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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证代 考包过(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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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花鸟市场

27.花鸟市场

方得月自觉有些失策,不应该带小孩出来的。小孩要喝水,要上厕所,要吃东西,累了要午睡,要留神他被人抱走,还要当心路边的车子把他撞倒,像凭空生出的暴露在凌冽空气中的嫩芽。

他牵着源源的手,大太阳下两个人走了快两公里,手心都沁出了一些汗,黏糊糊的。方得月低头问源源:“累吗?”

小孩脸红红的,仰头看他,摇摇头。

方得月板着脸,“想休息的话,你可以说。”

源源张张嘴,“我可以喝水吗……”

方得月摸出一把零钱,去路边便利店买水,拧开递给源源。看来源源真是渴极了,站在路边捧着矿泉水小口小口喝,眼看空了大半瓶。

源源鼓着脸颊露出一个餍足的表情,擦擦嘴,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看方得月,把水递给他。方得月接住了,塞进包里。

“谢谢小舅舅。”他小声说。

方得月不喜欢小孩子,觉得他们是别的生物,介于人类和动物之间的东西。他不记得自己的童年有什么,那些阳光水和空气都仿佛老旧电视机里看来的,是前世影影绰绰的影像了。好像他生来就是这么高,好手好脚,能走远路,能忍日晒,钢筋铁骨,百毒不侵。

然而源源不是他的小孩,是景哲的。况且没有这个小孩,他也没有那二十万。某种意义上,他还是要感激他。

方得月对自己的脚程一向有自信,翻山越岭都不是个事儿,按照原计划,先搭公交去完老城区的那个旧的花鸟市场,还可以转两路车,去城郊新的那边看看。老城区的花鸟市场濒临拆迁,一条街有一半的商家半卷着门帘,上面竖着手写的纸壳子,清仓甩卖,青蓝色的雨棚下有鱼和水的腥气。然而出师未捷身先死,带这个小孩,大半个下午,旧市场才走了一半,看了一会儿兔子,摸了一会儿王八,王八的壳又硬又凉,两人手里尽是湿漉漉的。

花鸟市场就是穷人的动物园。

“先回去吧。”他站起身来,犹豫了一下,问,“你腿疼不疼,要不要我抱?”

源源低头盯着自己的小鞋子看了半天,突然抬起头,对方得月张了张胳膊,“要。”

方得月发下豪言壮语,却过分高估自己的臂力,他知道源源不算轻,可没想到抱小孩和搬运一个同质量的货物是截然不同的任务,他连拖带抱,憋得满脸通红,额角都快爆出青筋了,滚烫的日光晒在头发上,让人只想赶紧找个阴凉的地方坐着吹风。

方得月好面子,并不做声,憋着一口气一心要挺到公交站,路过了一个玻璃橱窗的精品店,突然又倒了回来。这里不是繁华地带,年轻人也少,都是进货忙生计的小商品老板,连这里的精品店也开得臊眉耷眼,仿佛蒙着昏黄的灰尘。

他隔着肮脏泛黄的橱窗玻璃,看见了里面小桌子上,用软布垫着的闪闪发亮的小东西。

方得月把源源放下来,牵着他走进店里。

回到景哲那个高档小区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景哲还没打电话过来,搞得方得月都疑窦丛生,这人不是心心念念自己外甥的么,简直是捧在手心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他把小孩带出去,竟然问也不问,就不怕他是人贩子把小孩给转手卖了?

方得月凭着优秀的记忆力在夜色中找到了千篇一律的商业住宅楼群里景哲住的那一栋,刷开了门禁,电梯上,他照见自己的样子,一头的汗风干了,只剩下一些灰扑扑的疲惫,源源被他带了一天,又从漂亮的娃娃变成了野小孩,头发乱乱的,顶着两团高原红。

秦阿姨都比他们体面。

方得月捏紧了口袋里的钥匙,上面火烈鸟羽毛绒绒地团在掌心里。

他开门的时候没摸着玄关灯的开关,在黑暗中踢到什么东西,吓得他差点夺门而逃。

方得月举着手机的手电筒,破口大骂,“景哲你有病啊?!”

景哲蹲在鞋柜前,银白色的光线照在他微红的脸上,他不适应地眯了眯眼,把光揉进瞳孔里,看清了来人。景哲扶着墙想要站起来,又踉跄着头朝下差点摔倒了,“……小方你扶我一下,我自己站不起来……”他气喘吁吁地向方得月伸手。

第28章 戒指

28.戒指

方得月比他矮一截,景哲架在他身上简直有点独木难支,又怕走着踢到更矮的小孩,咬牙切齿道:“你先开灯!”

景哲往墙上一摸,啪地灯亮了。

他嗅到景哲敞开的外套里有香水的味道,被体温熨烫过,还有一丝甜津津的酒气,他呼出来的气也是暖而甜的。“你喝醉了?”他皱了皱眉。

“没办法……应酬嘛……”景哲虚弱地笑了笑,嗓子有点沙哑。

方得月把他丢在沙发上,打发源源去洗澡。

景哲从软绵绵的垫子上吃力地爬起来,揉了揉眉心,委屈巴巴说:“你能不能给我倒杯水?”

方得月没动。

“啊,不用温水,我喝凉的,厨房的水龙头装有净水器,直接拧开就行。”景哲理所当然地指挥。

方得月抿着唇走进厨房,出来塞给他一大缸子水,顺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东西,丢进他怀里。

“这是什么?”景哲差点没接住,他喝得有点晕,视线聚不起焦,眯着眼睛拿到眼前来细瞧,是一个银白色的小圆环。

“道具。”方得月说,抽空去淋浴间看了看,源源站在小盆子里泡着,盆里垫着防滑垫,手里全是泡泡,“你洗好了叫我,别滑倒了。”

他扭头对躺在沙发上的景哲说:“是戒指。”

景哲瞪大了眼睛。

“你说你买蠢得要死的连体睡衣有什么用?”方得月数落他。

二十块一对,方得月和人讲价讲了半天,磨到了十八块五,一只粗一点的男士款有一片叶子,女士款有一朵花,做工都非常粗糙恶俗。店主信誓旦旦是苗银,可拿在手里质量很轻,没准能在水面上浮起来,然而演给审查组看是足够了。

景哲呜哇一声,开心地拿自己的手指去套那个银白色的圈,迷迷瞪瞪半天没套进去,“婚戒……是无名指对吧……无名指……无名指……”

他低下头数自己的五根手指,越数越对不上号,戒指掉在长毛地毯上,他跪下去到处乱摸。

方得月看得上火,拾起戒指抓住他的手腕,把银环套了上去,方得月藏了叶子的那一个在口袋里,直接没给景哲看,拿出去的是女士款的。这种便宜货自然也没有指围的讲究,他捉着景哲的手指套到指关节处就卡壳了,怎么也推不进去。

“小方……好疼啊……”景哲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手指一截都快被他磨得秃噜皮了。

方得月咬咬牙,说:“你家有没有尖嘴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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