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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鸟(31)+番外

心里怒火愈发狂炽,好象要将身体炸开一般,可到底是气东龌龊卑鄙还是气他竟打着主意想离开自己又或是气他与暮如此亲密,锦也分辩不出!

「怎么?!知道在我这里讨不了好,又想回头找慎言?!」鄙夷的盯着东,锦眼里尽是不屑:「自己不好意思开口便叫暮去求他?!」

东低下头也不回话。

暮根本不知发生什么事,但看情形也知道不对,连忙说道:「不是,我不是打给慎言少爷。」

“霍”地转身,锦冷冷看着暮:「你是拿锦织家的薪水还是白川家的?!我这算养只老鼠啃自己的粮吗?!」

「我…慎言少爷担心少爷,所以…」暮嗫嚅说道。

「住口!从主子到下人全是骗子!」锦喝了声。

暮还想解释什么,全让锦一声冷哼拦了下来:「东现在身体都好了不必人特别照顾,明天开始你不必跟着他。」

暮一听还得了,连忙喊道:「锦织少爷…」

「不听话就给我滚!我锦织家也不需要你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锦此刻气得已经失去理智,哪里还听得进去半句。

双膝一跪,暮颤颤喊道:「锦织少…」

「小暮,你就依锦织会长的安排吧!」东终于开了口,他知道暮再多说必然触怒锦,他本来就不想因为自己限制住暮的前途,今天既然与慎言的情份都斩断了,索性断得干净。

「少爷?!」暮转过头来不可置信的看着东。

东拉起他来,拍拍暮的肩膀,温言笑道:「你也不小了,难道真要跟我一辈子,我已经注定是这样,你跟着我能有什么出息?」

锦冷眼看着,心里不住讽笑,现在这出温情戏又是演给谁看。

「可是…」暮哪里放心的下,张开又要说话。

「我现在身体都好了,也已经正常上下班,哪里需要人照顾。」东截去暮的话语,劝道:「你听从锦织会长的安排,总要开始学着过自己的人生。」

暮觑了锦一眼,见他神情淡漠完全没得商量的样子,知道再争取下也没希望,虽然舍不得,只能无奈点头。

「下去吧!」锦冷着脸下了命令。

暮是万分不舍,一步三顾,锦也没催促,待他走到门口才淡淡一句:「暮,这话我只跟你说一次,只要你还在我锦织家,若是再私自与白川慎言联络,我便让你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的东山少爷。」

暮听了悚然一惊,莫非是自己多事才造成今日结果…他转过头来望着东,眼泪已是簌簌而下。

东只对他摇头轻笑,示意不关他的事。

见两人眉目传情,锦怒气一上,又是冷冷一句:「还不走!」

待暮走后,锦转身瞪着东,又讽又嘲:「你说跟男人在一起“恶心”?!但我看你倒是挺乐在其中!」

东听了眼中光芒一闪,随既黯下,本来不想分辩,但又怕锦心里不悦对暮不利,只得说道:「暮只是感念我救过他,他是个正常的孩子。」

他不说还好,这一解释更是勾起锦的的滔天怒火:「这么说来是我不正常啰?!」

57

控制不了也根本不想控制,锦拉着东的衬衫往两边用力一扯,“刷”地一声,扣子蹦得到处都是,顿时露出他大半片肌肤。

伸手将东推倒在床上,锦整个人压在他身上恣意玩弄,见东始终闭着眼睛、眉头微皱,不知是觉屈辱、厌恶还是无奈,但不论哪一种情绪锦都无法接受。

流窜全身汹涌澎湃的怒火和愤恨只想找个地方发泄,而身下的始作俑者便是最好的祭品,锦哪里还有平日的半点儿温存体贴,只剩狂暴粗鲁的掠夺和占有。

东苦苦咬牙撑持,但这违背自然的交欢在锦的刻意冲撞下更如刑罚一般,终于还是难以负荷,疼痛随着愈来愈模糊的神志似乎也渐渐淡去。

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开,痛苦的表情也逐渐放松,锦知道东快要晕了过去…

但凭什么?!凭什么只有他深陷痛苦无法自拔?!而这个无心冷血的人只要昏过去便什么都解脱了?!

天底下哪有这般好事!锦伸手在东的腿根内侧用力一掐。

「啊…」一阵尖锐的痛楚立时让东神智清明过来。

锦一双眼睛宛如毒蛇一般,冷冷地盯着东:「这是我的怒气,用你的身体好好记住!」

就这么一次又一次在濒临昏迷的边缘中被用各种方式强迫清醒,一直到东再也无法有任何反应为止…

痛…自有知觉后,全身所有的感知就只剩痛楚而已,头上是快要爆炸开来一突一突的痛,身体是像被火炙似的灼痛,承受锦怒气的下身是撕裂般的激痛…

东转头看着逐渐泛白的天际,身体有一万个不愿意动,但脑袋却残忍的下了起床的命令。

慢慢的转身、慢慢的撑起身体、慢慢的下床、慢慢的站起来、慢慢的拖着自己往浴室走去。

东看着镜中的自己,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其实不用看,光凭身体的感觉,他也知道自己现在是惨不忍睹…

锦肯定是故意的,除了发泄怒气、除了宣示主权,最主要的目的是不想让他去上班、是想把他最后的尊严也给挫尽!

握紧拳头,东抿紧了唇,他绝不能让锦用“怠惰”这个理由把他辞掉,他…已经什么都失去了…

在锦织家只剩孤孤单单的自己、只剩仅有的一点儿骄傲,所以更要努力坚持下去,绝不能如锦的愿,让自己沦为锦床上的玩具…

锦比平常晚起了些,看着餐桌上空着的坐位…昨晚好象做得太过了…这念头才转过一瞬,便又狠狠压下,那种人哪里值得珍惜!

吃完早餐、翻完报纸,仍未见到该上餐桌的人影,锦不由嘲想,昨天还那么认真的恳求着自己要保有工作,看来也是故做姿态,那养尊处优的少爷脾气,只顾自己的自私个性,这不第一天就撑不住了。

召来管家田村,锦交代道:「去叫东山起来,跟他说今天不上班以后也不必去了。」

田村脸色有点儿奇怪,垂首恭立,答道:「东山先生已经出门了。」

「出门?!」锦楞了一下,才问:「什么时候走的?」

「清晨五点半左右。」

「五点半?!」锦沉吟了一阵,莫非受不住回去找慎言?!想到这里,脸色都变了:「带了什么东西?!」

田村理所当然的答道:「公文包啊!」倒是锦这个问题问的奇怪。

怎么可能?!根本不信他的上班去了,锦拿起手机拨了办公室的号码…

「你好,我是东山。」话筒传来十分熟悉的招呼用语,声音掩不住疲惫沙哑。

锦急忙掐断电话,完全无法否认,在听到他的声音时,悬着的心立时归了位…实在让人气恼,自己到底着了什么魔!

愤愤收了电话,心情还未平静,锦不禁又想,既然是去上班,为什么不等自己?!难道他真厌恶自己到连同桌吃饭、同车交通都不愿的地步?!哼!既是如此,那就各走各的,倒要看看他能支撑多久!

58

锦织宅邸位在东京都内,虽然掌握着国内经济命脉,但为保有安全、私密和宁静,历代主事者根本不让大众交通建设靠近,所以开车不过几十分钟的距离,东却要花去将近二个小时,要先歩行近几十分钟到车次极少的小车站,然后再转二次车到达公司。

每天清晨六点以前得出门,回到家也都超过九点,如此一来,别说交通,锦连吃饭也碰不到东,这更加落实了他的想法,东能避他多远就避多远,根未不愿与他有所接触。

锦隐忍着不发作,但怒气还是要发泄,对东的工作便愈加挑剔起来,平时根本不会注意的小细节也拿起放大镜检视,一点小错便惹得他怒目相加。

东为求锦的肯定只能花更多心力在工作上,不止公司、车上、即使回到家里也是废寝忘食,他身上的烧根本没退过,全身难受的一点儿食欲也没有,还得逼着自己多少吃一些维持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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