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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觉(17)

没办法打了电话给小暮,果然,对方那种”我有没有听错?”的口气让松本不得不替自己的霸道老板感到些不好意思。

小暮哀声叹气的应了下来,不过这事当然只能当天庆功宴上见机行事,他可不想影响东最後几日的演出以及庆功的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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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往例,舞台剧最後一日和工作人员庆功完之後,东接著又和当日捧场的几位好友和师弟续了第二摊,好不容易第二摊结束,也已经接近午夜。

东向来是人来疯,喊了几个不愿散的又要转战KTV。

小暮这下可急了,这一唱下去不到天亮才怪,锦那边怎麽办? 连忙喊住了东,在他耳畔低低絮絮把话交代了。

东喝了不少酒,要说醉还没大醉,可性子却比平日轻狂多了,哪里理会暮,瞪了他一眼,哼哼笑道:「他爱等让他等去!」

说完呼朋引伴带著一大帮子人便走了,小暮是烦恼,但看到这人难得任性又舍不得劝,只能跟著去了。

东话虽说得任性,但过一阵子胸口恶气去了,也知道不去的後果,心情郁郁哪里还玩得下去,私下让小暮先去把帐挂在他名下,陪了众人一会儿便认命离去。

来到饭店都已经二点多了,东心想锦八成已经睡下,不过明天一早大概不会好过,所幸他剧刚结束,有半个月休假,也不怕锦折腾。

推门进去,乍见锦坐在沙发上,东不禁吓了一跳,当然还有点心虚和歉意。

「还没睡? 不好意思,朋友闹晚了。」

锦朝他一笑,心情倒不见差:「庆功宴哪有不闹的,要是你早回来反倒奇怪了。」

东酒喝得不少,神智虽还清明却不似平日能掩饰心绪,脸上明明白白写著”既然知道还约今天干嘛?!”

那付表情实在可爱,锦不禁笑了出来,指指自己旁边的位置,说道:「陪我聊聊。」

後觉 34

那付表情实在可爱,锦不禁笑了出来,指指自己旁边的位置,说道:「陪我聊聊。」

东可是累极了,自然不想,不过让锦等这麽久也不好拒绝,走过去坐下才发现茶几上放著一瓶顶级香槟,浸香槟的冰桶里冰块已经化得乾净,桶外也没半点水气,显见锦真的等了不少时间。

锦起身到冰箱又拿了一桶冰块,手里另外端著一个蛋糕盒。

东诧异的睁著眼,锦只笑笑没有解释,把冰块加进冰桶里,方才打开蛋糕盒,那蛋糕看来精致却不特别花俏,盒子才开便有一股淡淡甜香散了开来,因为冷藏的缘故,一般蛋糕在香味这一项要差一点,但这蛋糕色、香、味俱全,显见蛋糕师父的功力。

锦慢慢的插上蜡蠋,整整三十三根,插好後才说:「今天…嗯…该说是昨天我生日,刚好你舞台剧也圆满落幕,所以想和你一起庆祝。」

锦口气平平淡淡并没有任何抱怨或责难东故意拖迟的意思,但东心里还是浮上愧疚。

「只要还没睡,今天就算没过完。」东一面说、一面拿出打火机将蜡烛全点燃了,然後起身关灯,整个空间瞬时只剩蛋糕上的荧荧烛光,虽然不很明亮却让人感到温暖。

低声为锦唱起生日快乐歌,东带著一点沙哑的低柔嗓音极是悦耳,暖橘色的火光中那张俊美的脸庞更是显得恬和圣洁。

始终凝望著他的锦,竟有股天使降世的错觉,这天使如今敛了翅膀就在自己身边,无论如何绝不能再让他展翅…这念头一闪却未逝,牢牢的印在锦的心中。

为锦祝唱完後,东不能免俗的要锦许愿。

锦装模作样的双手合十放在胸前,说出第一个愿望:「希望以後每一年都能收到东山先生的舞台剧赠票。」

「好。」东温温而答。

「要他私人的票。」这是第二个愿望。

「好。」声音略略带了笑意。

「得要他亲自送来给我。」锦把第三个愿望也说出口。

东笑了出来:「你把一个愿望分成三个许,不太浪费了?」

锦回得认真:「人可不能太贪心,要是老天爷生气了不许怎麽办?」

「这愿望还用得著老天爷? 你求他不如求我!」这种玩笑话东平时哪会对锦说,这时也是因为酒後松了防备的缘故。

锦把握住机会,说道:「那我就当你应了。」然後一口气吹熄蜡蠋。

打开灯後,锦就看到东一张呆楞楞的脸,不知道被锦的超大肺活量吓到还是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常行为。

「怎麽了?」锦伸手在他眼前晃晃:「蜡烛都吹了,要是你反悔的话,我会哭的哟!」

回过神来,东不自然的笑笑:「你喜欢看我的表演我当然欢迎,怎麽会反悔。」

把东突来的变化看在眼里,锦心里也有数,这人和自己到底还是疏离。

锦像是没事一样,如常说道:「蛋糕还吃得下吗?」

「可以。」庆功宴主要是喝酒,吃饭倒是其次,东现在虽然不饿但离饱也有段距离。

知道东喜欢甜点,锦切了一大块蛋糕给他,虽然面上的奶油被三十几根蜡蠋插得惨不忍睹,不过味道却是极好,奶油甜而不腻,入口即化,蛋糕松软绵密,奶浓蛋香,夹层是带点苦味的咖啡鲜奶油裹著各式核果,口感多变,味道丰富。

东把蛋糕抿在嘴里,细细品味,然後赞了一声:「好吃!」

锦极喜欢看东吃甜点的样子,有一股孩子似的纯真,一双眼睛总是眯得细细的,唇角微微翘起,极是幸福满足的模样,让人光是看著他的表情都觉幸福满足。

後觉 35

锦极喜欢看东吃甜点的样子,有一股孩子似的纯真,一双眼睛总是眯得细细的,唇角微微翘起,极是幸福满足的模样,让人光是看著他的表情都觉幸福满足。

吃完蛋糕,那瓶香槟也刚好在冰桶里镇了半小时,最好的温度,二人共饮讲的是气氛不是热闹,喷洒酒沫的浪费行迳不需要,那一声响亮清脆的”澎”声便已足够。

金黄色酒液沿著杯壁注入到透明玻璃杯里,细致的气泡直往上窜,轻微的发酵酸味和著淡淡果香慢慢散发出来。

香槟酒不是让男人耍豪迈粗犷的酒而是表现绅仕优雅的酒,不是用来大口喝的酒而是拿来品味的酒,显然二人都有共识,拿起杯子轻轻碰了一下,摇晃出藏於酒中的香气,然後在嘴里品嚐著入口、散开、馀韵三段完全不同的口感。

有人说品嚐香槟是一场感官的华丽冒险,对於懂的人来说,是一场视觉、嗅觉、味觉的三重飨宴,但对不懂的人来说,只比喝白开水好上那麽一点,那一点还是价格贵点。

锦把酒咽下喉头的同时也不禁在想,对於东,他似乎用错了品嚐方法,才会把一瓶内蕴丰富的顶级香槟当成比白开水好一点的气泡水。

香槟虽然不会醉人,但对喝了几种混酒已经在将醉未醉边缘的人来说,仍是起了一定的作用。

喝完一瓶香槟,东视线已经开始模糊,身体感到有些躁热,意识有些轻飘飘的,情绪也稍微高昂起来。

他对著锦只是傻笑,脸颊红扑扑的、眼睛水雾雾的、笑容甜蜜蜜的,是人都忍不住,况且还是早在他身上得过乐趣的锦。

半扶半抱的把人弄上床,捧住那张脸,吻上那红滟滟的唇瓣,一下一下轻吮慢咬,锦这次可不急著发泄,存著心思要让身下的人也能享受情爱乐趣。

虽然一直是被人取悦的角色,但锦若是存心要讨好对方,那高超的技巧、丰富的经验可也能让对方登上极乐。

因为醉酒而更加敏感的身躯不设防的向锦敞开,加上锦前所未有的卖力取悦,一向在情事上没甚反应的人也露出了欢愉的表情,那种带著情欲的淫乱在他清丽的脸上愈发显得性感妖魅,低哑的喘吟一声接著一声,像是海妖的吟唱般,诱惑至极。

锦何曾在东的脸上看过这种妖丽的表情,又何曾听过这样魅惑的声线,只觉全身被他勾得都要爆发了,在东发泄过後,锦终於忍不住将自己的欲望埋进那紧窒温暖的所在,在那人的低吟声中缓慢却稳定的直推到底,那处比起平日略高的温度像要把他融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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