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有池涛。
跪在床上,吴真的分身,还在他的身体里,缓慢的律动。
沈为猛的一计狠狠的贯穿,吴真被他的冲击向前耸动,再次在池涛身体里,连根没入。
非纯真年代 上部 第29章
(二十九)
释放过后,沈为的分身终于退出他的身体,吴真似乎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他虚软地趴伏在池涛背上。
满嘴都是咸腥,吴真松开牙关,他把头埋进池涛浓密的黑发里,大口大口地吸气。
身后传来嗖的一声,应该是沈为拉上裤子的声音。
沈为的脚步声从卧室到客厅,然后门被打开,又被关上。
吴真长出一口气,终于结束了。
真像是经历了一场漫长的凌迟,沈为要羞辱他,他很清楚,但他也没让自己落了下风。
如果在沈为的进攻和撩拨下,他能做到不惊动池涛,今天的事,以后再也不许对池涛提起,这就是他和沈为之间的协议。
吴真把衬衣袖子从池涛的眼睛上解下来,池涛睡得很沉,像是个毫无防备的孩子,他真的,什么也没发现。
这样很好,池涛没有错,出轨也不是池涛的错。
吴真抚摸着池涛的头发,一直都是他在勾引池涛,处心积虑,步步为营。
池涛在他面前几乎是透明的,五年前,他看不出池涛对他的心思,但这次回来,他看得很清楚,即使池涛从来不提,那些怀念的细节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露。
池涛有沈为,如果他明目张胆地追求池涛,遭到的,必然是毫不犹豫的拒绝。
所以他把自己扮得像个哥哥,他接近池涛,行动中从没落了刻意,没有半分暧昧。
那些蓄意的,看起来又像是不经意的身体接触,让池涛脸红失神,他都知道,但他装得若无其事。
他把池涛的心理空隙抓得很准,在池涛最脆弱的时候,他趁虚而入。
无微不至的关怀,一直深入到精神和情绪的悉心照顾,很少有人能抵抗得了,他用一个多月的时间,让自己成为池涛的习惯,他的行为,就像是在引诱池涛吸毒。
这是一个小火慢熬的过程,他把池涛宠刁了,然后在合适的时机制造分离。
那七天的音讯全无,也是他有意为之,池涛的恐慌和爆发都在他算计之内。
所以,池涛没有错,祸首都是他,沈为的怒气要发泄在他身上,这是他应该受的,他乐于承担。
而且,沈为凭什么对池涛责难,他抱着Neo纵情声色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池涛在家里等着他?
吴真抱住他,嘴唇在他合着的眼帘上轻轻点吻,池涛睡得那么安详。
三千世界鸦杀尽,换池涛一夕安枕,他的确做到了,不是吗?
沈为蓄意弄伤他,到现在,后面还是难以忽略的裂痛,但由始到终,他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痛着的时候,他想到梁东,沈为总是让他想起梁东。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梁东总是对他的感受不甚在意,很像沈为对池涛。
梁东经常弄伤他,吴真自嘲地笑了下,每次遇到不好的事,他都想感谢梁东给了他抗体,身体上的,精神上的。
沈为的东西还在他身体里面,吴真到浴室把自己清理干净,过了六七年,他清理身体和伤口的动作还是驾轻就熟,所以,他该不该感谢梁东?
镜子里是他赤裸精实的上半身,脖子上散落着斑驳的吻痕,他侧过身体看了下,连脖子后面也有,看来不能等到池涛醒来了,吴真想,虽然做完后抛下床伴的事,他从来没做过。
天色将明未明,吴真穿好衣服,他留了张字条给池涛,字条上说,他要到外地几天,是清早的飞机。
中午,吴真打电话给池涛,电话响过六声后,池涛才接听。
池涛很沉默,又是他意料中的反应,吴真知道,这一次,池涛躲他,会躲得更加彻底。
电话将要挂上的时候,吴真问池涛:“沈为,最近都不在吗?”
电话里面安静了十来秒,“不在。”池涛闷闷地回答。
心这才算是落到了实处,吴真长出一口气,看来,昨天晚上沈为出现的事,池涛真的一点也没察觉。
对沈为来说,池涛像是一块鸡肋,现在,事情都到了这一步,吴真不知道沈为会怎么对待池涛。
他想对池涛负责,但跟池涛本人根本说不清楚。
挂断电话,吴真点了支烟,看来,他有必要会会沈为。
非纯真年代 上部 第30章
(三十)
沈为给过吴真一张名片,吴真早不知道扔到哪里,但要找到沈为不难。
入夜的Dionysus,吴真走过去,沈为似乎已经半醉。
靠在沙发椅背上,沈为向上斜睨着吴真,他忽然笑出声来。
“又见面了。”沈为说。
吴真在他对面坐下来,没有回答他。
沈为把杯里的酒仰脖喝尽,他打了个响指,酒保又送上两杯。
还是灰雁,沈为喜欢烈性酒。
他把一杯酒刷的推到吴真面前,吴真拿起杯子,一饮而尽,“现在可以谈了吗?”
沈为的目光注视着吴真的空杯子,“谈什么,池涛?”
他笑意荡漾开,却很恍忽,“有什么可谈的,你要上他就上,你要是有兴趣通知我再去看现场版,我也不介意。”
他向前,靠近吴真,“要是还有那种香艳的赠品,当然,更好。”
吴真站起来,“那么,打扰了。”
沈为突然也站起来,他握着吴真的手腕向外面走,吴真不愿跟他在这样的场合拉扯,太失了风度,他甩开沈为的手,但神色坦然的跟着沈为向外走。
沈为没有走正门,吧台后面有一道后门,两个人从只亮着壁灯的走廊走过去,身后是CLUB纸醉金迷的灯红酒绿,这条走廊狭窄安静,灯光把影子投在地板上。
沈为转过身,跟吴真对峙着,吴真直视着沈为的眼睛,完全没有畏惧。
“你胆子还真大”,沈为冷笑一声说。
“你认为,我该害怕什么?”吴真淡淡的问他。
沈为猛的推向吴真的肩膀,把他推到狭窄走廊的墙壁上,手臂还没圈住吴真,吴真已经把他按到墙壁另外一边。
灯光在两个人交错的身影间纷乱摇曳,不知道是谁的手按到一个门的扶手,两个人突然失重摔到门里。
狭小的储物间,堆满杂物,两个高大的男人互相推搡,谁都不肯被对方制住。
他们可以真的动手打架,但是,这种纠缠钳制,更像肉博,只为制服,不在争斗。
沈为仗着酒意,钳住吴真的手臂反剪到身后,两个人的喘息同样粗重急促。
不肯被沈为这样控制住,吴真用手肘向后猛击,沈为不肯放开他,终于,两个人同时重重的摔倒在地。
黑暗的空间里,是两个人男人压抑激动的呼吸声,他们都没有开口说话。
沈为一个激烈的翻身,把吴真压在身下,手臂横在吴真肩膀,骑在吴真身上,吴真被他压的一时翻不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