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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82)

秦镇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白净的肌肤,细细的柳眉,鸦羽般乌黑的睫毛,红润饱满的嘴唇微微弯着,带着笑意——她真好看。

秦镇浑身上下都是满足,他的媳妇真好看。

宋青葙睡到天擦黑才醒,屋里已点了灯烛,秦镇坐在案前,正翻看着什么,烛光映在他脸上,少了三分冷厉,添了几分柔和。

秦镇听出她的气息有异,侧头看来,“你醒了,还难受吗?肚子饿不饿,厨房里温着白粥,让人盛一碗来?”

宋青葙迎上他的目光,浅浅地笑,“不饿,就是有点渴,世子爷吃了么?”

“我也不饿,等会一起吃。”秦镇起身,倒了杯茶,递过来。

宋青葙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问道:“世子爷在看什么?”

秦镇将残茶喝了,答道:“凤栖的账本,林蒙明儿巳正过来。”

宋青葙寻思片刻才反应过来,林蒙就是千玉,“嗯”了一声。

凤栖的账做得很简单,却一目了然,除了每天的细账外,最前面那页还有当月的总账,每月的花费收益写得清清楚楚。

宋青葙简略地翻了几本,奇道:“六月的收益竟比五月还好些?”六月天气热,极少有人走亲戚办花会,良木的生意冷清了不少。幸好秋绫她们琢磨出一种口味酸甜的凉果,卖得还可以,但比起四五月份,仍是差了上百两银子。

而凤栖却相反,六月的利润比五月多了整整一倍。

秦镇道:“我竟没注意,我是按着你上次跟孟掌柜说的那样看,还没有个头绪。”

宋青葙微微一笑,“得月楼是酒楼,处在小市街,想盈利,必须得减掉不必要的开支;凤栖不一样,凤栖的花费都在糖、油、鸡蛋上,这些东西的价格都是有数的,现下凤栖有利润,咱们得看看利是打哪儿来的,好好把利润扩大。”

秦镇将账本一合,“唉,你一说我就明白,可自己看,却看不出门道。”

宋青葙柔声道:“世子爷是做大事的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一时想不到也是有的。”

秦镇叹道:“大事没做过,混事倒干了不少。”

宋青葙“吃吃”地笑,“世子爷干过哪些混事,说出来让我开开眼。”

秦镇一把将她扯到怀里,抬起她的下巴,对牢她,“爷做的最浑的事,就是去年冬天,跑到人家姑娘的屋顶上,趴了一个多时辰,衣服都被雪湿透了,愣是没感觉凉。”

宋青葙本是存着玩闹之心,可对上他灼热的眼眸,心头猛地一跳,情不自禁地掂起脚尖,吻在他的唇上。

秦镇极快地扣住她的腰身,加重了这个吻。

等宋青葙头晕脑胀地自秦镇怀里挣扎出来,看到秦镇的衣衫已被她扯得七上八下,自己的中衣也褪去大半,粉色的肚兜半遮半掩,宋青葙面红耳赤,又羞又急,脑子不知怎么想的,“噗”地吹灭了蜡烛。

秦镇就势抱起她放到了床上。

阴历十三,月光亮得出奇,屋里的一切清清楚楚地彰显在月色里。

宋青葙双手覆在脸上,软声请求,“世子爷把厚窗帘也拉上吧?”

秦镇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盯着她的双眸,低语:“我想看着阿青,看着阿青……”尾音无声地消散在她的齿间。

月光如水,温柔地拂着她的身体。

秦镇的目光也如水,温柔地凝视着她的脸颊,而手却沿着她山峦般的曲线绵延而下,停在腿间某一处,试探着摸索。

宋青葙浑身酥~痒,说不清是舒服还是难受,只觉得手指所在处烫得要命,这烫一寸寸漫延,宋青葙像是被架在火上烤的河鱼,几乎喘不过气来。

手指一分分地挪移,她的神智随之一点点地崩溃,突然脑中一空,身体骤然被拽上云端,晃悠悠地无着力之处,放眼四望,尽是烟花灿烂。

宋青葙不由弓起身子,双手狠命地抓住秦镇的臂膀。

秦镇亲吻着她,覆上去,慢慢地探至里面。轻微的碰撞唤回了宋青葙的神智,却带给她更多的慌乱,她胡乱地挣扎,这挣扎让两人变得更贴近,直至全然没入。

秦镇满足地低叹一声,俯在她耳边柔声道:“阿青,真好。你呢,你觉得好不好?”

宋青葙垂下眼帘,几不可闻地“嗯”了声。

秦镇轻笑,扶住她的腰身,用力动作起来。

晨阳不合时宜地升起来,金光透过薄薄的绡纱窗帘照进帐子里。

宋青葙无意识地侧转身子,窝在秦镇怀里。搭在她身上的薄毯,随着她的侧身,滑落下来,露出肩头青红的指印。

秦镇先是愕然,而后不由懊悔。

之前,他对宋青葙一直很小心,就像对刚出锅的嫩豆腐似的,生怕弄痛了她弄伤了她。可昨夜,宋青葙紧紧缠着他,颤着声说喜欢,他一听,就像脱缰了野马,由着性子驰骋。

没想到……也不知其他地方还有没有?

秦镇小心地掀开薄毯,毯子下面的风景让他瞬间亢奋起来,可当他看到雪白肌肤上斑斑红印时,顿时心疼万分,下次,下次一定轻点,不能再这么鲁莽。

但是,昨夜的滋味实在太美妙,太愉悦……

秦镇掩好薄毯,轻轻在宋青葙脸颊上亲了一下。

宋青葙睡到自然醒,心满意足地睁开眼,正对上秦镇温柔的眼眸,不由红着脸,问道:“什么时辰了?”

秦镇欠身看看更漏,“差一刻辰正,你不再睡会儿?”

“不睡了。”宋青葙裹紧毯子坐起来,看到床脚的一摞衣衫,最上头的赫然是件玫红色的肚兜,肚兜上绣着一对交颈鸳鸯。

这不是她找出来的。

宋青葙蓦地想起来,昨天她根本没准备今天的衣衫。

秦镇将肚兜递给她,柔声道:“今天就穿它,好不好?”

宋青葙的脸顿时涨得通红,她记得他怎样用舌尖挑开肚兜;她还记得他怎样温柔地亲吻她;她也记得,他凝望着她,细细地磨,慢慢地磨,生生研磨出一种天长地久天荒地老的感觉;她更记得自己如何缠在他身上说喜欢,说还要……

宋青葙一把抢过肚兜,用薄毯把自己整个包起来,嘟哝道:“你出去,快出去。”

秦镇好笑地看着缩成一团的宋青葙,扬声道:“我去让人摆饭,你换衣服吧。”

早饭很清淡,饭是芝麻卷,莲子糕,肉末烧饼和一盘金银花卷,菜是鸡丝黄瓜、桂花大头菜、宫廷小萝卜以及莲蓬豆腐,粥则是荷叶香米粥。

宋青葙自打起床,脸上的红晕就没有消散过,此时两人静默相对,更是羞得不敢抬头,只捏着羹匙小口小口地喝粥。

秦镇忽地叹了口气,夺过她的碗,添了一勺粥,“阿青,我们是夫妻,你以后再不看我了?”

宋青葙慢慢抬起头,秦镇将菜往她面前推推,“多吃点菜,吃完了,林蒙还等着你的吩咐,你准备派什么差事给他?”

宋青葙想了想,商量道:“让他管着望海堂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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