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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茶王子与花牛哥(18)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突然出现一堆火。“咦,有人在烤火。”梦里,小白小心地向火堆走去,可是一抬腿,混沌的梦里,小白掉进了深渊,再度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小白感觉到有人抱着自己,身体柔软而光滑。

小白微微一动,发觉身后有异常柔软又丰满的部分顶在自己背上,这感觉分外奇异。小白战战兢兢地地回头,一个女人□着全身紧紧地抱着他。小白脸一红,往女人脸上看去,很久才认出是院子里的吴姐。小白脸更红了,想转回身挣扎离开,可是浑身都使不出劲。紧张过后,女人并没有醒来,小白忍不住低头偷看那白皙的身体。睡梦里,女人喃喃了一句什么,张开双臂重新抱住了小白,丰满白皙的口口顶住了小白肩膀。

小白终于能够起床了。

渐渐好转的那几天,小白惊讶地听见吴姐在唱歌。

吴姐在院子里,在自己房间,在小白房间拾掇屋子时都在哼歌。

吴姐织东西时也在唱歌。

吴姐晚上不去“上班”了。

小白惶惑而惊讶地看了几天,终于忍不住问,“吴姐……你这是……怎么了?”

吴姐手上飞动织着东西,听见这话忽然脸一红,停了棒针低头抿嘴一笑,“我老公要来了。”吴姐抬头笑着看眼小白:“我可能要走了,他……要接我回去了。”

“哦小白,”吴姐放下了棒针,“回头我把屋子里有用的东西都拿给你。”

“不要……”小白慌忙摆手。

吴姐看到小白的样子温柔的笑。吴姐给小白留了地址,还请小白去南方玩呢。小白虽然在生病,依然感到很高兴。

三天后,小白大病初愈,吃过午饭自己在院子里洗碗,正好看见吴姐走出来。

“吴姐?”小白看见吴姐的样子瞪圆了眼睛。

吴姐穿了一套淡青的套裙,长发高高挽起,脸上涂了淡妆,样子妩媚又整齐。

“——来了?!”小白忽然领悟,顿时两眼发亮。

吴姐一言未发,只是抬头朝他会意地一笑,两眼闪着兴奋的光芒,兴冲冲地奔向大门。

小白由衷地为吴姐高兴,他看着吴姐走出去的朱红大门发了半天呆,重又低头洗碗,就在这时,大门上的铜环再度当啷一响。

“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忘什么了?”小白笑着抬头,愣住了。

门边站着陆时凡。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打滚求评ing

☆、16小白和吴姐(二)

“小白……”陆时凡看着水池边的小白和小白手中的碗,“下午没事吧?”

“……”小白动了动嘴,没有说出话。

陆时凡扫了眼院子一侧那排紧闭的门窗,“咱们找个地方聊聊好吗?”

村口,小白重新上了陆时凡的车,两人一路无话。小白在车里抱着膝盖呆呆地望着车窗外郊区的田野、拆迁中的废墟、直到眼前显出海淀熟悉的大厦和汹涌的人流。

汽车停在一家星巴克前。

“我们结婚五年了。”陆时凡给小白倒上茶。

小白呆呆地看着陆时凡。

“小白,我想跟你谈的是……”陆时凡自己喝了口咖啡,糖少,很苦。

他放下杯子,叹口气,苦着脸看着对面的人,“我不可能离婚。”

陆时凡瞥了眼糖包,“我当年开始做生意,她帮了我很大的忙。”

小白依然呆呆地看着陆时凡。

“我是想跟你说,她很少回来,回来也不住朝阳这边,所以……我们还是可以像……以前一样。”

“那她知道了会怎样?她还会找我的。”小白忽然呆呆地说。

一个下午,陆时凡找小白探讨两人在一起的可能性。

他们在星巴克中望着汹涌的人流坐了大半个下午,黄昏时分,陆时凡重新把小白送回了村子。

小白在村子与田野间的小路边下了车,周围是萧条的菜地,新旧相间的民房一排排人字形山墙映出夕阳金灿灿的光。小白站在田埂上,呆呆地注视着陆时凡的车走远。

一阵寒风吹来,小白打了个寒噤,从见到那个女人直到今天,闷闷地堵在心里的感觉,终于被这阵风吹得明朗了:被骗了。原来是它,就是这个感觉——塞在他心里让他痛苦不堪耿耿于怀,像是瞬间便抽空了他所有的精气神儿。不是身上的伤痕,不是那条印着大红花朵的风衣,不是穿着那个风衣的女人,而是它。是陆时凡。

按说也不能说被骗了,陆时凡就是没结婚又能怎么样呢?

可是——

这真是个漫长的下午,小白呆呆看着脚下白楞楞的石头,他也不知道会怎样,但就是无法摆脱这种感觉。

陆时凡让他考虑考虑,说给他住的地方,给他钱,说要和小白偷偷来往,不需要妻子知道,像一切男人依照本能对待小三那样采取种种手段掩盖他们的相处。

可是被欺骗的感觉彻底击中了小白,像雷电落下的瞬间,掏空了一棵树。

陆时凡从没提过这一切,家庭、婚姻、女人。

为什么要骗我呢?小白想。

小白想起了那个女人站在面前的样子。女人说以后还会来找他的,还会这样对待他的。那时,他又能怎么办呢?

小白呆呆地站着。

他们还能在一起吗?也许将来,也许那个女人再次出现时,他还只是胡同拐角里的牺牲品,小白想。

一瞬间,小白突然想逃离这座城市,让陆时凡找不到自己,让陆家那些人、陆时凡的妻子也找不到自己,可是小白不知道去哪里。

看看头顶灰蒙蒙的天空、云朵,周围荒芜的村落,小白终于低头踩着田埂向自己的住处走去。

拐过弯,眼前,人突然多了起来。

越往自己住的方向走,人越多。

小白有点惶惑。他从没在这个时间看到村子里有这么多人。

到了院子前,小白吃惊的发现院门大开,从院子里到院门前陆时凡第一次来时曾经停过车的空地上,站满了人。

出什么事了?

小白纳闷地分开人墙,往自己的房间走,可是刚一踏进院子,小白愣住了。

吴姐的房门大开着,一个警察和两个穿着制服的男人守在门口。

“死了没?”

“自杀,人都抬走了。”

“见着没?”

“谁啊”

“老金家租房儿的。”

人群里,一些零零散散的字眼飘进小白耳朵。

小白呆呆地看着,忽然一阵眩晕。

天黑透的时候,小白终于回到自己的房间。

打开灯,小白吃惊地看见床上端端正正地放着一只红色的大提箱。

小白吓了一大跳,这,这好像是吴姐的箱子呀。

小白小心翼翼地看了很久,终于打开了它。

箱子里,最上面压了一张字条,只写了很简单的一行字:“小白,姐走了。”

小白拿着纸条,看看箱子,又动手翻了两把。箱子里和平时一样,整齐地放着小毛衣小毛裤小围脖,正是吴姐平时织给女儿那些。

小白呆呆地看着,不是说她老公来接她了吗?这是怎么了?

一周后,有一个上了年纪的陌生人进吴姐房间,取走了剩下一点东西,据说那是吴姐的一个叔叔。

小白继续等,可是他等了一周、两周,直到那间房子重新开始招租,再也没有见到人。

有时,下午,对着墙上斑驳的影子,小白看着箱子想着吴姐。小白不明白吴姐为什么要把箱子留给自己。

小白记得吴姐说她回南方时会把房间里能用的东西留给小白,可是……可是这只箱子不是小白能用的东西,它是,它是吴姐女儿的东西啊。

小白想了很久很久,忽然明白了,吴姐一定是拜托自己把箱子给她的女儿送过去。

吴姐以前对小白那么好,小白一定是会做到的。

那个黄昏,陆时凡打来一个电话,小白买馒头去了没有接到。回到家里他看着手机上的号码,呆坐了半天,最后没有给陆时凡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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