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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先生的反差萌(67)

应声,懒洋洋躺着,顾长挚笑道,“离您八十岁还有六七年呢,四舍五入也不带这样的,您身子骨健朗,一定可以长命百岁,所以谁这么急给您过八十寿诞?这操的什么心呢?”

嘴角含着笑,就连声音里都透着温和的笑意,然而话里意思却掩藏着刻薄。

顾长挚揉了揉眉角,抬头,半空又是一群鸟儿飞过,他沉默的挑了挑眼梢,嘴角笑容收了收。

电话对畔冷笑了一声,旋即道,“我老了,操心我死得早也是应该的,所以是时候把顾氏生意交给你们来打理,你父亲在世时年轻有为,顾氏能有今日他出了不少力,但你却没随他,整日浑噩,名声败坏,加上你那病,我可不放心把我和你父亲挣来的基业毁在你手里,所以……”

“所以表面上栽培我关心我,实际上早就备有后招?”顾长挚听不下去的打断,他轻飘飘的讥诮道,“您那幌子可真有够LOW,什么二叔私生子?是当年压根没死的顾廷麒?”

对畔登时陷入一片静寂。

顾长挚懒得给他喘息的时间,他嗤声道,“我没病,别拿这个当借口。不过您八十寿诞都没个做儿子的在身边,当孙儿的定要前来祝贺才行,还有我父亲那份产业,您最好一个钢镚儿一个钢镚儿的数清楚,我觉着,就算我无所事事的败坏下去,那产业也够败坏到我老死,您说是不是?”

“顾长挚,你别嘴硬,你那病……”

勾了勾嘴角,径自摁断电话,顾长挚把手机扔到桌上,许是一时不留神失了准头,“啪”一声,手机霎时坠落在地。

阴鸷着脸,须臾,他猛地起身,一脚踩过掉在地上的手机,面无表情的回房。

挂在墙上的圆钟滴滴答答,将要指向八点。

麦穗儿因为被绑架的事儿心有戚戚焉,包里揣了不少防范物,手机就握在手上,110设置了快捷键,方便随时报警。

她沉沉的提着包下出租,陈遇安就等在门口,见她到了,两人并肩进庭院。

“你放心,估计一两周后你就不用再这么忌惮防备。”陈遇安叹了声气,无奈的摇头。

“为什么?”麦穗儿诧异的挑眉。

“顾长挚没和你说,他……”

走近建筑楼,麦穗儿似有所觉的抬头,却发现顾长挚正站在灯火璀璨的二楼阳台上……

他背靠着铁栏,缓缓绕绕的枝蔓藤萝妖娆攀垂,他微微侧眸,似乎正淡淡的居高临下看着他们。

麦穗儿和话未说完的陈遇安对视一眼,都默契的闭嘴。

“你先过去吧!”朝上指了指,陈遇安又想起来道,“我上次好像没同你说,晚上你就别回了,深更半夜不安全,这儿客房多,你别不好意思,直接住下。”

“顾长挚……”麦穗儿挑了挑眉,她觉着,顾长挚能爽快同意才怪,他一定又要念叨鸠占鹊巢了?

“他已经同意,是我忘记和你说。”

啊?惊讶的瞪眼,麦穗儿张了张嘴,怔了半晌,她旋即古怪的抬眸,看向二楼仍靠在枝叶铁栏中间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晚更了TAT

因为昨天半夜才回来没码字,然后我太惨了,大概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今天拉了一天肚子,我的妈呀,躺了一天,现在才恢复了点力气开始码字TAT

至于第二更,要是凌晨一点我没更新就不更了,但昨天的三千字会我会记得还的TAT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二楼铁栏罅隙垂下的长长枝蔓随风飘摇,斑驳的倒映在墙上。

虽离得有些远,麦穗儿却觉得顾长挚眼里像入了夜风,有些说不出的凉意。

短短几秒,她从高处收回视线,进门,上楼梯。

第一次在他非常清醒的状态下要闯入他私人领域,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走至长廊尽头,轻轻推开房门。

麦穗儿偏头随意的打量他卧室布局,目光不经意定在墙角那个暗藏机关的蓝底繁花花瓶,她一下子就想起上次的那番遭遇。

盯着花瓶,麦穗儿伸出右脚,作势要轻踹它一下。

冷不丁视线里却拂来一片暗影。

然后是顾长挚听不出什么明显感情的音调,“知道花瓶为什么这么花哨?”

啊?

身体晃悠了下,麦穗儿讪讪收回脚丫。

她望向倚在玻璃落地门旁的顾长挚,莫名其妙道,“因为你喜欢?”

轻飘飘白了她一眼,顾长挚嗤声走进来,“呵呵,我不喜欢,乾隆喜欢。”

“哦……”

所以这和乾隆有什么关系?

麦穗儿努了努嘴,蓦地一顿,悟了,她转头盯着这个“富贵圆满图案好挤好挤”的花瓶,清朝的?距现在多少年?

掰着手指数了数,麦穗儿挑眉,自觉的远离它几步,却不经意间走到了床边。

“你离我远一点。”瞪着她,坐在床畔的顾长挚迅速伸手嫌弃的朝她挥了挥手。

麦穗儿旋即掉头走到电脑桌附近,直接坐下,抬眸斜视他,“满意了?现在可以熄灯了?”

“有事和你说。”顾长挚撇了撇嘴角,他环胸靠在床头,单只脚横靠在榻上,另只腿懒懒散散踩在地板,目光淡淡落在她身上,略带了几分审视,“易玄那治疗不怎么靠谱,先搁浅几天,给你发布新任务。”

新任务?直觉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警惕的睨着他,麦穗儿狐疑的抿唇,不吱声。

“别这么赤/裸/裸盯着我看。”顾长挚哼声别过眼,“你觉得我和他……咳咳……”握拳轻咳一声,他含糊不清问,“区别有多大?”

好歹麦穗儿是听清了,区别?

她不理他自恋,“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直接答,答不好扣薪水。”顾长挚拧眉,烦躁的一把扔开枕头,语带威胁。

她有酬劳?

不是欠债之身?所以这有什么可威胁的?

麦穗儿挠了挠脖颈,好吧,既然是欠债之身,那就别无所求了,她尽量满足债主一切要求。

“你觉得你自己是什么样的人?”麦穗儿直白的诚挚道,“那他和你就是反着的。”

“我?完美?他,不完美?”

顾长挚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看起来真是尤外的……欠揍。麦穗儿做不出任何表情,她无所谓的耸肩,弯唇点头,敷衍他,“你觉得是,那就是吧……”

许是察觉到她话里的讥讽,顾长挚右手在床上摸索一阵,好像是要找什么顺手之物扔她。

然而刚才的抱枕早已被他丢到了窗下……

遂作罢。

顾长挚傲慢的收回手,昂起下巴,“那你觉得把他变完美有多难?”

“啊?”麦穗儿一脸蒙圈,表示完全听不懂。

“是这样的。”顾长挚一脸事情很简单的与她表述,“我过几日要参加一场生日寿宴,估计会出现类似上次京山夜宴的环节,你想办法让我在那种状态下保持完美,有没有问题?”语罢,朝她矜贵的投来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