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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鸟(40)+番外

进来的又是一个看来完全正常的人,东只抬头瞥了一眼,连长相也没看清,便淡淡问道:「请问你哪里不舒服?」

一句应酬话都没有,甚至连姓名都没问,一来是东实在没有多余精神,二来根据经验,这种人多半当他是耍猴戏的,只是更高级一点,对于只来一次的“观众”,何必浪费时间了解太多。

东当然不知道,这种冷淡漠视的态度传到锦耳中,又成了他无视于人、大摆架子的铁证。

「不举。」

对方略带笑谑的答案让东挑起眼睛直视来人,那人长得还算不错,就是眉眼中有些流气,东直觉的并不喜欢他。

「先生,别开玩笑了。」东的话声更加沈冷。

「真的。」那人仍是一付吊儿?当的模样:「要不是一清表弟说你什么都能治,我找个男人治这种病干嘛?!」

这个人轻浮的态度和口气让东感到非常不舒服,他垂下头,嘴唇微撇,连这种病也让他治,锦实在太过份了,虽然早就知道完全不被尊重,但还是有受伤的感觉。

不管是真是假,赶快打发他走,这是东此刻唯一的念头。

抬起手凌空放在男人的那个鼠蹊部上,即使没有接触,也让东觉得恶心。

第一次眼神没有随着蓝光游走,东收回手,平板的说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那怎么行,我得试试治好了没。」那人的口气十分轻佻:「你不知道找你治病得排多久时间,一定得确定治好才行。」

东嫌恶的看了他一眼,根本不理会他,起身便一瘸一瘸地往房间走去。

那人追了上来,拉住他的手,笑语淫秽:「干嘛急着走,既然是你治的,当然得你来试才行!」

东自小养处优,哪里听过这般轻鄙下流的话,甩了那人的手,气得浑身颤抖,半响才骂得出一声:「滚!」

「一生气倒更加美丽了。」那男人一点也不畏缩,手抚上东的脸颊,更加下流:「嘿嘿,被人压在身下时一定更加迷人,一清表弟真是艳福不浅。」

东听他愈说愈是无耻,一把拍开他的手,瞪视着他,声音森冷:「想放肆也得看看地方!」

那人脸色一僵,随即又笑:「如果一清表弟没答应,我敢吗?!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弄的大家难看。」说完扣着东的肩膀就往房间里扯去。

东听了心底一凉,怔忡之间已被他扯进房间,眼见门要被关上,他连忙伸手抓住门把,大力挣扎起来。

「锦…田村…中野…」东大声喊着几个可能在这附近的人的名字。

那人眼见不对,一拳打在东的肚子上,痛得东身体一缩,跪倒在地,即使如此,握着门把的手还是死不肯放,那人早瞧出东腿上有伤,此刻还存什么好心,狠狠朝他伤腿踢了几脚。

才愈合的伤口哪里禁得起,东痛得叫都叫不出,手哪里还握得住,终是放了。

那人觑紧机会,连忙把门关上,落了锁,才阴阴盯着东笑:「实话告诉你,锦答应我了,要是我玩得尽兴,尽可以把你讨去,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白川家送来赔罪的玩物,他已经腻了、厌了,这就是你最后剩余的价值…」

76

东看着那人张张合合的嘴巴,后面再说些什么已经听不清楚,但只前面几句也够明白了。

只觉一股寒意自脚底窜起直达头顶,整个人佛似瞬间跌到冰窖,连心脏、连思绪都给冻结了起来。

东约莫知道锦对他的看法,原本是轻蔑,后来加上不齿,既然瞧他不起,待他冷淡也是自然,但要说恶意凌虐却是没有,偶而想到以前的交情还会对他好上一阵子…

所以对锦,东其实可以说是感激的,也因此,他从未想过锦会这么对他…从来不曾…

背叛…原来就是这种滋味…

心就像死了一般,冰冷的连绝望都已经感觉不到,难怪深爱母亲的父亲得知被背叛时,会如此痛恨母亲、痛恨自己!

那时,慎言和锦也是这种心情吗?!自己所谓的好意也是这般重重的伤害了他们吗?!

所以…这是报应、是对背叛者的惩罚?!

什么时候被拉上床、什么时被脱光衣服,东根本一无所觉,直到撕裂般的痛楚自下身传来,才有那么一点点真实的感受。

除了自己的异能,对锦而言,可供利用的工具还有这付躯体啊!东自嘲的笑了出来,闭上眼睛,放松了身体,任身后的人予取予求。

但那人如何能满意,愈是得不到反应,动作愈是粗暴凶狠,反正都已经做了,说什么也要得到满足!

见东仍是半点反应没有,甚至连呻吟都听不到,那人愈发上了狠劲,拉出裤带上的皮带,握着尾端,狠狠抽在的背上,背上本来就没什么肌肉,那金属扣环等于是敲在肩胛、脊、肋骨上,发出闷闷的声响。

直击骨头的强烈痛楚加上皮带抽在皮肉上的灼痛根本不是一般人所能忍受,一开始东猝不及防,闷哼了一声,接着便咬紧的牙关不肯再让半点声音逸出口中。

挡得住呻吟喊叫,却如何能控制身体的反应,皮带抽下再带起时,东全身筋肉的强力紧缩和痉癴让身上那人简直欲仙欲死,手上皮带落得更狠更快,才一会儿的时间,东雪白的背上已经找不到完好的地方。

这种景象看在那人眼里,更加激起嗜血的虐欲,像是疯狂了一般百般折磨着身下完美的躯体,纵然得不到他的屈服,但那强硬不屈的神情和模样却更加魅惑迷人…佛如受难的天使…凄凉、神圣而绝美!

等那人终于餍足了离开,东已经是连动一下都觉困难,不顾全身的疼痛叫嚣抗议着,他还是颤颤地下了床。

没有检视身上的伤,此刻唯一在意的只有那人留在身上的污秽痕迹,东一步一顿的蹒跚走着,短短距离的浴室此刻却如天堂之遥,好不容易跨进浴缸,再也支持不住跌坐下来。

扭开龙头,任强力的水柱冲刷而下,握紧了拳头却深刻的明白根本握不住自己的尊严和命运,压抑在胸口的巨大屈辱随着泪水汹涌而出,用力捶了水面一下,再也忍不住呜咽出声。

在浴缸里不知坐了多久,任冰凉的水浸着,此时东脸上已经找不到任何难过的、伤心的、屈辱的、甚至痛苦的表情,红着眼眶的眼睛映着反射着光线的水面,深邃而迷离,脆弱却平静。

突然,东抬头看着架子上的剃刀,伸手拿了过来,怔怔的望着,闪着冷光的边缘似乎在呼唤着他…

绘梨,你要我珍惜自己好好活着,否则,天上、地下永不相见,但现在,这具身体已经沦为工具,有了一次、便有第二次、第三次…骯脏、污秽、耻辱而堕落,这样的生命还值得珍惜吗?!

活着才是不珍惜自己…答案根本无庸置疑!

绘梨、绘梨…我这不算违约,你一定不能怪我…

前一刻还漾着水的迷离眸子瞬间绝决而坚定,拿着剃刀的手毫不迟疑的往自己另一只手腕上划去…

77

锦回到家里正准备回房时,看到自穿堂走出一个人来,又是来找东治病的吧!流里流气的,怎么看都让人不舒服。

最近在家出入的人也实在太多了,虽然都是透过亲朋好友介绍,家里的层层戒护当然也还不至于有安全上的问题,但一些生面孔在眼前晃来晃去,看了着实令人讨厌,锦心里想着,以后还是全都拒绝了吧!

冷冷瞅着那人得意的神情,不知怎地,胸口像是压了千斤巨石,又闷又重,心情倏然烦躁起来。

那人看到了锦,趋近前来,一脸讨好:「一清表弟,我是后藤进三,你还记得我吧?!」

后藤?!不知是多远的亲戚,搜寻着脑中的记忆,一点儿印象也没有,锦淡淡点个头没有说话。

那人不知是看不懂脸色,还是刚才得了趣舍不得不炫耀,一脸兴味:「没想到一清表弟藏了这么个好玩具,真是少见的妙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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