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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谋略(125)+番外

“不是,我没哄你,”张氏正色道:“我以为真的能致人不育,可三舅说他行医是为救人,不是害人的,所以给了我假药……至于我,我是受了方元大师恩惠,等生下孩子,势必要去拜谢的。”

杨远桥神情黯淡了下,温声道:“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顺便请大师给孩子赐个小名。”

张氏淡淡“嗯”了声。

杨远桥忽地支起肘弯,俯身压向张氏,寻到她的唇,急切地吮住,口齿不清地说:“巧娘,我欠你的必定是还不清了,我以身报答,怎么样?”

他的唇火热又不失温存,紧紧地贴着她的,张氏“唔唔”两声不能作答,好容易待他松开,忙道:“不必!”岂知又被他趁势侵入口里,不停不休地纠缠着她的舌头。

几乎快呼吸不过来才放开她,低喘着问:“那你怎么才肯原谅我?”

张氏平静下心情,问道:“就这样不好吗?”

“不好,”杨远桥展臂自她颈下穿过,揽住她肩头,箍在自己臂弯里,低声道:“现在我看书,你不再偷偷瞧着我笑,休沐时晚起,你也不偷偷亲吻我,还有以前我的衫子都是你亲手所缝,从不用针线上的人,可现在都是针线房做了送来……”

张氏打断他的话,“我身子重,做不来针线。”

杨远桥拂开她脸上碎发,对牢她眼眸道:“我不会累着你,不用你做针线,刚成亲时,你叫我哥哥……好几年没听你这样叫我,你再叫一声……”

张氏身子一震,泪水慢慢盈满了眼眶。

她自然没忘记刚成亲那些日子,那阵子她初懂人~事,刚巧杨远桥也旷了许久正饥渴着,两人好得跟蜜里调油似的。

杨远桥耐心细致地教导她,哄着她做各样动作,面红耳热之际,她听了他的哄骗唤他“哥哥”。

可后来,头一个孩子没了,杨远桥也渐渐忙起来,虽说隔三差五也歇在一处,但终究是没了往日的情致。

杨远桥默默吮去她眼旁的泪,低声道:“你既不肯,我不勉强你,可我心里还想着从前,巧娘,我的好妹子……”

夜色渐深,明月高悬,演乐胡同仍是衣香鬓影活色生香,如水的月光偷偷撩开某间屋子窗帘的一角,探头进去。

不着寸缕的女子跪在地上哀哀泣道:“公子饶过我,你说什么我尽都答应,只求你饶我这次。”

“你服不服,你还敢不敢违逆,你愿不愿意嫁给我,快说!”魏璟用力在她臂膀拧一下,女子忙道:“愿意,一千一万个愿意。”

“哈哈哈,我就知道,我比那庶子强了岂止千倍万倍,你等着,等我娶你,好好疼你,”魏璟狂笑不止,一面伸手又掐一下。

楼下丝竹咿咿呀呀,将他的狂笑以及女子的哭泣尽数掩盖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这么晚,不好意思,以后我尽量往前调整一下~~

第79章 挑唆

月影东移, 星子转淡,窗上糊着的绡纱渐渐呈现出灰白的亮色。

魏璟慢慢睁开双眼, 入目是艳俗的绘着并蒂莲花的粉帐, 鼻端传来燕好后独有的奢靡气味,隐隐还有合欢香的余味。

这并非自己的房间!

魏璟一个激灵坐起来, 寻到已揉搓得不成样子的中衣穿上, 又披了外衫,一把撩开帐帘。

就看到有个穿着杏子红短袄的女子倚窗而立,眉目间笼一丝轻愁,不知道看什么正看到入神。

魏璟脑中轰然一声炸响, 昨夜荒唐而又狂野的情形立刻出现在脑海里,女子赤着身子匍匐在他面前,他拧她掐她咬她,迫她求饶, 逼她下跪……所有因失意带来的郁气与烦躁尽数发泄在她身上。

她那般柔弱的身子, 也不知怎么样了?

魏璟心中油然升起一种愧疚与悔恨,移步走向女子。

女子恍然惊觉, 忙俯前跪倒,急切地问:“公子恕罪,奴并非有意怠慢, 不知公子有何吩咐?”

“你别怕,快起来,”魏璟伸手拉她,手握及她的臂, 女子“嘶”倒抽口冷气,连忙缩回胳膊,“我自己能起。”

魏璟撩开她衣袖,只见满臂青紫,除去掐痕之外,还有两弯明晃晃的齿印。他咬得重,已经渗出血来,成为暗红的一圈。

“实在对不住,我……我昨夜吃多了酒,”魏璟深深一揖,垂眸看到袍襟系着的玉佩,一把扯下来递给她,“这个给你,权作赔礼,我,我是一时荒唐,并非有意为之……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接了玉佩,盈盈下拜,低声道:“贱名月娥,谢公子赏。”说罢抬起头,魏璟趁机看清了她的相貌,在日光下看着不若灯光下美,可清清淡淡一张脸,颇有几分姿色。

但跟杨妡并不相似,也少了她那份独有的韵致。

魏璟喟叹一声,对着床头镜子整整衣衫,阔步离开。

下到厅堂,见魏剑啸坐在太师椅上,面前摆一碟包子,两碟小菜再一碗粥,正慢条斯理地吃早饭。

看到魏璟,魏剑啸脸上浮起意味深长的笑,“阿璟气色不错,看来昨夜睡得很好,这会儿心里痛快些了吧?来来,尝尝这槐花包子,又香又软颇为可口。”

魏璟赧然,可心底郁气散尽,着实畅快许多,遂不推辞,掂起一只包子,斯斯文文地吃了起来。

魏剑啸面上笑着,眸底却闪过一丝阴寒——他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指望。

要知道这事儿是有瘾的,跟吃阿芙蓉似的,有头一遭就有第二遭,直到被人撞见而后身败名裂。

别问他为什么知道,因为他是如此,他的父亲老武定伯魏泽也是如此。

当初还在宁夏时,有一年,他五岁还是六岁,因生病就歇在高姨娘屋里,夜半时,魏泽醉醺醺地回去,掀开被子就解姨娘衣衫。

姨娘推拒不肯,说孩子尚在。

魏泽就把他抱到了旁边碧纱橱里,许是太急切,连纱帘都忘了放下,于是床上的一切都落入了他的眼底。

他看到魏泽捆住姨娘手脚,燃一支合欢香,把香头一下下往姨娘身上戳,边戳边亲热地喊着心肝儿宝贝儿。

姨娘一动不动,唯眼中泪水汩汩滑下,在窗外月光映照下,发出晶莹的光芒。

他像是魔怔了似的,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仍躺在大床上,旁边姨娘慈爱地看着她笑。

他以为自己做了个噩梦,没再理会,直到又过了几年,他在姨娘脖颈处看到肋痕,又瞧见姨娘腕间有牙咬的痕迹,那久违了的情景重新浮现出来,他恍然明白是怎么回事。气愤之下,拿着长剑要去找魏泽拼命。

高姨娘哭着抱住了他,“阿啸,不要。你打不过他,而且这是我愿意的……只要我伺候好了他,他愿把爵位传给你。你二哥尚勇好战,借你爹之力升迁不成问题,你自幼体弱,提不动刀剑,又耐不下心来读书,我怎么也得为你谋划个前程。”

他信了。

及至回到京都,才发现自己傻得可怜,而高姨娘也傻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