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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证代 考包过(28)

景哲掏钱的手就停了。

方得月接过篮子,景哲跟着他走,悄悄说:“我帮你缴医保吧?”

方得月斜了他一眼,景哲低声下气地说:“你看,这好歹也算一份工作,我作为雇主,包五险一金不是很合法合理吗?呃,一金可能缴不了,不过可以帮你买点商业险的,我正好还有认识的人做这行。不然你看,人有旦夕祸福,呸呸呸,我的意思是,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至少有个保障对吧,钱也能少花点……”他像是一个上门的保险推销员。

“我不用保障。”方得月说。

第43章 我恨你

43.我恨你

景哲一直觉得方得月在家里就有点奇怪,像是被什么打击到,也不骂景哲了,也不给景哲甩脸色了,景哲说给他买商业保险,他虽仍是拒绝,却也没怎么发火了,闷声闷气在点滴室扎针。他血管细,护士小姑娘扎了两次才扎进去,急得一头汗,看着方得月白着脸颓然的神色,愧疚得脸都红了。

“你去看源源吧。”方得月说。

景哲撑着腮在看点滴室悬挂的小电视放的《猫和老鼠》,“不用,源源那边有大姐姐陪呢,我去还不如人家。”

他想到什么,摸了摸方得月扎针的那只手,“你冷不冷,我去找护士给你要个暖手袋。”他说完自顾自跑出去找护士了。

景哲捧着个灌了热水的点滴瓶回来,垫在他掌下,温度刚刚好,笑嘻嘻,“就让我这个大哥哥照顾你吧。”

方得月心想,不要脸。

源源的体检比方得月的点滴结束得更早,护士小姐直接把人送到点滴室了,说报告书还要几天才会出,不过一些常规数据已经有结果了,家里养宠物没什么问题,就是小孩有些体重过轻,还有些轻微贫血,是不是最近有生过病。护士小姐看了看源源的穿衣打扮,又看了看病恹恹窝在椅子里打点滴的方得月,狐疑的目光往景哲身上扫。

景哲听说源源贫血吓了一跳,连忙抓着人不放,问吃什么才能补,会不会影响长高和发育,要挂哪个科医生会开什么药,神经兮兮的把护士小姐都逗乐了,噗嗤一笑,说:“小孩子生病很容易就贫血的,平时注意营养均衡就好,也不用太紧张。”

景哲默默将目光转向方得月,“你病好了我们再去体检看看吧。”

方得月淡淡地说:“我有做婚检的。”

“婚检又不查这个!”

方得月盯着高处的点滴瓶看,说:“快滴完了,你去叫人来拔针。”

方得月回到家,看见甜甜摇着尾巴在门口热烈欢迎,差点又给吓得病回去。景哲心里才琢磨出他大概是怕的,只是嘴上不愿说。他也真是个榆木脑袋,之前竟然什么都没看出来,就傻乎乎把甜甜往家里领。

不过小方竟然会怕狗,这让他有点惊讶,他觉得方得月看上去就像是蛇虫鼠蚁的克星,硬邦邦地面对这个世界,随时准备迎击,像一把雪亮的剑,这样锋利的剑,居然也会怕狗吗?

可答应源源的事情,又怎么能反悔,他面露愧色,回头说:“等等,我把甜甜先带到书房。”

甜甜还没欢脱几下,就被关书房了,景哲不落忍,开了个罐头给它,甜甜不计前嫌,呼噜呼噜地吃,眼睛里写满感激和爱你。

景哲是外食党,只是让病号吃外卖,怎么看怎么像虐待。他翻出柜子里一个尘封的砂锅,在手机上查来查去,套上围裙开始煮粥。

米一粒粒在水里沸腾着,结了一层薄薄的衣,被他用勺子撇掉了,他插着腰耐心等待,咕噜咕噜的声音在耳边温柔地蚕食着,最后煮到米都开了花,才把火关了。

原先源源在儿童房自己玩,后来起了心思,悄悄摸去书房看甜甜,甜甜见有人来,兴奋地摇尾巴,“嘘……”他竖起一根手指,拉开小围栏钻了进去。甜甜是只很聪明的狗,不光会看人眼色还十分识时务,立刻讨好地缠着源源,握手也会,拜拜也会,屁颠颠地做他的小尾巴,哄得源源色令智昏,终于抓住机会,趁着源源拉开围栏出去,跟在后面溜出书房,重获自由。

方得月在沙发上坐着等晚饭,他生病精力不济,坐着坐着又歪到一边睡着了。

甜甜跑到客厅,跳上沙发,就卧在方得月背后。它平时就很黏人,很喜欢和人一起睡觉,视觉上它比方得月还要大只一些,像一床毛茸茸的毯子包住他。

源源跑到客厅,甩了小拖鞋也爬上沙发,挤在方得月和甜甜中间,躺着玩手里的磁力片。

景哲戴着隔热手套端砂锅,一转身吓得差点砸脚上。

他想出声让甜甜离方得月远点儿,又担心吵醒方得月。方得月是真的怕,毕竟上次甜甜进他们房间,他反应那么激烈。景哲也是真的怕他掉到地上。

景哲赶紧放下砂锅过来赶狗,谁料方得月醒了,一翻身,看到了趴在他背后讨好地摇着尾巴等待被抱抱的甜甜,脸色刷地一下白了。

他猛地往后躲,撞到了墙上一个凸起的装饰物。

瞎布置啥啊,景哲悔不当初,要这个墙面小浮雕有什么用啊。

方得月疼得一下子捂住了头蹲了下来。

“没事吧?”景哲冲过去,挥手把甜甜赶下沙发,“别动别动,让我看看。”刚才咚地好大一声,怕不是要起包。

方得月还蹲着,眼泪都快疼出来了,“景哲我恨你!”

他恨景哲的狗,恨景哲的家,也恨景哲这个人,如果不是他,自己不知道在哪里逍遥快活。

不该来的。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景哲轻轻揉着他的头发,“给你呼呼,不痛不痛哦。”

第44章 初审通过

44.初审通过

源源立在一边,也有点被吓到了,垂着眉毛小声问景哲:“小舅舅怎么了……”

景哲一边给方得月揉着头,一边脑子飞转,“呃,你小舅舅他……”

“他是不是怕狗狗?”源源问。

“这个……”景哲虽然很想回答他,但是方得月是打死不会承认的。

“为什么小舅舅害怕不会说出来呢?”源源问。

方得月噎住了,埋着头不说话。

景哲手下的力道都轻了一些,他在心里哀嚎,源源你也少说两句吧,给你小舅舅留点面子。

源源过去拉方得月的手去摸狗,“小舅舅,甜甜很乖的,你摸摸,真的很乖的。”

狗毛是暖的,被打理得很好,蓬蓬的软软的,手指陷进去一股动物的热气。

方得月抬头,他发着烧,说话声音有点嗡嗡的,“我生病,你离我远点。”然而他没有挣开源源的手。

景哲说:“待会再摸狗,现在先给我去洗手吃饭。”

吃完饭他翻箱倒柜找跌打损伤的喷雾,被撞到头的那个人却没事人一样坐在地毯上刷手机,“哦,对了,今天网上可以查结果了。”

景哲猛地回头,用力咽了一口唾沫。“……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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