疼痛之下,总能保持几分清醒。

他想起曾经对Earl说过的那句话,但逢难抉择,就把事情做绝,然后给自己时间,慢慢接受。

虽然伤人的人没资格说这句话,但什么叫做损人一千,自伤八百?

吴真把头深深埋在手掌里,损人一千,自伤几何?

非纯真年代 上部 第56章

(五十六)

从这天起,沈为再没有找过吴真,他完全彻底的消失在吴真的世界里。

跟池涛的联系,也变得越来越少,慢慢的,一个月通一两次电话,池涛的状态比从前有很大的变化,或者是因为成长了,也或者是因为他跟吴真之间纵然结束,却难以了断的的情愫,不会再像从前那样,把每一分心思都坦承在他面前,吴真不会问起池涛关于沈为的事,池涛自已更不会提及,但池涛的状态,基本是平静平稳的,吴真知道,池涛跟沈为的关系,应该也维持着。

他自已跟冻梨的关系,其实也是一种,只有他们自已明白的状态,两个人似乎是在恋爱,但也只是对外宣称是情人。感情困扰,关于那个男人,冻梨依然对他无话不谈。

冻梨从来没有想过真正对那个男人放手,吴真觉得,最明确的评价,他们俩是会偶尔上床的朋友。

再一次出现在DionysusClub的时候,已经距离最后一次见到沈为,过了差不多四个月。

这段时间,他绝迹于Dionysus,一是真的很忙,二是,全城这么多酒吧,何必到一个可能会碰到不想碰见人的地方。

这天晚上是一个同行从国外回来,约几个好友小聚一下,地点定在这里,吴真也不好拒绝,反正,还是那句话,这个城市这么大,一年有那么多个夜晚,怎么会那么巧碰见那个人,以前他是这里的常客,也不过遇到过沈为两次。

但偏偏,有的时候,巧合这种事,会出现的极其意外。

他竟然,真的碰到了沈为。

Dionysus是个会所,酒吧相通的后面还有几间包房,但泡吧本来就是为了在人群里打发时间,那里虽然条件一流,但他没什么兴趣去。

如果不是那个身影太熟悉,他真的想不到,那个脚步虚浮,东倒西歪,酩酊大醉的男人,是他认识过的风流倜傥的沈为。

沈为从后面走出来,酒保忙上去扶他,却被沈为一甩手挥开,男孩站在旁边,也不敢再伸手,只是陪在身边送他出去,沈为几次险些摔倒在地,最后还是靠在墙壁上,踉跄蹒跚的向门外走。

吴真坐在角落里,沈为没有看见他,即便看见了,他也不觉得沈为现在还认得出人。

怎么会醉成这样?沈为的酒量不差,他是好酒,但现在时间还早,怎么就喝成这样了。

吴真一口把杯里的酒喝尽,沈为怎么样,与他无关。

眼光一直看到沈为的背影消失,最后还是跟朋友道歉自罚了一杯,向着沈为出门的方向追过去。

沈为还没走到大门口,这时间正是酒吧人流如织的时候,他靠在墙壁上喘息,忽然贴着墙滑下去,摔在地上。

吴真几步上前,跟酒保一起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一个醉倒的大男人,异常沉重,沈为自已根本站不稳,但还是伸开手臂去推扶持他的人。

“沈为”,吴真叫他的名字,眉心微皱,“你怎么醉成这样?”

沈为缓慢的转过头,目光并没有焦点,眼睛无神呆滞的停在吴真脸上,过了几秒,突然连着冷笑几声,“是你”,他的舌头僵硬,如果不是离的这样近,根本无法辨识他的言语。

不能肯定沈为到底是不是真的认出来他,但下一秒沈为甩开他的动作几乎用了蛮力,吴真被他推的一个踉跄。

吴真再伸手的时候,沈为犀利的看着他,“走开”,他的声音阴冷,这两个字却说的异常清晰。

非纯真年代 上部 第57章

(五十七)

沈为已经醉成这样,吴真也没心情计较他说什么做什么,就是看见任何一个熟人喝成这样还落单,他都不会不管,何况是沈为。

沈为要真出了什么事,作为最后一个见到他的熟人,别说对池涛不好交待,就是对自己,吴真也没办法交待。

沈为宁愿一路跌跌撞撞也不让吴真碰他,吴真只好在他身后跟着,快到酒吧门口的时候有一段曲折的长廊,沈为扶着墙蹒跚的向着走,吴真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他的名字。

吴真回过头,跟上来的是他的朋友,手里拿着一个大大的牛皮纸袋,吴真这才想起来他把相片给落在了酒吧。

两个人匆忙交待了两句,吴真拿着相片再次跟上去的时候,却找不到沈为的踪影,在酒吧门前左右张望,也没见人,吴真最后叹口气,霓虹灯下有停驻的出租车,也许,沈为已经离开了。

只好独自向停车场走去,停车场在一片小树木后,路灯下忽然远远看见两个男人在拉拉扯扯,其中一个被树挡去了大半个身子,他看不清楚,但另一个,却是沈为。

那个男人身材也颇高大,搂着沈为的肩膀,强架着他向后面走,沈为极力挣扎,要从那男人掌握下挣脱出来,停车场有往来泊车的客人,有人侧目,却没有人干涉,沈为挣的很激烈,但并没有发出声音,那个男人也沉默着跟他角力,吴真没加思索大步走过去,绕过树的遮挡,他终于看清楚那个男人并不是什么路人甲,而是沈为那个优质高效的助理周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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