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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发为夫妻(132)

他也觉得极好,好到他还想再来一回。

现在他对这种事已略有心得,再来一次准保比现在还畅快。

可是看到已经泛出灰白的窗户纸,还是选择了放弃……反正来日放长。

易楚安静地躺在他的臂弯里沉沉睡去,辛大人却不想睡。

他已经改变主意了,原先他想为了国仇家恨豁出性命也无妨,可现在,他不想死。他得活着,为了易楚也为自己活着。

易楚是他的女人,没准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他不能抛下她独自承受这些。

还是按照俞桦所说,把林槐与卫杨带上,林槐曾做过斥候,最懂得隐蔽与伪装,而卫杨是猎户出身,有一手在山野林间生存的本领……

**

日上三竿,易楚才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看着眼前陌生的陈设,恍惚片刻才记起身在何处。

耳畔传来温柔低沉的声音,“醒了?要不要再睡会?”

接着一张俊俏不失刚毅的脸出现在眼前,唇角带着笑,眸中也带着笑。

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易楚脸色顿时涨得通红,一把扯过被子,鸵鸟般将头缩了进去,这才发现自己仍是未着衣衫,越发羞于见人。

辛大人隔着被子轻轻地拍,声音低柔醇厚,“你不想起来吗?今天是外祖母的生辰。”

啊,外祖母的生辰,她还没有买菜……易楚卷着被子坐起来,四下打量着寻找自己的衣衫。

外衣仍好端端地放在床头矮柜上,可中衣呢?

是他帮她脱的,也不知扔到哪里去了。

易楚又是气又是急。

辛大人笑着递过一只包裹,“不用急,我去八珍楼定了席面,午时两刻就送过去……衣服也带来了,你换上吧。”

易楚有片刻的愣怔,“你去了我家?”

“嗯,一早给外祖母拜寿,寿礼也送过了,是以咱们两人的名义送的。”辛大人打开包裹,将衣服一件件摊开,“看看合不合适?”

最上面就是宝蓝色绣着大红海棠花的肚兜。

第88章 离别

易楚一把抓住肚兜,扯进被子里,又问:“外祖母有没有问起我,你见过爹爹没有?”

辛大人笑着回答:“我说你昨夜太累,可能会醒得迟,父亲也见过了……你放心,父亲不会责怪我们。”

易楚面红似血,昨天她一门心思近都系在辛大人身上,全然没想过该如何面对父亲。一时心慌手乱,加上缩在被子里不方便,肚兜的带子系错了,偏偏又打了死结。

辛大人看在眼里,叹道:“你我已是夫妻,再亲密的事也做过,还怕我看到不成?”伸手扯下围在她身上的被子。

易楚红着脸转过身子,背对着他。

肌肤白皙柔嫩,泛着粉色,上面留着深深浅浅的红印……是他昨夜吻过的痕迹。

辛大人一下子想起掌心摸在上面,那种让人爱不释手的滑腻感觉,脑中似是着了火,不由自主地就张口咬了上去。

是细细地咬,从肩头到锁骨,然后吻上她的唇。

本来就不早了,这一闹又不知折腾到什么时候?

易楚挣扎着推他,扭动中被子整个滑落,她的身子完全呈现在他的眼底。

辛大人深吸口气,别过头含着她的耳垂,呢喃着问:“阿楚,小乖乖,再来一次好不好?”

声音里,几多乞求与渴望。

眼眸里,几多深情与爱恋。

易楚根本没办法拒绝他。

辛大人看着她一副任他予求予取的样子,心里涨得满满的,全是柔情与酸楚,“我的小乖乖,你就这么纵容我,什么都依着我?你也不怕我……”

怕他什么呢,伤害她还是欺负她?

辛大人确信自己不会,却不知道易楚信不信。

易楚凝望着他,“我信你。”

澄清明净的眸子里尽是他的身影。

便是瞎子也看得出她对自己的痴恋。

辛大人拥着她,笨手笨脚地将肚兜系好,想一想,又扯下来,“厨房里备着水了,我提水你擦一下。”

在这里?

易楚瞧瞧窗外明晃晃的天色,想拒绝,可身上确实腻得难受。

辛大人搬了木盆过来,又提了两桶热水,“水不够就喊一声,我在书房里。”

“嗯,”易楚答应着,坐在木盆里。

疲乏的身子被热水泡着,易楚舒服地哼了声,用棉帕不轻不重地擦洗着。

擦到胸前时,瞧见白皙肌肤上玫瑰色的吻痕,不禁想起昨夜绮丽诡艳的情形。

脸火辣辣地烧着,而心底却满满当当的全是欢愉。

她爱着他,也被他爱着,这世上还有什么比两情相悦更好

易楚穿戴整齐后推开书房的门,辛大人正表情凝肃地将一些字纸扔进面前的火盆里,见她进来,那凝肃转瞬变成了和煦。

“坐过来,我替你绞头发,”他起身让她坐在椅子上,自己却站在她身后,小心地用棉帕包住她的发,一缕一缕地绞。

他的力道大,扯得易楚头皮疼,可她却甘之若贻。

后面绞完了,便换到前面。

易楚仰头望着他专注的神情,唇角绽出欢喜的微笑。

辛大人点着她秀气的鼻梁,“就这么开心?”

怎可能不开心?

身为锦衣卫特使,他果敢刚毅,而身为汤面馆东家,他又那般的芝兰玉树。

两种身份,每一个都让她心折。

可就是这样的男子,会温柔小意地哄着她,会如珍似宝地亲吻她,还伏低做小地服侍她。

易楚的目光越发缠绵温柔。

辛大人伸手捂住她的眼睛,“你再这样看我,我就……”就把持不住了。

易楚“吃吃”地笑,环住他的腰身,偎在他身前。

就这么静静地依偎,孩子般贪婪地汲取他身上清淡的艾草香气。

绞干头发,辛大人打开长案上一卷画轴,画面仍是夕阳下的一角廊檐,廊下植着碧蕉翠竹,有女子浅笑。

跟之前画的那幅极为相像。

只不过,这幅画,女子的身旁多了位高大英俊的男子,男子面容刚毅,眸光却是温柔,专注地看着不远处。

不远处,是盛开的芍药花,花丛里隐约露出两个孩童的身影,一个高些,一个矮些。

易楚指着那位男子,“他是你爹?”

“嗯,”辛大人笑着回答,“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如此,孩子们在闹,我们在笑,你我相伴终老,”不过话音一转,“就像你所说,先生女儿再生儿子也行。”

易楚羞红了脸,伸手掐他一下。

辛大人又笑,少顷,神色变得凝重,“待我走后,你替我把它交给阿俏,顺便看看她好不好……如果她问起来,就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易楚重复一遍。

辛大人点点头,又取过旁边的花梨木匣子,“这里是当年我父亲受冤的一些证据,你先收着,该怎么处理我会给你写信。”

这东西太重要了,易楚不敢打开瞧,只疑惑地问:“既然有了证据,为什么不交给皇上也好为你父亲洗雪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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