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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谋略(201)+番外

杨妡眼圈猛地一红,低声道:“师傅头前带路……大师怎么会突然……”

空净道:“不算突然,打开春起这棵老松树就不旺盛,大师便吩咐准备法衣僧帽,前天树突然枯了,大师笑着说他也该去了。大师享年一百一十一岁,也算高寿了,施主不必太过哀伤。”

话虽如此,可细思起来总让人觉得世事无常,杨妡叹道:“我早几天来就好了,可总想着等中元节……”哽咽着说不下去,泪水默默地滚落下来。

空净瞧在眼里,又念两声,“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施主心慈定有善报。”

及至大雄宝殿,杨妡上过香,又跟着诵了两卷经才起身告辞,却再也没有了逛庙会的心情,只打发红莲与承影两人去买些点心并几样玩乐的物件,而她在马车里等着。

想起数次与方元大师相处的情形,不免悲从中来,少不得又流两回泪。

魏珞陪在旁边,并不相劝,只默默地掏出帕子一遍遍替她拭泪,又见杨妡额角有汗,便往附近买了把团扇,慢慢摇着替她扇风。

杨妡过意不去,收了泪,笑道:“表哥饿不饿,要不去吃点东西?”

她唇角带笑,腮旁却挂着泪,颤巍巍地惹人怜爱,魏珞不由情动,俯身凑过去,吮去那两滴碍眼的泪珠。

唇落在她脸上,只觉得温润柔嫩,又兼被泪水浸过,微微地带着凉意。

魏珞心中一荡,火热的唇便沿着她脸颊往下滑,在她唇角停得数息,完全覆了上去,啃咬舔舐,又学着以前杨妡的样子,伸出舌头缠住了她的。

杨妡原本就没打算拒绝,又因方元大师故去,颇有世事难料之感,觉得自己既然与魏珞两情相悦,又是未婚夫妻,何必再拘泥小节,便乖顺地任由他亲吻。

魏珞虽生疏,却终于窥得些门道,亲一会儿便容她喘口气,俯身下去再亲,而且也不再只是粗鲁地啃,会缠着她卷着她,轻轻地扫过她的贝齿,汲取着她的甘甜。

杨妡被吻得晕头晕脑,身子渐渐软下来,靠在了他的臂弯里。

以往两人亲吻都是站着,且魏珞不是用力太过就是咬着她不放,总有各样状况发生不能十分投入,而此刻两人并排坐在车里,魏珞手指所触是她柔滑的肌肤,唇齿之间是她芬芳的甘甜,眼中是她红润般的脸颊,鼻端是她清淡甜腻的幽香。

魏珞顿觉血脉贲张,唇不自主地往下,停在她颈间,而手指无师自通地探进她轻薄的短袄中……

第129章 准备

他的手满是茧子, 像带着小刺,沿着她的腰肢蜿蜒而上, 有种莫可言说的感觉。

杨妡轻颤下,低低唤声,“阿珞。”

魏珞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急忙抽出手, 红涨着脸道歉,“是我孟浪,唐突了你。”

“我又没怪你, ”杨妡斜睨着他, 乌漆漆的眸子水波潋滟,因为染了羞色, 媚得勾人,声音娇且软,旋风般瞬间将魏珞席卷进去。

魏珞拢着她的肩,又要俯身。

杨妡笑着躲开,葱管般细白的手指点在他唇上,“现在在外面,而且还没成亲……”

这是不是就是说, 等成亲后, 他就可以伸进她的衣襟一探究竟了?

魏珞想起适才握住她纤细腰肢时候的美妙触感, 强压下去的欲~望复又抬头,衣摆处顿时凸出一大块。

杨妡状似无意地扫一眼,呀, 还真是大!

魏珞羞窘万分,急忙想缩回去,可那物件根本不听他使唤,反而翘得愈加厉害,根本遮掩不住。

这种情况下,窘迫得不应该是她吗?为什么魏珞倒似煮熟了的虾子般,脸红得要命,腰身拼命弯着,仿佛这样就能盖住似的。

杨妡不由好笑,有心替魏珞解围,便拾起方才掉落的团扇递给他,“太热了,帮我打扇吧?”

魏珞有了事情做,面色渐渐回复成往常的模样。

杨妡掏出靶镜,抿抿头发,将发钗重新戴过,歪了头问:“还有哪里不齐整?”

魏珞见她肤如初雪眉似远黛,脸颊晕着粉色比往日更加娇媚,面色又红了下,目光痴痴迷迷地瞧着她,“很好看……没有不齐整的。”

杨妡白他一眼,笑道:“去吃些东西吧,这会儿有点饿了。”

此时已过了午时,魏珞早饭吃得早,又来回折腾着跑马早就饿了,闻言应声好,先一步跳下马车,回身又扶杨妡。

握住她柔若无骨的手,魏珞轻轻攥了片刻,才依依不舍地松开。

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天下就像下了火,炙烤着大地。

魏珞顿时冒出一身细汗,侧头瞧瞧杨妡白净娇嫩的小脸,思及吃食摊子离此处尚远,不忍她顶着大太阳走过去,便道:“你到车里坐着,想吃什么我买回来。”

杨妡明了他的想法,笑着摇摇他的臂,“咱们一起去,我想吃的东西多,一趟两趟拿不回来。”

魏珞抬手轻轻触一下她的脸颊,点点头,探身将马车里团扇拿出来,遮在杨妡头顶。

这个时辰附近的人都回去歇晌了,仍在庙会逛的人也早已用过了饭,吃食摊位前只零星三五个人。

魏珞寻一处荫凉之地将杨妡安顿好,然后乐颠颠地一趟一趟买了东西送来。买好了却又不吃,美滋滋地看着杨妡吃。

杨妡被他瞧得羞赧不已,将一盘冷面推到他面前,“你吃啊。”

魏珞笑呵呵地道:“你先吃,等你剩下我再吃。”

杨妡低低嘟哝声,“傻瓜!”

她胃口小,偏生还馋外头的东西,面前这一大桌子每样吃不了几筷子就饱了,魏珞半点不嫌弃,就着她的剩饭吃得喷香。

离他们不远的另一处树荫下,张氏自树后探出头笑了笑,对杨远桥道:“妡儿还真是好命,也不枉她当初铁了心非得嫁给他。”

杨远桥并不知杨妡之前所为,疑惑地问:“妡儿怎么了?”

张氏忙掩饰般笑,“要是过上十几年,阿珞还能这般对妡儿,我也就放心了。”

“再过十几年,你得给嶙儿张罗媳妇了,”杨远桥瞅着膝头睡得正香的杨嶙,轻轻甩着帕子驱赶飞来飞去的蚊虫, “找个性情和软的,你拿出当婆婆的款儿。”

“切,”张氏嗔道:“尽说些没用的,性情软和不软和,嶙儿觉得就行,不过一定得懂规矩讲道理,”长长叹一声,续道:“太软和了怕立不起来,太强硬了又怕欺负阿楚,两厢为难啊。”

齐楚生产时正在腊月,杨峼本想赶回来,谁知那年雪特别大,文登县内压塌了好几处房屋,他忙着赈灾根本脱不开身,来年又春旱,他忙着四处找人打井抗旱,夏天雨水涝,秋天又忙秋收,直到腊月里杨沅周岁时才回来待了七八天。

今年杨峼三年任满,杨远桥想给他活动个富庶之地,或者往保定、真定等离京近的地方调动,没想到五月头上,文登县令突然病故,杨峼代县令之职。

眼下的情况是,如果从别处调个县令前来任职,杨峼作为熟悉文登情况的官员势必不能离开,或者就是杨峼直接升任文登县令,再调个县丞来辅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