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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坑死顺治爷(31)+番外

爱可以让人勇敢,也可以让人卑微么?

“博果尔,我知道我接下来的话你会难以置信。”董鄂乌兰抽开被他握住的手,别开眼冷声道,“但是,我真的不是以前的董鄂乌兰,你就不能当她已经死了么?”

接下来便是冗长的沉默。

水琤早已告退,屋子里无比静谧,半晌后,他再度执起她的手,继续用平稳的声音道,“乌兰,我知道你怨我上次说话没个轻重,一切都是误会,我懂,日后咱们就好好的扶持着走下去,再也不闹了成么?”

董鄂乌兰扭头看到他期盼的眼神,真的挺不知所措的,无论是以前的董鄂乌兰还是现在的,都不可能和他好好过了不是么?两人之间既已撕开了口子,还能怎么愈合?

“我真真儿的不是董鄂乌兰,你觉得以前的她会做出割腕这个举动么?嗯?”把袖子卷上去,董鄂乌兰急切地把手腕儿凑到他眼前,“你别被愤怒冲昏头脑,你冷静下来好好……”

“够了。”他大手猛地一挥,打得董鄂乌兰的手臂一阵麻痛,整个人也往床榻内侧倒去。

博果尔倏地站起来,柔和的面目瞬间冰冻,他阴鸷的盯着她道,“冲昏头脑的分明是你,不是么?”他步步紧逼的欺身俯过来,右手毫不怜惜的把她的脸扳过来面对他,森森然道,“你从头至尾说了一通有的没的,不就是想进宫?”

他不屑的冷哼一声。

明亮的光线全部被他身体挡住,董鄂乌兰蜷缩在满目阴暗里,抬头盯着再度失控的博果尔,无奈苦笑,旋即痛快的承认,“没错,我想进宫,你让我进宫!”

她的声音很平静,就像往常说话一般,没有丝毫起伏,淡淡的,可博果尔却觉得浑身上下的气力尽数抽离,他死死盯着她的脸,凶猛的大力呼吸,仿佛这样才能稍稍平复胸腔里冲天的愤怒,用力闭眼再睁开,他几乎切齿道,“你怎么这般恬不知耻?在你心里究竟还有没有羞耻之心?”

董鄂乌兰别开脸,默不作答。

博果尔突兀的大笑出声来,直起身子转身就走,拉开门那一刹那,他不曾回头道,“好,我成全你,且让我瞧瞧你的好手段。”

他一直笑着离去,木门再度被合上,那充满讽刺自嘲的笑声终于再也听不见,董鄂乌兰捏紧锦被,狠狠闭上眼。

三日后,董鄂乌兰在水琤和另外几个丫头的伺候下穿好了宫装,又梳了旗头,配了绿雪含芳簪和一些碎金花儿。她的脸颊因为一直养着伤,难免苍白了些,于是水琤在妆容上便稍微重了些许。

打点好了一切,她站起来看着铜镜里的那张脸,不知为何,可能看娜木钟那张脸看习惯了罢,总觉得镜子里的人特别陌生,感觉很怪!

出府前董鄂乌兰遇见了博果尔,他好像一直就在等着她一般,天濛濛亮,沉着一股浊气,仿似要下雨似的。

董鄂乌兰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只得匆匆福了福身子便走,但擦身而过那一刹那,博果尔却突然拉住了她的手,他的动作很轻,像是怕吓坏她一般。

“真的……不能别去么?”他细声嗡嗡道,听起来更接近于恳求。

这一瞬间,她真的很恨自己为何不是别人,偏生是董鄂乌兰,残忍的对待过顺治一次后,她真的不想再这么深深的伤害别的男人,可是……

狠心甩开他微凉的掌心,董鄂乌兰疾步往前走,根本不敢回头看。

马车轱辘碾压着路面,她靠在一侧闭眼养神,思绪一恍惚,就忆起当年顺治带着她大喇喇的溜出宫,也是在马车里,他们两没边儿的混闹,那时候她刚来清朝,在发现任务对象不是顺治前,她一直过得还挺没心没肺的,可如今怎么突的就完全颠覆,她身边为何已寻不出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儿了呢?

行了摸约大半个个时辰,终于到了宫门前,董鄂乌兰领着水琤先去慈宁宫给孝庄太后请安,途中遇上了不少一道儿的福晋夫人们,大家都是三两人聚在一起谈笑着前行。

因原先的董鄂乌兰性子静,本来接触的人就少,加上后来盛传的难听绯闻,愿意与之结交的几个夫人也自动的疏离起来。

董鄂乌兰孤零零的独自立在一边儿,待孝庄太后梳洗完毕,众人请安聊了半刻,便告退去拜见各自侍奉的后妃们。

随着诸位福晋们一起往外走,董鄂乌兰突然听到后头有人在唤“襄亲王福晋,且慢”,她微微顿足,侧身后看,是太后身边儿的苏嬷嬷。

她还是娜木钟时,一向深得孝庄的喜爱,与慈宁宫的各位嬷嬷们也相熟,眼下见着苏嬷嬷也是觉得亲切,便笑着道,“嬷嬷,何事儿?”

苏嬷嬷面儿上不露神色,但心底却是对这位福晋厌恶得紧,虽着皇上不是那般不知轻重的主子,但这传闻总归不会是空穴来风,身为襄亲王的嫡福晋,却如此不知检点,真是有失皇家颜面。

淡淡扯了扯嘴角,苏嬷嬷道,“太后嘱咐奴才与福晋叮嘱两句,这凡事儿都得讲究‘谨慎’二字,太后道福晋是个聪明人,想必一点就透,老奴便不多嘴,福晋请吧!”语罢敷衍的福了福身子,转身便走回慈宁宫。

董鄂乌兰不可能听不出苏嬷嬷口里厌恶的语气,尽管她掩饰的非常好!

微微叹了声,她重新往慈宁宫西侧的寿康宫行去,那里住着清太宗多罗大福晋,即博果尔的亲身母亲,福临亲政后尊为太妃一直养在寿康宫里。

今天天气着实不好,眼下都过了辰时,可天色昏暗一片,云层压得忒底,董鄂乌兰捂着胸口,本来心里就不舒坦,因这天气原因,更是感觉堵得慌。

搭着水琤的手行去寿康宫,进去通传的小宫女儿久久不回,董鄂乌兰抬头看了看天儿,风逐渐大了,卷起常青树的叶片肆意飞扬,她视线追逐着一片被吹走的叶片,脑中突兀的冒出一张熟悉的面容出来。

他长得挺好,很耐看,总爱挑眉,动不动就爱装腔作势的拿乔哼唧两声儿,以为这样就涨了气势,可她却觉得这样子的他真实极了,如此生动……

“福晋。”

一道女声传来,思绪突兀被打断,董鄂乌兰一惊,脑海里的画面顿时化作烟雾纷纷消散。

她面前儿杵着方才进去通传的小宫女,那宫女儿估计才进宫不久,很生涩,头垂得十分低,她惶恐不安的作礼,语速微快,“回福晋,太妃昨夜有点儿失眠,这时辰还没起呢!”

董鄂乌兰“哦”一声,也不难为那小宫女儿,坦然道,“没事儿,我且等着便好。”

捏着帕子立在原地,董鄂乌兰感觉四周的风越来越大,天色相较之前暗沉下来,竟有点冷了,水琤唤了声“福晋”,便靠近过来替她搓了搓手心,担忧道,“都怨奴婢没长心眼儿,出府时若带上件儿披风,福晋也就不会难受了。”

摇了摇头,董鄂乌兰淡扫她一眼,轻笑,“这事儿哪怨得着你,我尚好,不大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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