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抱了好久,哭了好久。
“丰儿,我的丰儿,你可好?这么多日子你去哪儿了?”李奕庆问。
李奕丰看着他,笑着说:“弟弟好得很,哥哥你呢,你过得如何?”
“我不好。”李奕庆说:“不过,现在看到你回来了,我觉得又好了。”
闻言,李奕丰微微皱了皱眉:“怎么?那姓严的待你不好吗?”
听之,李奕庆一愣,随后略微无措的问:“丰儿你,你知道我与他……”
李奕丰点头。
“丰儿是如何得知的?”李奕庆纳闷。
李奕丰笑:“有一日我和唐天林在午睡,是姓严的在梦里告诉我的,他说你日日夜夜思念我,把自己弄得心力憔悴,他心疼,还说你已经是他的人了,不许我再这么折磨你。”
闻言,李奕庆眨眨眼,问:“唐天林?这唐天林是何许人也?”
“他是……”李奕丰顿了顿,说:“哥,容我慢慢道来。”
“好。”
于是李奕丰缓缓把他穿越到齐越家乡的所有事情告知李奕庆。
听后,李奕庆有些许的讶异,怔怔的沉默了半响,好多话和眼前人要说,可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反倒是自己的弟弟比往常更开朗了,比以前更爱说话了,他看起来很快乐很幸福。
什么电脑电视汽车飞机的给自己讲着,整个人看样在那个国家过得很好。
李奕庆没去打断他的话,一直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弟弟,耐心的听他讲着。
许久,许久。
李奕丰突然说:“哥哥,我们日后怕是很难再见了,求你一定要幸福,好吗?”
李奕庆愣住。
李奕丰又说:“哥哥放心,弟弟现在很好,很幸福,唯一的缺憾是这两个时空之间不能与你轻易的相见。”
李奕丰还说:“哥哥,弟弟不知上天为何要这样将我们分开,可唐天林告诉我,这里面一定要神的旨意,我们这样的凡人猜不透的,只有视图让自己没那么悲伤,唐天林还说在接受束手无策的事情时候,还会有另一个礼物来的,那是上天给我们的安慰。我的安慰是唐天林,而你的是严谨。所以,哥哥,你要珍惜眼前人呐。”
李奕庆被他说的似乎清醒了,看着他柔声道:“我的丰儿长大了。”
李奕丰露出一口的小白牙。
兄弟俩聊了很多,很多……
李奕丰醒过来的时候,守在病床边的唐天林才算放下心来,他抱住李奕丰:“你快把我吓死了,你个小子你……”
狠话说不出口,只能住声。
李奕丰笑:“唐天林,你好厉害,昨天你说我一定会见到哥哥的,我真的见到哥哥了,我们聊了很多话……”
唐天林搂着他,听他聊着有关他哥哥的事情,全程都是嘴角带着笑。
末了,李奕丰问:“我总是把哥哥挂在嘴边,你为什么不生气啊?”
唐天林看着他:“那是因为,我知道你现在爱的是我。”
李奕丰撅撅嘴:“我也爱哥哥。”
唐天林点头:“是是是。”顿了顿:“可你再爱,陪在你身边的是我,而且……”说着凑近他:“每天晚上也是我在干你。”
话音落地就被李奕丰打了一下:“再胡说八道,我跟你玩了。”
唐天林笑了笑,没作声。宠溺的看着李奕丰,然后又把他圈入怀中,说:“再也不许昏倒了,听到没有。”
“这种事物岂能保证。”
“听到没有?”唐天林才不管。
李奕丰眨眨眼:“嗯,再也不会了,而且还要锻炼身体,以后换我来保护你。”
唐天林笑,半响,说:“好。”
燕国,严谨浑身发颤的守在床边,李奕庆还在昏迷,他整颗心都在悬着。
而且他还说胡话:“丰儿别走……丰儿……”
严谨在边上听的心里发酸,不由的嘲讽自己:“听听,连昏迷了都是他的丰儿,你说你是该有多贱啊……真是没出息!”
正想着,李奕庆醒了,睁开眼看到床边的严谨,好一会才道:“让你担心了。”
严谨一下子抱住他,然后就蓦地流了泪。
他说:“你可算是醒了,是想吓死我不成?庆儿,若是因为生我气,你尽管打我骂我朝我发脾气,也不要这样,好不好?”
李奕庆安静的听着,好看的双眸里涌动出说不出的情绪,酸甜酸甜的。
酸的是,这人为了自己一定受了很多委屈吧。
甜得是,这样爱自己的一个人,为什么一直没早发现呢。
“严谨。”他说:“我爱你。”
就如同你爱我那样。
李奕庆一直都知道严谨学医是为了什么,也知道这么多年他在自己身后默默的付出,只是严谨不说,他也不曾戳穿。
听了这话,严谨哭的更是泣不成声。
李奕庆道:“你都已经是三十又四了,怎么这般爱哭,是想让外人笑话不成?”
严谨说:“我只是太高兴了。”
李奕庆说:“对不起。”
严谨一怔,道:“何来对不起?”
李奕庆看着他:“从今天起,我的幸福是你。”
“那丰儿……”
“丰儿已经有了他的幸福。”
严谨眨眨眼,虽不太明白这李奕庆的话,但听到此人说爱自己,真真的是叫自己欣喜若狂的很。
春节的时候,严谨要回家过年,李奕庆依依不舍的送他出门。
临走前严谨说:“明年除夕,我一定陪你。”
可还没刚到家,就被他爹叫道身边,语重心长道:“你这都三十好几了,这婚事不能再拖了,趁着你现在还年轻,你就给自个寻个好女子过下半生吧,这样爹也就没什么心思了。”
闻言,严谨蹙眉,反对道:“爹爹,孩儿这才刚刚回到家,你就张罗我的婚事,而且我现在要忙的事情很多,不妥,等再过两年吧。”
“再过两年?”严老爷瞪眼:“再过两年你多大了?也不掰着手指头数一数,你以为你还小啊?”
严谨沉着脸不说话。
严老爷子哼一声,直言道:“想和庆儿那孩子过日子,直说便是,爹我又不是不同意。你说你弄这么复杂作甚?”
闻言,严谨怔住,呆愣愣的看向他爹,一脸的吃惊。
严老爷哼笑,道:“这么多年我又不眼瞎,况且你弟弟把你们的事都跟我说了。”叹口气:“庆儿那孩子我也喜欢,虽不是女子,但也不差,只是你们俩皆是男子,你们怕是日后没个孩子……”略顿:“这一点你可想好?”
严谨笑,道:“孩儿多谢爹爹成全。”又说:“不瞒爹爹,我和庆儿都商量着日后收养几个失去至亲的孤儿,想必,养老问题,不足担心。”
严老爷子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叹口气,摆摆手:“老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你们高兴就好……”最后说了句:“这婚事你们也自个商量,我啊,只管给红包喝喜茶……”
看着年老父亲步履蹒跚的慢慢走远,严谨暗叹一声,是该了却爹爹这心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