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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自救靠美食(521)+番外

云哥倒在地上,胸口闷痛,张嘴呕出一口血,身体到是稍稍松快了一点,他转过头,目光幽深地瞪视关老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最好六亲缘绝,九族不在,也最好死得痛快些,否则,我就让你知道这世上到底什么才叫绝境,才叫地狱。”

丘都头大怒:“混账,当着吾等的面,竟还敢如此放肆!”

云哥根本不理会他:“就是我死了,老头儿,你也得不了好,你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伤害公主?公主就是落了难,也是你够不着的,天上飞的凤凰。”

他话音未落,雪鹰不着痕迹地一抬腿,轻轻剐蹭了下,只她剐蹭下,长凳轻飘飘地撞到云哥的头上,瞬间他脸就白了,浑身剧烈颤抖,半个字也吐不出。

只他的话,依然让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一丝冰凉的绝望。

百姓们本对这公主并无多少恶感,他们都是寻常百姓,并不知道权贵人家的事,也不知这公主犯了什么罪,这些显贵们甚至和他们毫无交集,他们自是对这些人除了看热闹以外,没有别的情感。

若是换成像项家那样的中下层的人,或许老百姓们的怨和怒会更真情实感一些。

这会儿看到公主纤细憔悴,身份又高,还是美人,偏落到这般下场,自然而然地便心生同情。

可云哥这诅咒,却是让所有人心下悚然,再去看李畅,已是满脸的警惕。

认识关老丈的食客,更是脸都白得一丝血色也无。

一片静默中,就听见不远处有人扯着嗓门高呼:“他死在哪了?急什么?我这就去买一卷草席来,到底是我爹,总不会让他曝尸荒野……”

顾湘转头看去,见街道上来了两个人,两个人推着个平板车,脚步沉重。

光看容貌都很是显老,像五六十岁的模样,可顾湘看人看骨相,两个人年纪都不算老大,一个三十五,一个三十九,按当下来说,也是人到中年。

认识关老丈的食客一见他们两个,连忙小心地打量了眼云哥和趴在车里只剩下喘气的李畅,几步过去压低声音,三言两语把云哥的威胁说了,前头的男人登时变了脸色,沉默片刻,冷声道:“他窝囊了一辈子,屁用没有,人到死的时候,也知会给我找麻烦。”

话虽如此,这人还是摇摇头,一步步走过去,走到关老丈身边,看了看他,在周围人纷纷呼喊有毒的时候,解下衣袍,拿衣袍去裹了关老丈的身子,弯下腰把人抱到车上。

“放心,我给你收尸,你就闭眼吧。”

这人显然就是关老丈的儿子,说完,又翻了个白眼,“都快四的人了还要闯祸,哎,今儿埋了你,我就带着婆娘走,省得再被你连累。”

第五百八十三章 担了

“他连累不到你。”

关老丈儿子的话音刚落,就又有个听起来颇为陌生,又很粗嘎的声响响起。

众人连忙循声看去。

顾湘也转头,特别好奇地朝对面张望。

她‘美食故事’的剧本已经写好了框架,勾选了所有能勾选的免费选项,现在根据她搭建的框架延伸出来的‘美食故事’就要发生了,她自然也是十分好奇最终的成果。

别看顾湘写的框架,做的设定,但故事到底是什么样子,顾湘也不知道。

此时坐在对面的是一队兵士。

一看这些人穿的甲胄,丘都头等人顿时肃然。

这些人身上穿的甲胄和禁军平日里穿的都差不多,只用料瞧着比禁军的料稍薄一些,更轻便灵巧,背后都系了一条暗红色的披风。

可丘都头等人只看了一眼,就认出这些人是西军的兵士,而且不是一般的兵士,是西军敢死营的精锐。

以前的敢死营里,兵士们大部分都是重刑犯,犯了大错,该当领死罪的那一类人,若是在敢死营内立功活下来,就能免除罪责,可如今西军的敢死营却大不相同,自从杨文全杨将军领了敢死营以后,营内的将士都是全军精锐中的精锐。

将士们身世多清白,即便还有些犯了罪责的,品行上也绝无问题,都要经受无数考验才能加入敢死营。

营内士兵平日吃最好的,用最好的,拿最多的俸禄,死了抚恤比寻常兵士多十倍,敢死营负责养兵士们的父母儿女,父母一直养老送终,养孩子养到孩子长大,成家立业。

若说西军如今是大宋朝最能打仗的军队,那西军的敢死营,就是整个西军最牛的军队,敢死营的将士,自也是个顶个的了得,不过,他们脾气也大,寻常人不敢招惹。

丘都头想起来,前阵子西军的兵士回京押运粮草,确实有敢死营的人随行。

最近朝中乱得很,案子涉及军中事务,西军已经耽误了两次粮草,虽说陛下未雨绸缪,去年特意给西军囤了一批物资,可军中物资本来就不可能有多充裕,囤一年的便算多。

如果粮草再运送不到位,恐怕就要出变故。

这次杨将军干脆派了嫡系亲信回京,专门来负责押运粮饷,此时在京城见到西军敢死营的将士,到也很正常。

丘都头吐出口气,还是十分意外。

“敢死营的人也来看热闹?”

西军这些将士们,丘都头可是打过交道的,他这些年四处奔波,什么差事都做过,也有几个朋友是西军的兵士,那地方出来的人,别管是将军还是寻常士兵,多性格稳重,还有些沉默寡言的特性,每每到京城,所有人都很低调。

武将们很多脾气直接,有的还暴躁,西军明明常年驻扎边陲重地,日日月月战争不断,偏将军士兵站出来多有儒将风范。

丘都头他们私底下都说,大概是因为西军连续几任统帅都是气质卓然,文采出众的人物。

一行人齐刷刷盯着对面四个身着甲胄的兵士看。

为首的一个年纪在二十八九岁,脖颈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看起来有些吓人,脸却长得不错,国字脸,五官端正,是朝中颇受欢迎的长相。

说话的也是这个人。

他直接站起身,大跨步地走到关老和关老儿子身边,一举枪,郑重地行举枪礼,神色凝重,一字一顿地道:“咸安六年,老兵关齐为敢死营做饵,身重十一刀,宁死不曾暴露我敢死营机密,敢死营上下感佩于心,记于大功录中。”

这兵士声音粗嘎而凝重,蹲下身,看着老人家皱纹满布的脸,“我敢死营六百五十一名将士都是你的亲兄弟,袍泽之情,永世不忘,你的事,就是我们敢死营的事。”

即便双方年纪相差颇大,这兵士比关老的儿子年纪还小,但他一样称呼一生兄弟。

直起身,这人看了看关齐的儿子,还有周围的食客,地上的云哥,以及茶楼里或许还潜藏的别的探子。

“关兄弟的所有恩怨,我们敢死营担了,在下吴奎,你们记住我的名字,关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是我们敢死营的事。”

他目光微微凝滞,“想报仇的找我们,别找错了人,他的亲眷伤一根汗毛……上穷碧落下黄泉——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