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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总是在撩我(115)+番外

乔亦柔:“……”这想法果然很皇帝很任性,一只臭虫嘛,又不咬人,突然叫什么叫?害得她……

遽然想起来地扯了扯身上袍子,乔亦柔低头看自己,她因泡在水里,一路急急走来,整件袍子都湿透了,紧巴巴粘在身上。然而湿透了的布料根本没有遮蔽性,隐隐还能看出肌肤的肉粉色……面色爆红,乔亦柔猛地将上半身没入水中,她又生气又愤懑地咬牙,头也不回地转身默默原路重返。

背后那道委屈可怜的声音还在继续,“乔乔,你就这样对朕不管不顾了么?那臭虫又多了两三只,朕很不喜欢。”

不喜欢就走。

挑三拣四事儿多。

乔亦柔阴沉着脸走上石阶穿衣,她郁闷地穿完,蹲在地上不高兴。

他肯定都看到了……

不多久,两人一道回承阳苑。

天边晚霞艳丽,一团连着一团,重重叠叠,壮阔旖旎。

乔亦柔不开心地搀扶着金贵的陛下,还要听他念念叨叨,“乔乔,你不知道那种臭虫有多可怕。你要懂,朕并不是对一只虫感到畏惧,朕连刀口舔血的日子都经历过,难道会对一只弱小得可怜的虫心生恐慌?朕只是讨厌它们长得丑陋,浑身还散发着难闻的气味,你说长得丑难闻就算了,朕泡个温泉,它们还要出来碍眼,是不是很值得生气?”

“是。”乔亦柔蔫蔫答,反正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她麻木地看了眼前方,心中暗叹,承阳苑怎么还没到呀!

“乔乔,你是不是不高兴?”

“臣妾没有。”

齐毓玠蹙眉,煞有其事侧眸定定望着她道,“乔乔你莫不是在怪朕扰了你雅兴?又或者、或者怪朕看到了你那个……”

乔亦柔登时睁着大大的眼睛瞪向他,这种话放在心底就好了,他干嘛要说出来?很值得高兴么?

“原来你果然是在为这个生气。”摆出一副不太理解的模样,齐毓玠一本正经道,“可乔乔你不是已经见过朕的身子了?而且不止一次。”

“哪有?”乔亦柔立即冲动的开口辩驳。

齐毓玠挑了挑眉梢,颇有兴致的与她掰扯,“朕受伤期间需换药,你一直侍奉在床侧,有一次你还亲自为朕擦身。至于方才温泉处,朕不着寸缕,你倒是裹得严严实实,朕其实也没看太清楚,就……”

胸中愈发悲愤。

乔亦柔嗫嚅了下唇,她张口就道,“臣妾只是为陛下擦拭了一次背而已,寻常郎御医给您看诊,臣妾都恭恭敬敬垂眸不敢直视。再者刚刚温泉内热雾腾腾,虽然臣妾没看清陛下太多,但至少知道陛下可不是不着寸缕,陛下披着袍子呢,只露出了一抹胸膛而已,下半身可都浸泡在水中啊!”

眸中晃过一丝恍然,齐毓玠“哦”了声,他朝她刻意递去一记别有深意的眼神,摆手道,“没关系,既然如此,那朕待会回寝房后宽衣解带让乔乔看个仔细便罢了,多大点事儿,朕绝对不让你吃亏。”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乔亦柔崩溃极了,他们讨论的关键点可不是谁看谁少一点谁看谁多一点吧?哎呀,他们讨论的重点是什么来着?乔亦柔欲哭无泪,思绪乱作一团,又急又气,不知能说什么,只能憋了口气默不作声。

齐毓玠眼中笑意明显,极力忍住才没轻易笑出声来……

回到承阳苑,用了晚膳。

乔亦柔幸福得快要泪眼汪汪了,夜里她终于可以不用再面对齐毓玠了。

趁他去承阳苑里的书房接见朝臣,乔亦柔痛快地直接进房倒在床榻。

被褥床单都是新的,有阳光与花草的味道,床还特别大!满足地翻来覆去一番,乔亦柔恣意地躺在正中,闭眼酝酿睡意。

书房内,齐毓玠端坐在书桌后,下首站着左相敬王等人。

“这段日子众卿家稍微警惕些,朕有预感,或许会生出些变故。”齐毓玠不好说得太明显,其实他也有些诧异,端王齐和泰乃前太子,先皇在位期间被废,他登基后,派遣他前往岭南封地,两人牵扯不多,从前并无恩怨。但说到皇位,那就不需要任何理由。只是狄旒二国造访期间,他并未在端王身上看到任何异样,怎么突然他就变得有些奇怪?眼下齐毓玠倒也不能认定他就是主谋,这件事疑点颇有些繁多。

“是,臣已重新布置别宫守卫,密度胜以往三倍有余,还请陛下放心。只是陛下身边暗卫需不需要再……”

“无碍。”齐毓玠摆手,他心不在焉道,“朕身边暗卫足够,再者还有个乔贤妃,应当不会出问题。”

众臣:“……”好吧好吧,乔贤妃虽是女子,可那破坏力爆发力可不是吹的,他们真是脑袋被门挤了才问这么白痴的问题,陛下有如此真勇士守在身边,他们都不敢造次好么!

掐指一算,这时辰不早了。

听说乔贤妃都没单独分院落,直接就住在了承阳苑,啧啧啧,这是恩宠一天胜一天呐!

指不定她此刻仍在寝殿等着陛下回去呢!他们若呆久了只怕不好、不好……

“陛下您伤势未愈,臣等不敢叨扰您休憩。”

“对,臣附议,臣斗胆恳请陛下万万不要操劳,请立即回房歇息。”

“陛下您放心,别宫安全及其朝中诸事交给臣等便可……”

……

听着下首大臣们的你一言我一语,齐毓玠没劲地撇了撇嘴角。

他冷眼盯着他们,心想,乔贤妃就那么可怕?她脸红起来挺可爱的呀!她嘛典型的外强中干,挺好欺负的。

既然他们一个个巴不得早些走,齐毓玠被他们勾得也想回房看看她,于是两方一拍即合,一拍两散。

提灯进房。

齐毓玠使了个眼色,身后众人遵旨退下。

提着罩了层灰纱的灯笼靠近床榻,齐毓玠借着柔软的微光观察榻上的女人,嘴角霎时勾起。

瞧她睡成了什么样?真够放荡不羁的,这是压根没准备给他留一席之地?

将灯笼放在地上,齐毓玠轻轻拍了拍她脸颊,旋即小心翼翼俯身将她捞着往里处挪,她似乎挺不乐意,秀眉簇起,嘤咛数声,然后双眼模模糊糊的突然睁开了。

齐毓玠微微吓了一跳,转而意识到她人都迷糊着呢!

“陛下?”乔亦柔揉着眼眶哼唧一声,辗转着又想闭上眼。

“醒醒!”刮了刮她鼻尖,齐毓玠玩心突起,想起下午两人的对话,他好笑道,“不是说好了夜里朕宽衣解带给你瞧,嗯?你还想不想瞧了?”

“不瞧。”她否认了,双眼却睁开,圆溜溜盯着他。

齐毓玠扶额,他在她注视下低眉解开腰带,将外袍褪下,然后是中袍,最后独留薄薄一层半透的里衣……

脱鞋上榻,齐毓玠见她仍望着他,只好哭笑不得地伸手触碰里衣衣领,勾唇问她,嗓音低沉透着蛊惑,“还想朕继续脱下去?”

“不想。”

“好,不想那便睡吧!”齐毓玠立即躺下,他闭上双眼。怎知下一瞬胸口突然传来一片凉意,他赫然睁眼,霎时对上一对灵动的黑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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