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邻家驸马越墙来(38)

萧逸醒了,亦或是根本没睡着。

惊愕的与那双映着火光的眸对视,我下意识的想要抽回那只被握住的手,却反被他抓的更紧。

呆滞的注视了萧逸一会儿,我吞了吞口水,慌乱的移开视线,想从他的胸口爬起来。

然后,身体“唿”地悬空,腰间被萧逸的另只手轻轻一扣,待我回过神,整个身体都趴在了萧逸身体之上。

傻愣愣的与萧逸对视,我觉得身体突然僵硬地就像一大冰块,被动的随着萧逸的胸口慢慢起伏。

情不自禁的死死屏住呼吸,我嗫嚅半天嘴角,愣是吐不出一个字。

萧逸的一只手紧紧地扣住我的腰,另只手则缓缓插入我的手指,呈十指相扣。

心噗通噗通的狂跳,我努力理清神智,忒小声的叫了声“萧逸”。

萧逸没有回我,但眼睛却自始至终牢牢地锁着我双眸。

他的眼神太过专注,近乎于诱惑!慢慢地,他握着我的手一起移至我的脑后,微微用力,我的头便不自觉地往下垂,逐步的、越来越近的接近他的唇。

呼吸越来越吃力,腰间手的力度也愈发的重,我浑身灼烫,感觉唇齿间全是萧逸的味道。

头发透过缝隙凝成一片黑,丝丝缕缕,绕的脖子一路细微的痒进心里……不知过了多久,萧逸将我抱下来,压在胸前,再无一丝动作!

…… ……

马车哒哒地驶出熟悉的村落,我窝在最偏的角落,眯着眼补眠。

车夫这个极具技术性的担子当仁不让落在徐亦身上,为了让他少有怨言,避免一路的颠簸,我和宋清很默契的对他大肆夸赞了番,最后,结论表示,有时适度的夸大其词是有必要的,因为这的确可以提高一定人的潜力。

马车驶得很平稳,一路像飞一般,格外溜!

两天后,我回到久违的将军府。

回途中,我很少见到萧逸,不是没有机会,而是很尴尬,最后的那夜,我的记忆仍旧很清晰。

唯一见萧逸的那次,是途中在旅馆休憩,我们同坐一桌,他神色正常的无一丝异样,无论怎么我心里总归是有些小小的膈应……

在狠狠纠结他醉了我醉了还是我们都醉了之后,我释然了,因为我跟自己说我们结束了,或者说我的纠结终于结束了,我终于要做回以前的我了!

是的,我应该高兴,努力拉出个大大的笑脸,我飞奔的跑进后院,张嘴就胡乱喊,“爹、俏娟、绣衣、安雨粒……”

不出片刻,所有人都聚集在我院子里。

安将军闻讯过来的时候,俏娟已拉着我哭了好久,口口声声说我怎的变得如此丑了,又黑又瘦,可如何嫁人等等。

这三月多日子,我早已熟悉了我的面孔,并不觉得变化很大,这会儿听俏娟如此说,我也有些想哭了。

“我真的变得很丑了?”回过身,拉着背后的安雨粒,我希翼能得到些安慰。

安雨粒和我四目相对,僵持了老久,似拼尽全力般诚恳的对我笑,“不丑。”

我默了片刻,撇开她,抱着安将军“哇”的声嚎了起来,毕竟颜毁了,可就真一辈子嫁不出去了!

……

如此三二天后,我自在的用着大家送来的各种养颜用品,忒欢脱。

安雨粒像变个人似的贤惠了起来,每日都会煲不同的汤来孝敬我,这天,喝着她方送来的汤,我朝俏娟得意地笑,“看来我的出走挽回了一颗失踪的淑女心,俏娟,你有没有觉得,你最近也很是娴静了许多?”

俏娟放下绣着的香囊,无语看我,“小姐,以往不说,你这次却是自作多情了。”又绣了一针,剪下线头,微笑,“二小姐已经定亲了,明年深秋出嫁。”

我正在喝久违的玫瑰花茶,不可避免的,我吐了自己一身。

“嫁谁?”粗鲁的抹了嘴巴,我强烈不可置信的瞪俏娟。

“就榜眼郎呗!”眨了眨眼,俏娟激动地放下香囊,跑到我身边,“小姐,你有没觉得我们府跟科举前三甲特别有缘。”

“孽缘!”我极快接话,又解释,“我没说安雨粒,不过那啥杜衡若一脸奸相不好对付啊!”

挥了挥手,我推俏娟一把,挑眉,“我没能拯救安雨粒,可你不能否认你变化很大,譬如温柔沉静了许许多?”

扭扭捏捏好半晌,俏娟飞着两朵红晕羞答答回我,“小姐,我也要嫁人了,就等着小姐回来允一声呢……”

不带这样的,我心如死灰的沉下脸,“你嫁谁?”

“就微语茶楼掌柜的,还是小姐做的媒呢!若不是小姐让我去请教别人怎么种竹,我也不会遇到尤二哥……”

尤二哥?还尤二姐呢?伤心地趴在桌上,我第一次觉得肝疼,呜……你们速度也贼快了些,让我甚有压力!

来来回回伤感了几天,我秉着教导的职责,整日叫上安雨粒煲汤做饭,再指挥俏娟养竹绣花,倒也心理平衡了!

……

平静的日子总过得很快,大半月,我没有一次主动探听过萧逸的任何消息,不过估摸着该是封官加爵,然后等着娶安平公主了。

我的心越来越平静,至少我自己这样以为。

十一月、十二月、直到如今,萧逸也没有主动来找过我。

所以,我越发确定,那晚,我所听到的话必定都是幻觉。

“亚亚,再等等我……”

捡起地面上零星的几片落叶,我抬头看光枯枯的枝干,果然,那话只是我的梦,因为不舍,所以出现了幻听。

徐亦有来看过我两次,我曾问他和宋清的事情怎么办,却被他牵强的绕了过去,后来,我便聪明的不再过问,有些事,他想说的时候是不会瞒我的。

一个多月过去,徐亦没有再出现过,我也没考虑过主动找他,毕竟,这样的事我没有任何立场去建议什么。

其实,最令我意外的是于侦韦送过两次礼物,一次是大箱的精油膏,折腾脸的。一次是一方手帕,我曾经丢在科举考场的一方手帕……

第三十章 舍命相赌

近日,天气冷的让人都不愿出门,我每天抱着暖炉,歪在窗边看安雨粒和俏娟专心的绣嫁衣,觉得很窝心。

安将军虽然对我的那次出走从不提及,但却再没说要替我相个郎君之类的话,我挺省心,整日没有追求的吃吃睡睡,恨不得一直这样到老。

于是,大年三十就在我如此颓废的态度中来临了。

今年年夜过的颇为热闹,我不在的几月里,安雨粒和父亲的关系融洽了许多,这的确是个美满的现象!

初一至初四,我们随着父亲走亲访友,到了初五,临出门前却来了位访客将我堵在了大门口……

于侦韦披了件黑色袍子,挺厚实的那种,在白雪皑皑里特别出挑。

雪已经下了一两天了,地面上铺的满满一层。

我穿着厚厚的棉鞋站在走廊上,和于侦韦并肩看纷飞的雪绒花。

沉默……

上一篇:斗心记 下一篇:梦隋唐之与君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