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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1)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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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作者:芒果馅粽子

文案

我这辈子就见过两个奇葩,一个是你,一个是方清屿,更可怕的是你俩还凑一起了!

腹黑隐忍攻X温柔执着受

第一章

“停停停——”李文珠抬手把方清屿解救出来,然后对着田阳嚷:“你是要把老六整残废啊!”

此刻已疼的满头汗珠的方清屿哆哆嗦嗦:“……先去医院。”

李文珠赶忙蹲下身背起方清屿,田阳在后边拖着他,两个人快速往校医院跑。

校医一见三个小伙,笑了:“一天来两回,把这当食堂了啊。”

方清屿欲哭无泪。

要不怎么说祸不单行呢,方清屿今天算是领教了。这段时间是期末考试,昨天考完最后一科,明天开完年级例会,方清屿的大三生涯就宣告结束。宿舍六个人这段时间玩命搞突击,乍一考完,一大早就都跑到操场踢球。方清屿早起下床不小心崴了脚腕,揉了几分钟发现没大碍,就和室友勾肩搭背的出去了。结果踢球的时候脚从球面抄过,硬生生被撇成九十度,负伤下场。

方清屿上午在校医院正了骨,拿着一堆跌打损伤的药膏,被背回宿舍。

吃过午饭,方清屿想起还有东西要还给团支书,瘸着腿蹦到楼梯口,正想着不如找人带过去算了。田阳端着洗好的衣服从旁边飘过,滴下一溜水迹,方清屿没看地面,往回蹦了一步,立刻从楼梯跐溜下去。田阳扔了衣服盆就往楼下冲,着急忙慌地将方清屿往起拉。另一边目睹全过程的李文珠此刻也奔到方清屿身边,这才把人又送到校医院。

这次不住院是不行了。

方清屿从手术室推回病房已是傍晚,李文珠盯着方清屿打石膏的右腿,唉声叹气,那痛心的神情,仿佛他看的是一具尸体。

方清屿躺在病床上幽幽道:“我还没死。”

田阳满脸歉意:“老六,还疼不疼?”

李文珠看起来比方清屿还生气:“你这不废话吗?赶紧的,去买点东西请罪。”

田阳立刻往外跑,到门口转身问道:“老六,我从来没见你吃过零食,买点水果?”

方清屿家里开超市,小时候零食吃太多,长大后对一切零食免疫,对水果也没喜好。李文珠不等他开口,直接道:“老六不爱吃零食,你去买晚饭吧,整点有营养的。”

吃过晚饭,方清屿赶两个室友回去:“你们要是不放心,明天起早点给我带北食堂的手抓饼,成吧?今天就别在这陪着了,看你俩这一身臭汗。”

好说歹说,终于把两人说走。方清屿拿过手机给家里打电话:“妈,我暑假不回去了啊。”

方母一听就急了:“不是说好考完试就回家的吗?怎么又不回来了?出什么事了?”

方清屿无奈道:“我脚扭了,长途跋涉的,回不去。”

“什么?!脚扭了?严不严重呐?哎呀你这孩子这么大人咋还不知道照顾自己呢!老头子——”

方清屿连忙安抚:“妈,你别大惊小怪。不严重,打球伤的。再说我要考研,正好暑假留学校学习。”

电话那头父母的声音不断传来:“不行!我跟你妈明天去学校。伤筋动骨不能大意,不能落下病根!”

方清屿知道父母节俭惯了,不舍得坐飞机,从家到学校坐火车要五六个小时,眼下正是学生放假的高峰,仓促间恐怕只能买到站票,那也太折腾人了。他被吵的头大,只能用缓兵之计:“哎别别别,医生说了这几天要住院修养,你们来了也插不上手,要是真担心我,等一星期后再说,好不好?”

等到说服父母,方清屿累的一秒进入梦乡。

凌晨,方清屿的手机响了两声。不等他清醒,铃声就断掉了。

李文珠天刚亮就拎着早餐进病房,只见方清屿正拿着手机靠在床头发呆,一动不动。

李文珠将手抓饼在方清屿眼睛前晃了晃,见他仍然盯着手机不动,纳闷地低头去看方清屿的手机。

手机上显示的是:未接来电——周澜。

“周澜?谁啊?”

方清屿回过神,舔舔唇道:“小时候的邻居,从来没联系过,怎么半夜给我打电话了。”

李文珠似笑非笑:“你欠他钱?”

方清屿纳闷:“怎么这么说?”

“你一紧张就爱不停舔嘴唇。宿舍里谁不知道。”

方清屿随口道:“虽然没联系过,但他太优秀,从小到大都被我妈当榜样教育我,弄得我一听他名字就紧张。”

方清屿瘫痪在床,室友们轮番过来看他。田阳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他:“老六,咱宿舍里都是上床下桌,你出院后没办法住。我们打算去买个折叠床放宿舍中央,你这段时间将就将就,啊?”

方清屿立马摆出感激涕零的脸:“谢众位哥哥——”

他在宿舍年纪最小,性格开朗,一直受各位室友照顾,如今受了伤,老妈子心态的李文珠更是天天急得上火,事无巨细,都给他安排的妥当。

几个人正说的热闹,病房门突然被推开。一位个头很高的年轻男人大踏步走了进来,呼吸还有些急促,显然是跑过来的。

方清屿一口苹果没咽进去,睁大双眼看着病床前的人,直到耳边传来他的声音:“小屿,好久不见。”

眼前的男人西装革履,气质沉稳,显然不是学生。几位室友听见他开口,才纷纷反应过来,起身与他打招呼。

方清屿把苹果咽下去,结巴道:“周……周澜?”

周澜走到他床边:“方姨向我妈说了你受伤的事。正好我上个月调到安城工作,前段时间一直在国外出差,今天才回国。我租的房子就在你学校附近,你这样住学校不方便,去我那里住吧。”

方清屿脑子一直处于混沌中,犹豫道:“可是……”

周澜脸上带笑:“我已经跟方姨说过了,接你去我那住,她表示很放心,所以不来安城了。”

方清屿还是有点晕乎,许多年没见的人突然出现,还未等他看清楚,这人就要接他过去同居,不,同住,一切怎么这么突然呢?

两片薄唇已经被自己舔的湿漉漉,方清屿迷迷糊糊地就点了头。周澜继而对旁边的几个男生笑道:“小屿这段时间多亏你们照顾,等他腿伤好了,我请大家吃饭。”

既然家属已到,室友们自然迅速撤走,只留方清屿与周澜两人大眼瞪小眼。

周澜坐在病床边,闲适淡然的模样:“小家伙,怎么把自个弄成这样了?”

方清屿内心很沮丧,他躺在床上两三天,头发揉成一窝草,脸颊还有从楼梯摔下时磕的青紫与擦伤,右腿的石膏肿的像猪蹄,不用想,这会一定又狼狈又邋遢。索性自暴自弃道:“没办法,倒霉。”

周澜听完莞尔。

方清屿虽然一出生就和周澜是邻居,但他七岁那年周家举家搬走,两人再见面时方清屿十六岁,彼时周澜跟着父亲回老家待了近一个月,之后两人再无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