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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剧收场(26)

赵延并不是GAY,都知道他喜欢女的,初三时就搞大了人家的肚子,那事后来被他妈拿钱摆平。陈跃和孙诚对女的硬不起来,只跟男人搞。赵延属于闲得蛋疼那伙的,非要图这个新鲜,跟着他俩学。玩了这么多年,说起来他就是男女通吃,结婚后还是瞒着他家那位夜叉似的老婆在外头混。

菜还没上桌,赵延打量他几下,酸溜溜地说,“你那小东西呢?又玩过劲了?我说,这些年好货色都被你给弄去了,哥几个可是眼馋的当下家也高兴。”

陈跃本来就不怎么痛快,听到这话立刻看着他左脸,“嫂子这次可真是下手够狠的。”

但转念一想,宁冉他压根没带到他们跟前过,而且,宁冉哪跟小东西三个字沾得上边,半天才会到他说的是肖然,突然想起来赵延像是对肖然有那么点意思,靠,这哥们被老婆揍的鼻青脸肿还不忘记挂这事,白捱他一句挤兑。

不过赵延也没计较他挤兑,骂了声,“我就是不乐意跟女人一般见识,且由着她闹,等哪天实在触到老子火头,干脆把她送石峰去。”

陈跃眼皮跳了下,这两天他总听见这两个字,这地名最近跟他犯冲?

还是漫不经心答了句,“眼不见心不烦,你怎么不干脆把她塞出国。”

赵延冷笑一下,“出国?美得她,石峰不是有家精神病院吗?不说这些没意思的,有些时日没见二哥了,最近忙什么呢他?”

“陈飞?标准好男人,趁周末带着老婆孩子去温泉度假了。”

“哪的温泉?”

陈跃眼皮又跳了下,片刻后回答,“石峰。”

晚餐时陈跃没喝酒,出了饭店,车一路往西北开,石峰,谁都去得,他怎么就去不得。宁冉那小子时冷时热由他去,陈跃想的很明白,山不就他,他还不能就山?

既然心心念念惦记着那小子,什么也不用多想,尽管找着去就是了,这点事还要思前想后,他又不是个娘们。

暮色四合,车行过半个多小时,终于看见远处延绵横卧的凌台山,这才拨通宁冉的电话,电话响几声,接通了。

“陈跃。”宁冉恹恹倦倦地叫他一声。

陈跃没多绕,直接问:“我现在就在石峰,你妈家住哪?”

沉默几秒钟,宁冉的声音无力中带着一丝惊诧,“你在石峰?”

没等陈跃说话,他接着说,“我回市区了,刚上楼,你怎么不打个电话先问问我。”

陈跃骂声操,是,今天不正是周日吗?明天就是工作日,还用得着他这么大老远地跑一趟来找,不过,即使要回,宁冉也没先告诉他,陈跃说不清心底是个什么滋味。

“陈跃,”听见宁冉又叫他一声,“今晚上,你过来吧,你要是来回开车跑着累,就等着我到那接你去。”

陈跃被他气笑了,但是,宁冉最后一句话说的诚恳,语气中是让人难以拒绝的期待,甚至能说是渴望。

“你在家给我等着,”陈跃说。

电话挂断,车驶上返程,陈跃突然开始思考一个问题,他和宁冉,到底,谁更不在调上。

(四十六)

从电梯出来,就着廊灯,陈跃看见宁冉家的大门半开着。

心突地跳了下,想都没想就几步跨过去,一把推开门,屋里没亮灯,月光从客厅大面的落地窗投射到室内,似有个人影抱着腿坐在沙发前的地上,不是宁冉又是谁?

房间里寂静空廖,宁冉孤零零地坐在那,听见门撞到墙壁的声响,缓缓地转头,面朝他的方向,像是确认着问了声,“陈跃?”

走廊的灯从敞开的大门在门口铺下一层光亮,陈跃的影子被拉的很长,他应一声,正要伸手开灯,突然听见宁冉开口,“别开灯。”

是祈求的语气,说着,宁冉站起来,他的动作很缓慢,大概是屈膝的姿势保持的太久,起身的时候,他趔趄一下,手臂立刻向后撑着沙发,片刻站稳脚步,静静站在那,手臂垂落在身体两侧,面朝着陈跃的方向一动不动。

陈跃反手关上门,光亮被阻隔在门外,黑暗中,宁冉高挑的身形只是个剪影,精实的上半身光着,裤子松落落地挂在腰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陈跃觉得他瘦了。

缓步走过去,岂止是瘦了,宁冉刚才坐在那的样子分明像是只被遗弃的动物,幽暗中虽然看不清他的面目和表情,依然能察觉到他有种像是有什么重要东西失去落空后的颓丧,从前几天那次电话,他就隐隐觉得宁冉反常,操的,问他就说没事,没事能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他们离的越来越近,黑暗中两厢无声的对视,宁冉的静默更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陈跃走到他身前两步的时候,他突然猛地扑过来,蛰伏着豹子一般的弹射力,动作快得甚至来不及看清。

被猝不及防的重量冲击的倒退几步,陈跃下意识地抬起手臂搂住他的腰,背后是隔开玄关和餐厅的清水墙面,背撞在坚硬的墙壁,几乎是同时,宁冉冰凉的嘴唇覆住他的,舌不容分说地挑开齿关,侵入他的口中。

宁冉吻的很用力,一手按住他的后脑,一手从他的手臂下穿过向上紧紧攀住他的背,像是攀着一块浮木,舌头在他口中不顾一切地翻搅,狂乱地汲取他的津液,像是久旱后正逢甘霖的趋之若渴。

陈跃同样热烈的回吻他,他也想念他太久,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气息,熟悉的身体。宁冉赤裸精实的腰身就在他掌下,他收紧手臂,手指深深陷进他的肌肉,几乎要把他揉碎在自己怀中。

小别后终于重逢,紧拥着,变化着角度的激吻,唇舌最紧密的纠缠,足以在瞬间点燃关于身体记忆中的所有的渴望,但是,气息紊乱交错,有咸涩的味道在密不可分的唇间迅速弥散开来,清晰可辨,陈跃心疼的几乎揪起来。

身体里有火焰熊熊滔天,现在最好谁也别问他是欲火还是怒火,他才离开不到十天,再回来的时候,宁冉像是已经残破了大半。

宁冉攀着他吻的窒息也不愿意分开,陈跃抬气手臂一把钳住他的下巴让他离开自己的嘴唇,刚想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手一放开,宁冉嘴唇不依不饶地再次吻住他,声音在交缠的唇间含糊不清,“要我吗?”

他握住陈跃的手臂伸到自己身后,咬住陈跃的耳朵,“我在等你。”

宽大的手掌从裤腰探下去,一直探到股沟,只触到光滑的皮肤和紧实的臀肌,宁冉的牛仔裤里什么也没穿。

陈跃的手掌下意识地收紧,仰靠在墙壁上喘息愈见粗重,宁冉环住他的脖子,嘴唇游走到他颊边,吻细细密密地落在他的下颌,颈侧,滚烫的呼吸喷洒在他耳侧,小腹贴着陈跃欲望勃发的下身缓缓蹭动,宁冉声音沙哑,喘息急促,“要我吗?”

分明是挑逗,但开口时语气中还带着一丝祈求的哭音,有那么一瞬,陈跃觉得像是,任何一个拒绝的动作都会让宁冉失望到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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