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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163)

秦钰看着宋青葙平和的笑容,听着她轻柔的声音,眼圈悄悄地红了。

她在秦家长了十五年,从未走过亲戚,也没交过朋友,京都人甚至不知道秦家除了三个儿子外,还有个女儿。

陈姨娘急得头发都白了,担心她嫁不出去,她也以为一辈子就待在拂云阁了。

可嫂子进门后,带她探亲访友,带她认识朋友,教她当家理事……过去的一年里,她学到的东西见过的世面比前十四年加起来都要多。

秦钰敛袂,郑重地朝宋青葙行了个礼,“嫂子的大恩,秦钰永生难忘。以后定然会好好过日子,好好孝敬大舅母,不让嫂子忧心。”

宋青葙拉起她来,嗔道:“怎么变得这样生分,一家人竟说起两家话来,你既然喊我嫂子,难道我不该管你的事?”

秦钰怕挤着她的肚子,不敢抱她,只拉着她的手,嘤嘤地哭,“别人家的嫂子不是这样的,今天说起来,十娘一个劲儿地羡慕我。”

宋青葙笑着替她擦擦泪水,“既是觉得嫂子好就别哭了,免得被人看到还以为嫂子欺负你。”

秦钰又拜了两拜,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初八那天,二表哥亲自来迎亲,秦铭跟秦钧跟着花轿准备送到济南府。

家里冷不丁少了三口人,感觉更加冷清。

宋青葙窝在秦镇怀里,呢喃道:“还好你不去济南,否则……”

“舍不得我?”秦镇抚摸着她圆润的肩头,柔声地问。

“嗯,”宋青葙闷声答,“我一个人在家害怕。”

秦镇低叹:“阿青有了身孕后变傻了,你也不想想,我怎么可能舍下你不管?”扳起她的脸,接着微弱的星光寻着她的唇,吻了上去。

宋青葙仰着头,很自然地承接他的吻。

先是温柔地轻触,很快地,单纯的碰触不足以慰藉压制已久的欲念,秦镇用舌尖撬开她的齿缝,探进去,与她的纠缠在一起。

许是因为有了身子而格外敏感,许是因为太久没有欢爱,宋青葙感觉自己就像屋顶晒得极透的茅草,一点就着。

她的手紧紧地箍住他的脖子,更深地迎合着他。

秦镇的手便沿着她顺滑的肩头落在胸前的丰盈上,因着怀孕,她的胸比以前饱满了许多,握在手里,水蜜桃一般,沉甸甸的。

秦镇爱不释手,指尖轻轻地拨动着顶端的嫣红。

宋青葙开始情动,不自禁地发出细细的呻~吟,呼吸也变得急促。

她的情绪影响着他,秦镇手底不觉加重了几分力度,他的掌心很粗糙,带着层薄茧,揉捏的时候会有些疼痛。

可着疼痛却让宋青葙的感觉越发敏锐越发强烈。她忍不住揽紧他的腰身,将自己贴紧他。

秦镇低低地笑,“别急,”低头含住她胸前的嫣红,用力的吸吮。

“嘶,”宋青葙倒吸一口冷气,身子一寸寸软下来,像是床边摊着的素绸中衣,毫无筋骨,可脑中却强烈地叫嚣着,想要!想要!

这念头很快化成现实,宋青葙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世子爷……”

秦镇故作不知地停下,柔声问:“怎么了?”

宋青葙又气又急,扭着身子嘟哝道:“我难受。”

秦镇的声音越发低柔,低柔得近乎缠绵,“哪里难受?”

宋青葙赌气道:“肚子痛。”拍开秦镇的手,转过头去。

秦镇心情极为愉悦,俯在她耳边,“等不及了?”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颈间、耳后,大手沿着她如山峦般起伏的曲线蜿蜒而下,到达那处湿润之地,极熟练地寻到她的敏感之处,不轻不重地捻着。

宋青葙身子微颤,酥麻一波一波地从他的手指碰触之处涌向四肢五骸。

秦镇扳过她的身子,小心地将几乎按捺不住的昂扬探进那处温暖的所在。

身体的空虚被充满,宋青葙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

秦镇顾忌着她的肚子,不敢大幅度地动作,只慢慢地在她体内打转,与她厮磨纠缠。

宋青葙全身颤抖,肌肤泛起细小的颗粒,越发将他包裹得紧,片刻都舍不得松开。

被包裹的紧实感让秦镇不能自已,他不再甘心这么轻柔的摩擦。

借着星光,他凝视着她的双眸,每次要攀上顶峰时,她的眸中就会有水汽氤氲,这次也不例外。

秦镇压抑着的情~欲潮水般猛地汹涌起来,一次次冲击着她的身体。

宋青葙咬着唇,指甲深深地掐进了他的肌肤。

————

日上三竿,明晃晃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照进内室,姜黄色的帐帘低低垂着,安详静谧。

突然帐帘里传来悉悉索索的穿衣声,接着一双沉稳的大手伸出来,把帐帘拢在床头,用银制的帐钩勾住。

帐里顿时明亮起来。

秦镇倚在床边,低头凝视着仍然酣睡的宋青葙,神情愉悦而满足。

宋青葙侧卧着,中衣松松地拢在胸前,透过衣襟,可以看到那处令人销魂的风景。

昨夜,虽没有太过激烈,可是却持久,他爱极了那种在她体内辗转研磨的感觉,然后看着她的目光由清澈转而迷离,再蒙上氤氲的雾气。

到底痴缠了多久,他也不太清楚。

只记得重新洗漱后,她说肚子饿。

他就叫起厨房的婆子下了碗热汤面,两个人坐在床上分吃一碗面。

他以前从没在床上吃过东西,也不曾赖过床睡过懒觉。

可自跟她成亲,好像原本看不习惯的事情一下子变得顺理成章理所当然了。

秦镇替宋青葙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再度将帐帘拢好,走出外间对新月道:“夫人仍睡着,稍待会再做饭。我到外院吃。”

新月清脆地应了声。

秦镇想了想,折回内室,研好墨,提笔在纸上写道:去铺子里,晚饭回来吃,不用等我。

用镇纸压着,平摊在炕桌上。

宋青葙睡到正午才起,吃午饭时看到了纸条,不由莞尔:就这么一句话,交代下人就好,还特特地研磨铺纸。

又想起他的脾性,在下人面前总是板着脸,非得迫不得已,不愿开口。

宋青葙摇着头,细心地折好纸笺,塞进了抽屉里。

新月等宋青葙吃完饭,把碧柳的嫁妆单子取过来,“常贵那边屋子都收拾齐整了,一应家具都备好了,说不用咱这头操持,只到时候过来接人就行。上边是碧柳姐姐这阵赶好的被褥,还有喜铺送过来的物事。”

宋青葙沉吟会,道:“碧柳跟常贵都得在府里当差,不经常在那头住,家具不置办也使得。不过嫁妆要好看点,至少得八抬。后街上的屋子找好了没有?”

新月笑道:“林管家上个月就找好了,是个三间的小院,这会正找人粉刷墙面,平整地面。府里还有大小姐打家具剩的木头,林管家还说按着后街屋子的尺寸,多少添几样家具进去,让夫人放心,一定会让碧柳姐姐住得舒心。”

常家在东城,到簪儿胡同乘马车也得将近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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