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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茶王子与花牛哥(17)

小白正在找工作,他从陆时凡的公司离开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一方面他学会了电脑可以换换正经的库管之类的工作了;另一方面,在那里越久似乎越不方便。

小白想自己这段日子就重新找工作吧。

可是工作并不是那么好找的,小白在家呆了很久,白天出去找活,有时回来得很早,剩下的时间就在院子里看着猫猫发呆,和吴姐聊聊天。

小白和吴姐更加熟络起来。

每次回到院子的时候,小白都看到吴姐在自己房间里开着门织东西。

小白觉得白天的吴姐更漂亮,吴姐在家的时候,不施脂粉束着头发,比每天晚上出门的样子好看多了,织东西的样子也很温柔,小白想。

小白很喜欢吴姐织的东西,他经常去看吴姐织好的东西,所有的东西里,他最喜欢的是一条小鹿围脖,那是条红色围巾,上面跑着一排欢乐的白色小鹿,样子可爱极了,周围还有点点漂亮的花朵。

吴姐织好了围巾放进了一只大箱子。

“哇!这么多!”那只粉红色的箱子打开时,看见里面满满的东西,小白惊讶地说。

“姐姐,你还要织多少啊?”

“没有多少了,”吴姐说,“我今年过年可能就回去了,不在外边漂了。”吴姐抬头朝小白一笑,忽然露出几分羞怯,“到时和老公孩子过日子,就没时间织了。”

“你看,这是素素六岁的毛衣、毛裤、手套。”吴姐从一头翻起,给小白看箱子里的东西。

“这是给她七岁的毛衣、毛裤,围巾。这是……”

“每年都要织吗?”小白惊讶地问。

“对啊,小孩子长得快啊,今年穿着合适,明年穿着就小了。”吴姐慢条斯理地说。

小白吃惊地看着那个箱子,“那那现在你织到几岁了?”

吴姐忽然得意的看看小白,目光一闪,“我都给她织到上中学的了。”

“……”小白张大了嘴。

小白在家里呆了很久。

小白在回家后的第二天下午去过医院一次,果然被挡了出来,过了几天再去的时候,他们说陆时凡转到别家医院去了,小白自然问不出是哪一家。

小白不敢打陆时凡的电话,因为小白想陆时凡还在病中,他怕陆时凡的家人接了电话骂人。可是慢慢地时间过去,等到他再拨的时候,小白发现陆时凡的电话打不通了。日子一点点过去,他也没有等到陆时凡的电话。

再后来很多天过去后,小白偷偷去过陆时凡海淀的公司,想看看陆时凡是否出院了,可是他很意外地发现公司已经搬走了。小白这才想起来陆时凡开了新公司,可是他不知道在哪。小白又去了朝外,可是看着周围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小白忽然发现,原来他更本不记得陆时凡的公司在哪栋大厦里。

于是小白站在人流汹涌的街头,忽然心头一片茫然。

他和陆时凡就这样见不到面了吗?

这样又过了也许一个月也许有两个月,也许更多。有一天当再度失业的小白正在家里混混沌沌的睡觉,忽然听见猫猫汪汪汪汪大声叫起来。然后吴姐在院子里喊他,“小白,小白,你快出来!”

朦朦胧胧中小白听到吴姐拉开狗的声音,“猫猫……猫猫……乖让一让。”

“不了,我不进去了,我在这儿等着他吧。”接着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突然传进来。

小白心里“突”地一跳,他猛地跃起来,扑向大门。

※※※※※※※※※※※※

无论怎样的爱都是一份美好,有它自己的一种结果,可是如果它从一开始就错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住大家,作者那个废柴又病了。。。。继续打滚求评!嗷嗷%>_<%

☆、15小白和吴姐

院子门口,立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瘦削而挺拔,穿着黑色短款外套,灰色西装裤,很安静地等着。

小白看见他的影子就向外飞奔,在水池边绊了下,继续匆忙地向前跑。台狗被吓了一大跳,于是重又叫了起来。

小白在朱红色的院门边抓住了那人的手臂,然后身体一歪。

对方立刻扶助了他。

狗忽然不叫了。突如其来地,院子里一片寂静。秋天的知了、远处公路上的三两声汽笛,传进耳朵,突然异常清晰。然后,小白忽然忘记了周围、忘记了声音。

有那么一会儿,两人立在那座人字形的门檐下,一个在门外,一个在院子里,无声地望着,却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

陆时凡看着小白,背微微有一点弯,神情中有一丝疲惫。

瘦了,小白看着对面的人心里突然一酸。

“你……你家里人不让我找你。”小白站在院门边迟疑着说了第一句话。

“我知道,对不起。”陆时凡看着他点点头。

“你好些了吧?”小白犹豫着要不要去摸摸陆时凡的脸,“我想在那儿守着你来的,可是他们不让。他们……”小白抬了下手臂又放下了。

“没事,他们走了。”陆时凡看着他,轻轻一笑。

陆时凡当天就把小白接走了。

重新闻到陆时凡房间里那股淡淡的花香时,小白非常高兴。卧室里,他抱起床边那只粉色的毛毛虫公仔像个久别重逢的老朋友样亲了又亲。

小白抱着公仔,陆时凡便从身后揽住小白的腰往大床上一扔。

小白找工作的计划因为与陆时凡频繁约会而耽搁了。

小白和陆时凡胡天胡地过了欢乐的2个月,直到两个月后的某一天。

那是入冬不久一个阴冷的午后,小白从陆时凡家离开,过马路拐进一条胡同,突然有两个彪形大汉跟了上来,刚一拐弯,又一个男人迎面走来。

“苏晓白——”

小白闻声抬头,三人同时扑了上来。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也许只有两三分钟,又像无比漫长,小白已跪伏在石板地上,睁开肿胀的眼睛时,他先看见了面前石板上的血,小白艰难地喘息着想要倚着胡同拐角撑起身体,忽然感到头顶生疼,有人抓着头发提起了他。

模糊的视线里,小白渐渐辨认出,眼前站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短头发,穿了件白风衣。

小白恍恍惚惚地看着,盯住了她风衣上一朵艳丽的红花,试图聚焦起视线,可是那刺目的花瓣刚刚变实,女人突然抬手,一巴掌挥了过来。

小白无处可躲也无法可躲受疼猛一转头,可是头发还攥在别人手里,于是头顶和脸上同时一阵剧痛。

女人噼里啪啦一阵挥手。

小白一阵剧烈地眩晕,虽然被提着头发,还是渐渐垂下了头。他再次看见了地上的血。白石板上,一滴滴血形成了刺目的花瓣,那花瓣一点点盛开,一朵两朵,越开越茂盛。带着腥味的花瓣一滴滴从小白嘴角边滑落。

“我还以为是什么货色!”耳鸣中,小白听到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分外遥远。

“时凡玩的就是你啊,1年多了吧?当我不知道是吗?!给我再打!”

“嗷!”小白一声嘶叫在几只靴子中再次趴倒在地。

“嫂子……”疼痛带来的极度混乱中,小白听见一个男声在头顶说。

小白脑中“嗡”一声,眼前一黑。

“差不多了吧……”仿佛是在遥远的空中,那个男声继续说。

“小崽子,”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同样遥远,“你记着,以后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妈的还真不要脸撅着口口给人当小三的……”

小白听不见后面的话了,咕咚一声扑倒在石板上。

“不是!我没有——”梦里,小白情绪剧烈地起伏,时而凄惶地啜泣,时而凄厉地大叫,“5555,不是那样的……”

小白病倒了,病得很重,神智不清,浑身发冷,翻来覆去做着噩梦。

他梦见自己踏进一座冰天雪地的城市,眼前到处是冰筑的大厦,街道上空无一人,于是他拼命向前跑想穿过无人区,可是脚踏在地上让他冷得发抖,身体越来越凉。他跑啊跑,转过一条又一条街,眼前却依然是一片片冰天雪地。终于,小白感到四肢又冷又硬,再也迈不动步了,寒气袭上包裹了脸,冻僵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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