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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要造反(64)

综上所述- -还是一句不好意思………………喜欢连着看的亲要不然养养肥?13号一口气看也可以的QAQ……不过、不过别抛弃窝!!

☆、52章

虞真真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分,暮色四合,透过半关的窗扇罅隙,虞真真能模模糊糊地看到外面的晚霞似锦,映在天际。床畔的通臂巨烛才被点亮,烛泪并不多,偶尔涌进的北风吹的烛火轻微晃着,而投印在墙上的影子却动作的格外明显。虞真真想要抬起右手,却发现只要动一动手指,从肩膀到手臂都会蔓延开肌肉撕裂的疼痛。

她忍不住低哼一声,守在外面的桂枝闻声而入。她见虞真真已是醒了,欢喜的溢出泪来。“茯苓,快去告诉皇上,主子醒过来了。”

虞真真只听外面传来茯苓并不清晰的应诺声,接着是一阵阵脚步走动。桂枝扑到床头,眼眶里盈着湿润,“主子总算醒了,皇上守您守了一整天,这才去东行宫见孟楷大人。”

“孟楷?”虞真真虽痛,理智却还清晰,“他不是在京里吗?”

“皇上中午让人快马加鞭把孟大人召入行宫,负责策卫的穆大人不见了……孟大人前来接掌策卫。”

虞真真闷应了一声,没有连累到无辜的人就好。“你可见到孟大人了?”

桂枝脸有些红,“孟大人才到没多久,况且主子不醒,奴婢哪找的来借口去见孟大人。”

虞真真勉力抬起左手,揉着微酸的脖子,“晚上让茯苓守着,你去找孟大人吧,问问他皇上的意思……若有人发现,就还是照我之前交代你的那么说。”

“是,奴婢省得了。”桂枝见虞真真自己揉着颈间,上前道:“主子哪里不舒服?奴婢替您按按吧。茯苓已经去请皇上了,奴婢也打发人去熬了药。”

“不用,没大事儿。太医看了伤怎么说?”

桂枝止住动作,同方才一样跪在床前,向虞真真解释着:“太医说箭上淬了迷药,因而主子才会昏睡这样久。皇上后怕得很,说若是主子独自一人时受了伤,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又派出了两队人去追刺客。”

虞真真不由哑然一笑,哥哥思虑的倒是周全,伤不在经脉上,也恰恰因为有了迷药,自己方能忍过受伤的疼痛。只辛苦那刺客,既要绑走穆康,还要在地势如此险要的地方设伏刺伤自己……这般人才,白白为自己丧命,实在是可惜了。

“主子想什么呢?”桂枝见虞真真久未出声,不由关切发问。

此次的计策,为了以假乱真,虞真真并未告诉桂枝茯苓二人,因此两人才表露出这般担忧惊惧的情绪。也幸而如此,周励丝毫没有怀疑过这是虞真真自编自演的一出戏。

虞真真抬头朝满面担心的桂枝一笑,“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肩膀有些不舒服,火辣辣的疼。”

“伤口还疼?”虞真真话音方落,周励便从屏风后绕了过来,他大步上前,握住了虞真真露在外面的左手,“你且忍一忍,太医才替你包扎过,兴许是用了药的缘故。”

虞真真任周励握着自己,低眉轻道:“臣妾参见皇上……臣妾……”

“别多礼。”周励满脸愧疚的坐在床边,替虞真真拂了拂额前的碎发,“刺客还没找到,穆康也下落不明,朕已经让人再去追查了,霞飞殿周围的策卫朕也让中郎将孟楷过来重新布置,你别怕。”

虞真真仍是半垂眼睑,“臣妾不怕自己受伤,臣妾怕他们伤到皇上。”

周励用力的握了握她的手,“不是冲着朕来的,太医说你若没有站起来,这箭矢该是正中你额心,不会要你的命,却轻可伤你面容,重可伤你心神。”

虞真真仿佛是满面的不可置信,“怎么会……臣妾原是以为那箭是射向您,所以才……”

“朕知道。”周励微作一笑,“你想护着朕,殊不知朕也想护着你?此一事,朕实在是有愧于你,朕身为一国之君,却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

周励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淡,虞真真只见他低头抚了抚自己的手背,接着低问:“真真,若是此事乃皇后所为……你……你希望朕怎么做?”

虞真真并没急着答周励的问题,而是故作惊讶地张了张口,“皇上……您叫臣妾什么?”

周励见虞真真这般惊异,不由一笑,“叫你的闺名,真真。不好吗?”

“好。”虞真真亦是莞尔,“臣妾只听您这样唤过孙姐姐,心里羡慕的很。”

周励脸上有着几不可见的尴尬,“这有什么可羡慕的?你若喜欢,朕以后就都这样叫你。”

“臣妾很喜欢。”

“傻丫头。”周励握着虞真真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蹭了蹭,接着追问:“先回答朕的话,若此事是皇后所为,你希望朕怎么做?”

虞真真笃定地摇了摇头,“不会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虽不喜臣妾,却素来以宽宏仁厚而闻名,怎么会使人来刺伤臣妾呢?”

周励喟然一声,“朕也希望不是皇后,可事一出,皇后堂兄就不见踪影,朕让人去京中调查,皇后确实在朕离宫前几日与镇国公又几回密切的书信来往,只是不知内容罢了……朕与皇后结发多年,实在不想她会做出这等糊涂事来。”

虞真真沉吟一阵,继而道:“皇上,若是皇后所为,臣妾恳请您……废后。”

周励脸色微变,却知这是虞真真性子使然。虞真真虽谈不上睚眦必报,但一向清傲,从不肯吃亏服软。若只是希望废后,也诚然是他自己曾给虞真真的许诺。

虞真真见皇帝不说话,拽了拽周励的手,一双波光盈盈的清瞳正与周励对上。

“皇上,臣妾不是记恨皇后娘娘,自臣妾入宫以来,皇上对臣妾多有偏宠,臣妾心里知道,皇后娘娘不欢喜臣妾,也是情理之中。可是皇后娘娘万万不该伤及臣妾性命,这样的皇后,会让六宫不安,更会不利于天下女子的风气。”

周励闻言,良久都没有再接话,只是低首思忖。隔了一阵,周励才重新露出一些寡淡的笑意,宠溺地捏了捏虞真真的脸,“朕会再考虑的,断不会委屈你。”

因着虞真真受了伤,皇帝理所当然的要住在别的宫嫔处。虞真真早早儿地便把周励打发去了常才人的殿里,周励不忍虞真真多心,嘴上应着好,却到底只是独眠了一宿。又过了两日,周励才开始临幸宫嫔。

茯苓一面给虞真真换着药,一面同虞真真汇报了皇帝的去处。虞真真并不走心,常才人也好,杜婕妤也罢,抑或是新晋的薛宝林,对于虞真真来说,如今都算不上竞争对手。她关切的,只有什么时候才能废立皇后。

茯苓才将捣好的草药敷在虞真真的伤处,竟顾着走神的虞真真便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低呼着痛。“擦掉擦掉,每次上药都火烧火燎的难受,这是哪个太医开的药?”

“是连太医。”茯苓乖顺地将虞真真伤口上的草药尽数擦去,试探着问:“主子现在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