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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剧收场(5)

至于陈跃的背景,这些日子Vicky也对他提过一些,最重要的一句,陈跃是陈迁的弟弟。

陈迁是谁,看看报纸和地方新闻就知道,宁冉没有亲眼见过他。但是,在他还是Ryan的助理的时候,Ryan就介绍给他认识了陈迁的另外一个弟弟陈飞,对于陈飞,宁冉知道的就多了,比如,他知道陈飞十几岁就父母双亡,生意靠的是从政的大哥的背景。陈跃大概比他二哥小五六岁,那么,父母去世的时候,他应该才七,八岁而已。

被哥哥们护着宠着长大的陈跃,应该一直顺遂,知道这些后,宁冉总算明白陈跃那一身纨绔子的欠揍气质到底从哪来。

大概,在陈跃的意识中,只要他想要,就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所以,他的执着和情感,并没有直接关系。

像这天晚上这种剧情,已经重复过很多次了,这一个月以来,陈跃在他身边频繁出现。

宁冉压不住陈跃,又不想被压,上床次数虽然不少,但是谁都没能耐把对方做到底。他来Hyacinth,陈跃也来,然后整晚膏药似的粘着他,托陈跃的福,只要他出现,宁冉铁定什么也捞不着。郁闷的时候甚至想过,要不让他上一次得了,不就是越得不到的越想要吗。

过了十一点半,酒吧里略微平头正脸的都有主了,陈跃起身去洗手间,宁冉叼一支烟,掏出打火机低头啪地点上。

算了,陈跃好歹是个帅哥,人也还算讨人喜欢,跟他上床,即使只是手和嘴的功夫,自己也不吃亏,也总比回家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房子傻愣着发呆好。

烟雾从鼻中喷出,跳升到眼前,他微微咪起眼睛。

Vicky突然笑出声来,拉着宁冉的手掌在自己前面摊开,“俾我睇睇,只手磨出咗茧咩?(让我看看,手磨出茧了吗?)”

宁冉瞪他一眼,Vicky笑的更欢,他凑上前一手捏着宁冉的两腮,“嗰嘴入边有无磨破皮吖?(嘴里有没有磨破皮啊?)”

说着,还真的探头仔细朝着宁冉被迫张着嘴里看了下,眼神那叫一个专注。

不耐Vicky取笑他和陈跃谁都压不住谁,宁冉一把拍开他的手,“好好说话。”

“你唔系识听唔识讲咩?(你不是能听不会说吗?)”Vicky笑的前仰后合。

宁冉夹着烟猛吸一口,他不是本地人,在这个南方城市,白话他能听不会说,人家讲的快他也不一定每句都听的明白。Vicky其实也不是本地人,但有宁冉没有他那样销魂的语言功能。

他其实更喜欢北方口音,眼神看向洗手间的方向,陈跃家也是从北边迁来的,那一口普通话,字正腔圆。

其实,很合他的意。

(八)

这晚在浴室做完,回到床上,宁冉看着陈跃,“你是1,我也是1,”伸出两根手指在陈跃面前晃晃,“咱俩加起来那就是一个二。”

他说话时候的神色出奇的认真,陈跃被他逗笑了,瞎扯什么啊这是,他俩加起来最多1.5,以后还会越来越少,最后总数必将只是1。但他一把将宁冉揽在怀里,两个人下半身紧贴着,陈跃色情地挺动一下胯部,“咱俩这不是对二吗?”

宁冉从他怀里挣出去,转身从床头摸出两支烟,一支扔给陈跃,一支自己点上,慢悠悠地吸一口,“这圈里本来就零多一少……”

看他那样,竟像是真的拿这事当正事考虑过,就着他手里的烟火把烟点上,陈跃笑了,手指拨弄着宁冉半湿的鬓发,他没说话。

只要宁冉给他上,等他玩过这阵劲去,以后,宁冉跟别人是在上边还是在下边,其实跟他,没半毛钱关系……

在自己的工作室见到陈跃,宁冉有种大白天见鬼的感觉。预约的时候,助理只跟他说过楼盘名以及客户是位姓陈的先生,天下姓陈的人有多少,他怎么能想到是陈跃。

助理给他俩介绍,宁冉眼神犹疑地看着陈跃,目光像是在确认。

“你好,久仰大名。”陈跃对他伸出手,笑的那叫一个诚恳。

宁冉讷讷握一下他的手,交握的手很快分开,陈跃在会客室的沙发上坐下。

在外人面前,他们就真像是初次见面,装逼装到了一定的水准。

宁冉事先看过户型平面,很有名的高档社区,黄金地段,上下两层加起来400多平方的复式公寓,陈跃之前跟助理接洽时应该听说过他的收费标准,按面积计算,光设计费得六位数。

此举如果只是为了跟他套近乎,那陈跃还真是个名副其实的败家子。

不过,宁冉深信自己的职业素养比屁股更有魅力,要不是这样,他也对不起Ryan这么多年的训诫和栽培。这单他没什么不能接,他这收费不低是真,但是,从他手中出来的成品,必定会让陈跃觉得物有所值。

工作状态的宁冉非常认真,都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陈跃举双手赞成。最初,宁冉跟他就方案构思粗浅交涉,不停询问陈跃的意见,而陈跃的意见就是没有意见,他笑着看向宁冉,“我相信大师的水准。”

“我算什么大师,”宁冉自嘲地笑笑,低下头,注意力又完全回到那几张平面图上。

助理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姓黄,她在一旁拿着笔做记录,听见这话,对陈跃笑了下,“宁工非常谦虚,不知道陈先生有没有听说过我们这行有位宗师级的大师Ryan,宁工是Ryan的学生,唯一的衣钵传人,大家都说Ryan是大师,所以出于尊师,宁工本人从来不以大师自居。”

陈跃看见宁冉握住笔的手指顿了下,片刻,宁冉问他,“确定在我们这做吗?”

陈跃点一下头,黄小姐拿着记录出去,回来的时候带着一份拟好的协议书。

宁冉的工作室属于一家大的装饰建设集团,行内非常有名,好几个地标性建筑的装饰方案都出在这,协议书上印着装饰集团的LOGO,这样的营运模式,陈跃大概有些了解。

设计师本人只需要认真做设计方案和后期对工程的跟进,商业运作方面则由集团安排专人负责。就陈跃对宁冉的了解,这样的模式确实非常适合他,能让他专注于专业,最大限度地发挥自己的所长,尽可能少为其他的细枝末节费神。

很显然,宁冉在这的确混得风生水起,整栋装饰集团的写字楼,不同设计师的工作室有多少,宁冉的这一个占了半层。

会客室的墙壁上挂着一些宁冉旧日作品的照片,陈跃等着宁冉出来的时候,大至看了下,酒店,餐厅,酒吧,会所,其中大部分,他不仅听说过,还亲自去过。

以宁冉的年纪,有这样的成就也算是年轻有为了。

陈跃笑的意味深长,大师弟子,果然,起点高就是不一样。

助理拿着协议给他逐条解说,宁冉电话响了,给陈跃一个眼神,他拿着手机,走出去。

宁冉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黄小姐笑着看向陈跃,“我们这的家装方案也不少,但是,这一年半以来,都是派给工作室的其他几位设计师做,看来这次,宁工要亲自操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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