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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秦叔的情书(8)+番外

楚绎朝他望过去,像是感知到视线,他对楚绎笑了下。

楚绎笑容立刻明亮起来,看一眼助理先生,人一直朝着休息室的走廊走过去,果然,没一会儿助理先生就摆脱那些人跟上来了。

楚绎说:“景程哥,待会儿我能仰仗你一下吗?”

助理说:“好说!”要不他为什么来呢?

楚绎冲他眨眨眼,转身进了走廊尽头一间没人的休息室。

没几分钟,果然,门开了,蒋澜进来,看见他的时候,唇角勾出一个冷笑。

楚绎就站在门口,“蒋老师。”

蒋澜不屑地说:“别叫得这么亲热,裴成渊和我什么关系,你那天也看出来了吧,今天晚上感觉怎么样?我今天就放话在这,只要有我在,这圈子你就别想混下去了。”

这几天楚绎已经确认,蒋澜和裴成渊几年前的确在一起过,但之后也确实是分得一干二净了,这位孔雀似的大咖国内国外各色人等中转了几圈,几个月前又回来介入旧情人的感情。

而且还要对他赶尽杀绝。

楚绎嘲讽地笑了下,“你真是我见过的,最霸道的第三者。”

蒋澜顿时勃然大怒,“什么叫第三者,他心里的人几年前是我,现在还是我,你算个什么东西,抱着裴成渊的大腿往上爬你混得挺高兴吧?”

楚绎募地睁大眼睛,就算他早有准备,听到这些,还是好半天说不出话来,操,他这是拿错了谁的剧本,他从裴成渊身上,除了伤害,得到过其他什么吗?

蒋澜还嫌不够似的,冷哼一声说:“你等着死吧。”

话音刚落就被楚绎按住肩膀猛地推在墙上,啪嗒一声,楚绎伸手按下了木门的锁扣。

后脑砸在坚硬的墙面,蒋澜痛苦地闷哼一声,不可置信地看着楚绎,然后激烈地挣扎起来。

但楚绎比他高大,还曾经认真学过格斗,他根本不是对手。

片刻后放弃挣扎,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叫骂:“你这个疯子。”

转头冲着门外,“来人啦!”

楚绎淡淡地说:“别叫了,我敢保证不会有人来。既然已经得罪了,我就把你得罪到底吧。”

突然把手伸到蒋澜上衣口袋里摸索一阵,然后摸到一个沉沉的小物件,顺手拿了出来。

是一个纯银外壳打火机,楚绎拿着在他眼前的晃了晃,“你的。”

骨节分明的手指动了下,打火机转了个圈握进手掌,“你没管好,现在成了我的。”

接着,五指突然松开,手里的东西猝然砸向地面,金属撞击大理石发出啪的声响,与此同时,他一手掐住了蒋澜的脖子。

叫骂声戛然而止,蒋澜像是被他唬住了,惨白着脸怔怔站在那。

楚绎一脚踩住打火机,狠狠地,打着圈地碾,目光一瞬不瞬地注视着蒋澜血色尽失的脸。

他睁大黑白分明的双眼,眸光清澈,唇角还有一丝笑意,饶有兴致地看向蒋澜,狠戾中像是还带着几分残忍的天真,就像是只亮了獠牙的小兽,一丝都不想错过地,想要把爪下猎物的每一丝狼狈与仓惶都尽收眼底。

片刻,他放开了蒋澜,也挪开了脚,指着地上的东西,“当然,它还可以是你的,如果,你还肯弯腰,捡起来的话。”

说完,楚绎抬手理了理衣袖上的褶皱,腰杆挺得笔直,人站在那长身玉立,风度翩翩,好像刚才发生的并不是一场打斗,而只是一场还算愉快的交谈而已。

出门前,想起什么,他又凑到蒋澜耳边,“对了,我没占你家老裴什么便宜,相反,他欠我的还多着呐。”

说完,拧开门锁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外的走廊,对守在走廊边上的助理先生笑眯眯地说,“景程哥,谢谢你。”

助理先生摆一下手,说:“没什么,待会儿,你记得从东侧门出去。”

第6章 (捉虫)

楚绎不后悔跟蒋澜撕破脸,虽然出轨这事,渣男才是罪魁祸首,但仅是蒋澜鼓动吴老板来强迫他这事就够下作够险恶了,既然是有备而来,那晚要不是碰见秦佑,到底还有什么后招,楚绎不敢想,他敢打赌,蒋澜是想一击即中地毁掉他的。

他这晚上一不做二不休地给了蒋澜下马威,心情就像个蓄谋已久终于砸掉了恶邻家玻璃然后呼呼喘着粗气跑回家的小孩似的,既解恨又忐忑。

和助理先生一起从东侧门走出来,门外阶梯下停着一辆轿车。

隆冬之夜,风声呼啸。楚绎穿着不算厚实的礼服,被扑面而来的冷风吹得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助理伸手指一下轿车紧闭的后门,说:“去吧。”

楚绎拉开车门坐进去,周身立刻被一股暖意包裹住,后座的另一边,椅背放低了,秦佑一只手臂手肘撑着扶手,微微侧身,慵懒地仰靠在那,像是在闭目养神,又像是睡着了。

不远处一片草坪,亮着的坪灯光线透射进车窗,楚绎可以看清一向穿衣周整得一丝不苟的秦佑西装敞着,领带扯松挂在脖子上,衬衣扣子随意解开两颗,领口打开露出锁骨和一小片胸口的皮肤,有种禁欲气质冲破桎梏后的莫名诱惑感。

丝绸衬衣贴伏的质感却勾勒出胸膛肌肉线条有力的起伏。纯雄性的荷尔蒙气味几乎充满整个车厢。

幽暗的光线从侧面投射,秦佑轮廓俊挺的侧脸毫无瑕疵,就像是真人版阿波罗像。

楚绎关上车门,秦佑也没动,只是后仰的脖子,喉结处的阴影上下窜动。

楚绎鼻腔被冲得一热,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是个GAY啊,即使从不放纵下半身,在同类中能当得起节操标兵这个称号,但他也是个身体健康技能正常的GAY啊。

就这么大点空间,两个男人,另外一个人浑身上下充斥着人体春药的气息这是闹哪样。

但他还是侧头望过去,心情类似,只有在猛兽打盹的时候,才会有机会欣赏它华丽漂亮的皮毛。

车厢里有淡淡的酒气,楚绎坐了一会儿,侧身把头凑到秦佑面前不远的位置仔细端详。

这到底是喝了多少?

忽地一声低沉短促的笑声,楚绎吓得赶紧坐直身体。

幽暗中,秦佑睁开眼睛,漆黑深邃的双眼眸光有几分迷蒙,“玩得开心?”

你是说酒会还是说刚才?

秦佑英俊的脸庞因为神色舒展而更加俊朗,楚绎脸热得发烫,扯出个一瞬而过的笑,点点头:“不错。”

秦佑抬手按下车窗,从兜里摸出烟,啪地点上。

一点火光在车里明灭,楚绎突然开口,“还有烟吗?也给我一支。”

之前几次的见面,秦佑没见楚绎抽过烟,于是手自然而然地伸过去,握住楚绎的右手,拉到眼前认真看了下,即使光线晦暗,也能看清楚绎的手指白皙干净,指头皮肤没有被香烟熏染过的焦黄色。

皮肤相贴的触感,楚绎不禁一怔,但秦佑很快放开他的手:“烟这东西能不沾就不沾。”

你不也在抽吗?秦佑这语气活像他爸爸啊,不过,楚绎心底又有些奇怪的熨帖,很久没有人出于关心对他说这样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