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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贵性?(4)+番外

郁闷的疼。

洗漱完,看着桌子上简单的早饭,齐越眉头又开始嫌恶地皱起来。

一个鸡蛋,两个白面馒头,一小碟咸菜,以及一碗稀粥。

妈蛋,就不能换换?

就不能吃点好的,营养丰富的?

好,就算你穷,你能不能把这馒头裹上一层鸡蛋液,加点盐,然后放到油锅里炸一炸?

还有这鸡蛋,齐越最讨厌吃鸡蛋了。

还有这粥,稀成这副熊样,还好意思端来?

还有这……

这咸菜做的还是不错的。

馒头就咸菜,也还凑合。

齐越撇了撇嘴,算了,发火也无用,这傻子家穷,而且这段日子齐越知道他吃得更差,每次都是躲在厨房吃自己剩下的,再或者将就着吃些别的。

和这个省吃俭用的男人比起来,自己吃得已经是御宴了。

知足,人得知足。

“今儿别去厨房吃了,和我一起在这屋里吃。”齐越坐下拿起馒头咬了一口说。

“没关系,我去厨房吃就是的。”

齐越皱眉:“你……”抿了抿唇:“不来拉到。”

陈瑾瑜看了看他,没说话,转身走了出去,没一会便端着自己的碗走了进来,也没靠近齐越,就搬个椅子坐着一旁,背对着他吃了起来。

齐越伸着脑袋想看看他碗里盛的什么,可被陈瑾瑜挡的严严实实的。

“喂,你,坐过来。”齐越说:“还有,不许背对着我吃饭。”

陈瑾瑜顿了一下,然后转过身,坐了过去。

齐越这下看的清清楚楚,碗里就一粗面馒头,啥都没有,甚至连那不值钱的咸菜都没有,陈瑾瑜手里还有吃剩的半个粗面馒头。

这段日子,齐越原本就对这傻子有些愧疚,因为前些天,自己闹脾气不吃不喝的时候,对门王婶告诉自己,这陈瑾瑜为了给自己治病,花了很多钱,甚至把家里值钱的都卖了,而且陈瑾瑜跳入河中救自己,他也病了,可却不舍得吃药,硬是靠喝姜汤抗了过去。

大夫说自己身子虚弱,需要吃些好的,这陈瑾瑜就想尽办法的给自己买好吃的,甚至跑去镇上做苦工,家里的白面馒头,是他在做工的地方的午饭。

现如今,看到这傻子就吃粗面馒头,心里没来由的一股怒火,压都压不住。

“啪”一声将自己面前的粥碗摔得粉碎。

陈瑾瑜一怔,而后低头瞧着地上被摔碎的瓷碗和撒了一地的白粥,暗暗心疼。

白瞎了一个好碗和一碗热粥了。

“姓陈的,你他妈充什么好人?”齐越生气,他吼道:“老子用不着你这样。”

陈瑾瑜看着他生气的面孔,说不出话来,就那么傻愣着。

齐越见他这样,更是来气,将鸡蛋、馒头和咸菜全一股脑扔到地上,还不忘用脚踩烂鸡蛋和馒头。

“你……”这回陈瑾瑜开口了,可张嘴半天就这么一个字,剩下的全咽回了肚子里。

暗暗叹口气,端着自己的碗出了卧室。

齐越瞧着他这副样子,更是怒火中烧,若不是自己变成了女人,身子虚弱,早就冲上去揍这个烂好人了。

他齐越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他平生最讨厌欠人家的;这个混蛋,无形中就让自己先先后后欠他很多了。

陈瑾瑜到了厨房,闷着气坐在草垛上,拿着粗面馒头啃,可吃了几口,就咽不下去了。

娘子病刚刚有起色,现在能下床走路了,若是再给气着,那可就真不好了。

而且她现在来月事了,身子本就虚弱,若是再不吃饭,那岂不是……

这么一想,便放下手中的馒头,忙热了热还剩的米粥,盛了一碗,拿着两粗面馒头和一点咸菜回了卧室。

他将粥和馒头递到齐越面前,柔声道:“没鸡蛋了,也没白面馒头了,早饭你先委屈这吃些,锅里还有昨天剩的鸡汤和肉呢,要不然我去热给你吃?”

齐越绷着脸不说话。

陈瑾瑜抿了抿唇,低声下气道:“你别生气,我也不是非得这样,主要是你身子骨弱,要是跟我吃一样的,我怕你受不了。”

齐越心里暗暗骂傻子、蠢货、笨蛋,但也觉得他的话不无道理。不乐意的接过陈瑾瑜手里的馒头和粥,坐在那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嗯,不生气,再气出别的病可就惨了。

眼下就该没心没肺的活着,这人愿意过苦日子让他过就是的,只要别委屈自己就行。

等自己好了,才有体力和精力想办法穿回去。

他吃饭的时候,陈瑾瑜就蹲在地上收拾那一地的狼藉,齐越咬着馒头的嘴不由的一停。

因为陈瑾瑜看着地上被踩烂的鸡蛋和馒头,一脸的心疼。

他对省吃俭用有体会,自己是个孤儿,小时候常常吃不饱穿不暖,有一顿好吃的就感觉比吃了满汉全席还高兴。所以,有一次一个好心的人请他吃鸡蛋,他一口气吃了十几个,那次之后,他就讨厌吃鸡蛋了。

他是不是想跑题了?

这跟陈瑾瑜心疼那鸡蛋和馒头有什么关系?

齐越暗暗叹口气,心想,家里穷的吃不上穿不上的。

自己这样,是不是做错了?

这样自我反省着,便开口道:“反正现在我好很多,你不用给我开小灶让我吃得这么好,这鸡蛋啊就不用给我煮了,因为我不喜欢吃鸡蛋,还有,这粗面馒头挺好吃的,不用把你做工时午饭的馒头拿来给我,在我们那里,粗面馒头比白面馒头还珍贵有营养呢;再者,粥反正都这么稀了,就多加点水,煮多点,你也喝碗……”

陈瑾瑜安静的听着,心里因齐越这一番话而泛起一丝丝的甜蜜。

娘子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的,方才自己也不该跟他怄气的。

等今天做工回来,一定给他买好吃的。

吃完饭,陈瑾瑜收拾干净,看一眼天色,时候不早了。

他看了一眼齐越,说:“娘子,我得去镇上做工了,等我回来。”

“嗯,去吧。”齐越也不打算和他制气。

“我走了,娘子。”说着陈瑾瑜就出了房门。

刚出了大门,忽而想到什么,又折了回来,走进卧室,交代道:“厨房里有鸡汤,中午你热热喝了;床头那我给你放好了布条,还有,别乱跑,外面冷,若是无聊了,床头那我有放的书,还有,你若是困了,就睡觉……”

齐越听的耳朵疼。

这人要么不说话,要么啰啰嗦嗦烦死个人。

自己又不是傻子,每次做工前都絮絮叨叨说一大堆。

烦人。

不耐烦的冲他摆了摆手:“知道了,赶紧走吧你。”

“嗯。”陈瑾瑜欢喜的应了声,便出了家门。

☆、必须得死

陈瑾瑜一走,齐越就来来回回在屋里和院子里走了两圈,自打他穿过来,又是生病又是逃跑,又是寻死觅活的,还真没细细瞧过这个家。

走完两圈,回到床边坐着,齐越真是欲哭无泪。

这,这也忒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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