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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之计在于春(26)+番外

“夏若男上班去了。”吴洋坐了起来,也没整理被姚锦夕扯得乱七八糟的睡衣,伸手拿过手机,调出短信递到他面前。

姚锦夕忙不迭地拿来一看,果然是夏若男的手机号,“她上班去了?今天上班?”

“她不是没请假么?况且在别人看来就是失恋而已。”吴洋的声音淡淡的,靠在床头打量半趴在床上的姚锦夕。

姚锦夕头发由于那激烈的睡相搞得乱糟糟的,他自己还没自觉,挠了挠后脑勺,看上去特别像个没睡醒的小孩子,“唉,她怎么过去的?”

吴洋不知道也不关心,随口道,“这里离公司很近,可能是走过去的吧。”

“都不给我打个招呼。”姚锦夕打了个哈欠,一只脚刚落地,自己的电话就响了。他的铃音都分过组,这铃声一听就知道是客人打过来的。

姚锦夕一边下床坐在床边一边接了电话,看到吴洋比了个出去的手势,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啊,今天?嗯……”

他目送吴洋走出卧室,听着客人说的茶艺邀请,姚锦夕惦记着夏若男的事情,本来是不太想接的,可这个客人是熟客,之间就不仅仅是买卖关系,还有交情,“好吧,请问大概是多少点?”

和那边约好了时间地点,姚锦夕挂了电话,吴洋也进来换衣服了,“你的衣服我拿去洗了,今天晚上就能取到了。”

“哦、好。”姚锦夕趿着拖鞋进了浴室洗漱,出来的时候吴洋帮他把衣服都配好了,“你看这样合适吗?”

吴洋自己爱穿衬衫,给姚锦夕准备的倒是简简单单的polo衫。别人的衣服挑剔不了,姚锦夕道谢借来穿上,淡黄的颜色配上他自己那条浅得发白的水洗牛仔裤意外的搭调。

店里的生意还是要顾的,姚锦夕搭吴洋的车回了茶铺。

吴洋把着方向盘,“如果夏若男真要搬出来,就住我那儿吧。”

“你说酒店?不能一直住吧……”花吴洋的肯定不可能,让夏若男和自己来负担的话又太重了。

“不是,我在C市还有处房子,因为才装修完还没出租,东西都是齐的,要是夏若男一时找不到房子可以先住那里对付一下。”吴洋简单解释一遍,“就是离公司有点远,在二环路上面。”

吴洋他们公司在市中心,乘公交车大概要半个小时,不能算近,可也说不上太远。

“这样挺好的,回头问问若男吧。这回真谢谢你了。”姚锦夕觉得道谢都没什么力度,吴洋本在休假,这么忙前忙后想办法的,实在是被麻烦得狠了。

“没关系,朋友嘛。”吴洋笑道,“一会儿我是直接开到菜市场?今天中午做糖醋排骨怎么样?”

两人中午都没在旅店吃,姚锦夕本是图方便想在外面吃,这还没开口就听吴洋的意思是想在自己做来吃。糖醋排骨做起来麻烦又要用心,姚锦夕就心血来潮做过那么一次,可这会儿正感激别人,做一次糖醋排骨算什么,“好啊,还想吃什么?”

吴洋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立刻转回去看路,“今天这么优待?那碗还是我洗吗?”

“……”这人真是给根杆子就往上爬啊,姚锦夕抽抽嘴角,“不,我觉得这个还是放着给你这种专业的来。”

吴洋笑得厉害,“好,没问题,还是我来。”

中午姚锦夕做得特别丰盛,除了糖醋排骨还做了水煮鱼片和鸡汁酿豆腐,粉丝蒸扇贝,想着没有素菜又炒了一盘蚝油生菜。

铺开来一大桌,两个人根本吃不完。

饭后桌上散了一大摊,姚锦夕庆幸这些和厨房里的那些都不用自己收拾,不然可要愁死。

吴洋熟练地把剩菜移到小一些的容器里蒙上保鲜膜,擦干净桌子扫地,端着盘子碗筷进厨房洗干净。

等他折腾完毕,姚锦夕已泡好一壶铁观音,悠闲自得地给他斟了一杯。这种时候是吴洋最喜欢的,当然,和姚锦夕在一起的时候他都是很喜欢的。

客人又打电话来,重新确认时间,姚锦夕手上又戴上了一串佛串,遮住伤口。只是显然是之前的,显得很旧。

吴洋看了一眼,“你下午有事?”

“嗯,有生意。”姚锦夕几句话把事情说了。

“这时间算起来都要到吃晚饭了。”吴洋很仔细地算了算时间,“我送你过去,到时候接了夏若男再来接你。”

这个提议很贴心,但太麻烦吴洋了,姚锦夕道,“不用了,你若是方便就去接若男,我自己打车回来。”

“没关系,接了你回来吃饭。”吴洋的语气里没有一丝勉强,“反正我也没事。”

这话说得实在,姚锦夕也了解吴洋没地可去的现状,不然不可能总跟着自己在茶铺消磨,他再推辞下去倒显得矫情,“那行。”

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姚锦夕和吴洋一起出门。客人的公司他不是第一次去,指点着吴洋把车开到门口。

吴洋手搁在车窗上,嘱咐道,“差不多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嗯,路上小心。”姚锦夕没问吴洋怎么安排,怎么安排都是别人的自由。他看着吴洋开车走远,心里不知为何感慨起来,谁有这个男人当男友,想必会少操很多心吧。

作者有话要说:姚老板应该庆幸自己今天早上没有晨♂勃← w ←

☆、他的事情

吴洋给夏若男打了个电话,这才过去接她。

夏若男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上了点淡妆,看上去倒还精神,只是笑容总显得十分无力。她本想坐副驾驶,可看到上面放了一个盒子,就自觉地坐到了后面,“谢谢。咦……你不戴眼镜了?”

“换隐形眼镜了。”对她吴洋就没心情解释什么,看她神情恍惚的样子问,“你和汪鹏联系了吗?”

夏若男一震,“……他打了个电话。”

吴洋点头,“想复合?”

事情不止这么简单,但夏若男不想多说,就算想说,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这件事让她心力交瘁,相当于推翻了她之前的人生,先前规划好的未来已经不在了。

她很迷茫。

吴洋又问,“这事儿你怎么想的?不管想分手还是想复合,最主要是知道自己想干什么,有了明确目的才能决定行动。”

他的话逻辑清晰,没什么人情味,语气全然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但夏若男本身比较迟钝,也没觉出味来,她还陷在自己的纠结里,“你觉得……我就这么和他分手会不会很冲动?”

“这在你,不过别犹豫不决,来回折腾太辛苦了。”

这声太辛苦也不知道说的是谁。

夏若男沉默了。

背叛存在一次,就说明有这个可能性。这次汪鹏出轨的对象居然就是那个给他带来一大笔业务单的客人,汪鹏说有些事不好拒绝,你来我往的就有些暧昧,他也没办法。

有一就有二。

她哀叹一声,头靠在窗户上,“还是分了吧,我受不了。”

她小心翼翼地守着一份感情,当它出现裂痕却没有勇气修补,因为不知道它会不会有一天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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