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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59)+番外

谭城宣马上用手扶正顾简的脑袋,使他的脸正对着自己,性`器在顾简体内恰到好处的一碾,喃道:“别躲,我想看着你……”

顾简手攀住谭城宣肩膀,随着他的挺动,再次从鼻尖呼出一口气,舌尖在唇齿间若隐若现。谭城宣低下头蹭了蹭顾简的嘴唇,继续将目光流连于他失神却又情潮上涌的脸。

墙上的电子钟显示八点半,谭城宣下床倒了杯水递给顾简,两人昨晚折腾的太晚,顾简醒来一张口嗓音就有些哑。所幸谭城宣收住力气只水磨豆腐似的要了顾简半宿,顾简除了嗓子有些干,浑身上下并不难受。谭城宣抱着顾简靠在床头,手捏着他的耳垂:“孟抒这小孩年纪不大,脾气倒不小,你今天要是还说不动他,就别管了。”

顾简:“上次他跟室友打架,说到底也是因为我。我想着不如让他在家里住到放寒假,上次问过老师,最快下学期开学,学校就能腾出空床。”

孟抒是顾简五叔的儿子,几年前考到江州一所普通大学,五叔特意打电话叮嘱顾简多多照顾,顾简自然义不容辞。顾简和谭城宣毕业六年,在江州也算是有些人脉,孟抒的大小事情都能说的上话,时不时的提点一下他。顾简对自己和谭城宣的关系并没有特意隐瞒,孟抒是个明眼人,虽然两年多来和谭城宣见面次数不多,但对他的身份心知肚明。

前不久孟抒的一个室友恰巧去谭城宣的公司实习,一个多月后偶然得知谭城宣和顾简的关系,回到学校就像讲故事似的讲给宿舍哥们听,顾简生的好看,落在他眼里自然就成了被老板包养的小白脸。孟抒这两年多受顾简照顾,把他当亲哥看,哪受得了外人这么侮辱,当即和室友大打出手。这事闹到系里,也惊动了顾简。顾简从孟抒口中了解原委后,想给他换个宿舍,毕竟人家对同性恋有蔑视,孟抒再在这个环境待下去,两人难免再生口角。可惜学校宿舍一时间难以腾出空床,孟抒性子又倔,宁愿和另外宿舍的哥们挤,也不愿意去顾简家里借住。

顾简猜想,孟抒即便心理上能接受堂哥和一个男人同居多年,但要让他真正住进来,说到底还是抗拒。顾简了解孟抒的性格,这两年虽然经常帮助他,但在钱财上,孟抒不会接受自己的施舍。还有两个月才放寒假,孟抒没钱在外面租房子,这样和同学挤一个被窝,实在不妥。

谭城宣虽然对孟抒这种幼稚的骨气感到好笑,但小孩子嘛,总该维护他的自尊,既然不愿意接受别人的钱,也只能用人情做借口了。“要不你就借口说我公司缺个实习的,让他来帮我的忙,顺便住进家里。”

顾简想想道:“你这个方法可行哎。”

谭城宣:“到时候我就把实习工资开很低,让他没钱租房。”

顾简心知谭城宣是考虑到孟抒一个学生在外面租房不安全,与其让他拿着工资租房,不如让他以帮忙的缘由住进自己家。

谭城宣用手丈量顾简的腰,不满道:“好不容易有这么长时间假,陪完老的又去照顾小的,你养出来的二两肉又没了。”顾简笑着圈住谭城宣的脖子,嘴巴凑过去亲他挂着的嘴角,小声道:“回头再养就是了。”

顾简花了一顿饭的时间,终于把孟抒说通,下午就帮他带着几件衣服和笔记本住进自己家客房。客房带独立卫生间,和主卧隔着书房,顾简觉得这样一来他和谭城宣夜晚有个什么动静,也不至于打扰到孟抒。

孟抒刚过完二十岁生日,他和顾简虽是堂兄弟,但长相上却差别很大。孟抒圆脸大眼,五官无可挑剔,却十足的小孩样。也正因如此,偶尔顾简面对孟抒,都把他当孩子哄,孟抒往往心里不服却不好意思发作。他家境差,懂事早,娃娃脸的外表和成熟的内心实在矛盾。孟抒曾来过顾简家里几次,每次吃完饭就走,如今跟顾简进卧室,看着他帮忙收拾行李箱,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

“……哥,我自己来吧。”孟抒拿过顾简手中的箱子,铺在地上把衣服往外拿。

顾简站起来靠在书桌旁,看着孟抒的头顶:“家里钥匙我等会给你拿一把,以后你就当这是学校宿舍,想做什么不用顾忌,我和你谭哥平时都要上班,咱们赶上了就一起吃饭,赶不上你自己做。”

孟抒见顾简并没有客气地把自己当外人,放松许多,抬头笑道:“行。”

番外一·结婚(二)

孟抒现在已是大三,课程不多,有课时回学校,没课就去谭城宣公司帮忙。开始几天他一大早起床赶公交,后来被谭城宣拎着衣领坐上自己车。孟抒和谭城宣共处的时间多了,才发现这人并不像以前见到的那样沉默威严,在公司和在家里完全两个样,许是自己是顾简堂弟,谭城宣对他也很是随意。这种不见外的随意恰好让孟抒感到很自在,谭城宣公司氛围自由,这种实习对他来说是绝好的历练,平时一有机会就主动要求跟着谭城宣出去见世面,谭城宣拿他当弟弟,一般他开口,能带就带上。

饭桌上孟抒还在回顾今天跟着谭城宣去谈合同的情景,兴奋道:“哥,你是没看见,谭哥几句话就让人家服了,可牛了。”

顾简冲着谭城宣微笑:“恭喜谭总又赚一大笔。”

谭城宣挑眉:“口头恭喜可不作数啊。”

孟抒在谭家住快两星期,对两人的相处模式已经有所了解,谭城宣脱下西服就喜欢耍赖,拿准了顾简在他面前脾气极好,当着孟抒的面,偶尔也会冒出几句荤话。于是听到这句极具挑`逗意味的话语,孟抒机智的选择低头喝汤。

顾简不为所动:“那奖励你把碗洗了。”说完放下碗筷起身去客厅。

孟抒安慰道:“谭哥,等会我帮你洗。”

签好合同,合作商约了个日子请谭城宣泡温泉,商量后续事情。几个大老爷们泡温泉,谭城宣想想就没兴趣,想推给温广柯,结果他举着手说怕杜罗剥他皮,跑的比兔子还快。谭城宣苦大仇深地站在办公室门边扫一眼大厅里的员工,最后指着孟抒道:“算了,还是你陪我去吧。”

孟抒第一次在水汽缭绕的地方看谭城宣。谭城宣和几个男人坐在对面,离孟抒的方向有两三米,此刻墨黑浓密的头发沾了水竖在脑袋上,深刻的五官在水雾中勾勒着成竹在胸的倨傲神情,既给人距离感,却又没显得失礼。劲壮的肌肉只有一半露出水面,单单看着,就能想象出那种触感。

孟抒有些慌张的撇过视线,目光落在谭城宣在水池边点烟灰的手指上。手指很长,手掌宽厚,点烟灰的动作悠闲中透出性`感。孟抒突然觉得温泉水蒸的人头脑发热,他闭上眼不敢再看。

回城路上谭城宣心情不错,开着音乐和后排的孟抒聊天。孟抒心情跌宕起伏,谭城宣抛过来的话没怎么走心,有一句没一句的答复他。到家时顾简还没回来,谭城宣在厨房准备晚饭,孟抒在房间看了会书,坐不住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