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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八零追糙汉(916)+番外

却见穗子把花魁划掉后,在边上用同样大的字体写:草魁

于敬亭气得干脆把车停下,抓过她狠狠地冲着唇珠咬过去。

敞开的车窗持续地响着音乐,甜甜的女声柔情万种地唱着,啊~在~梦~里~

下午,警局传来消息。

说围殴穗子的那几个人已经查明身份了。

是当地无所事事的混混。

收了别人的钱过来堵穗子,在里面指天对地的发誓,他们的任务就是吓唬穗子而已,绝不会做出格的事。

至于是收了谁的钱,这些混混也只说那是个外地人,叫什么都不知道,之前也没见过。

混混们的说辞证明了于敬亭之前推断的都是正确的,张铮费劲脑筋弄这么一出,就是想英雄救美。

可惜这个美人过于聪明,预判了他的预判。

虽然几个混混自称不会伤害穗子,可是从他们身上搜出了刀,以及现场抓捕时听到他们撂下的狠话,综合这两样,也不会轻判。

这都是咎由自取,穗子也不打算插手,和解什么的那是不可能的,该怎么判就怎么判,谁让他们赚这个黑心钱来着?

至于张铮,穗子夫妻也不着急,他这会肯定是怕出事躲起来了,说不定正绞尽脑汁琢磨穗子夫妻有没有发现他,提心吊胆,这也是穗子想要造成的效果。

对方不知道自己的底牌,她却已经摸清了对方的一切,主动权现在被穗子夫妻牢牢握住,自然不急,只等着静观其变以静制动。

这边暂时安静了,于敬亭也腾出时间对璩主任下手了。

璩主任跟穗子在街上偶然相遇,成了激发于敬亭的导火索。

这个璩主任也是真心看上于敬亭了,她也没对于敬亭的背景做过详细调查,就觉得这男人年轻好拿捏,往外放了话,她不点头,于敬亭别想卖出去任何一台设备。

她在用生意胁迫于敬亭。

不仅她自己单位不采购,她还放话不让别的单位买。

于敬亭若是想用老丈人帮忙,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但他咽不下这口气。

说什么也得凭自己本事,把这个璩大花痴拽下来。

穗子不让他直接动手,却没说别的,只是枕边书,从红楼梦换成了西游记。

唯恐于敬亭注意不到细节,还在重点章节做了标记——书签是布做的大萝卜,萝卜背面还有穗子手缝的铁根俩字。

于敬亭想不注意都难。

随便翻了几页,于敬亭明白了。

他家这个有话不直说的小娘们跟他玩字谜呢,用西游记情节来暗示他,却不直说。

于敬亭摸着书签,这小娘们算是把画圈的艺术整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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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9章 瞅你们那浅薄的样子

“喂,哥几个。”

陈佟鬼鬼祟祟地朝外看一眼,确认穗子正在书房查资料写论文,这才放心地对屋里几个写作业的孩子说。

“你们有没有察觉,穗子姐嗓子不能说话后,越发的吓人了?”

冬冬头也不抬,只是握着笔的手顿了下,妈妈是他的偶像,他肯定不会掺和这种话题。

俩小萝卜一起摇头,妈妈多温柔啊,吓人什么?

姣姣用橡皮砸陈佟。

“就你话多!作业写完了吗?字帖抄完了吗?抄完了拿来我看看。”

陈佟不敢忤逆姣姣,坐下继续抄字帖,嘴里却还小声地叨咕:“真的很可怕啊,比以前还像班主任,她看我一眼我都哆嗦。”

穗子因为声带充血,被大夫勒令三天不能说话。

今天刚好是第三天。

陈佟觉得穗子姐的眼睛是会说话的,只要跟他对视一眼,就仿佛再温柔的问:作业写完了吗?

还不如能说话时呢,众所周知,班主任无声的凝视,最为窒息。

姣姣虽然镇压了陈佟,但她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在那一边背琴谱一边琢磨,这是咋回事。

别人不会说话,都是楚楚可怜,像是山间迎风飘扬的小白花,柔弱不能自理。

她嫂子不能说话,像是戳在热带雨林的食人花,专门吃那些写不完作业还作幺蛾子的小破孩儿。

姣姣打了个激灵,忙拍拍心口。

她怕啥啊,她可是品学兼优作业都写完考试拿第一的乖宝宝。

“这感觉,该怎么形容呢?”姣姣自言自语。

坐在蒲团上的小胖盘着腿,手里握着一本棋谱,头也不抬道: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嫂子本来就是个锋芒毕露的人呢,只是声音太过温柔,削弱了她本身的锋芒?”

姣姣一拍脑门:“唉呀妈呀,胖爷威武。是这么回事。”

小胖有点无奈地放下棋谱:“姣姣,你能正常点喊我吗?”

姣姣摇头,那可不行,她不能脱离群众呢。

小胖拿了围棋比赛冠军,成为国内最年轻的九段。

他不仅成了老于家儿童书房里,唯二可以用蒲团的“vip”(剩下的那个是姣姣),在孩子们心里的地位,也从胖哥(叔)一跃成为胖爷。

甭管是小萝卜还是姣姣,都叫他胖爷,辈分乱不乱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凸显他的地位。

大概被叫多了胖爷,胖爷自己也有点偶像包袱,时刻以“爷”的标准要求自己,就比如此刻的画龙点睛。

穗子平日里总给人很温和好脾气的印象,周围邻居提起她,第一个想到的,也是“恬静儒雅”。

这有很大原因,是来自穗子的声音。

糯糯软软,不具有攻击力,不尖锐。

平日里说话也是慢吞吞,真就是人畜无害的感觉。

现在不能说话了,没有了声音的温和伪装,穗子只用眼神传递心思,猜对了还好,猜错了,她就笑意盈盈地看着,压迫感特大。

“我妈妈就是个很温柔的人啊。”坐在小板凳上的落落正在做幼儿园的手工作业,蛋壳漆画。

“画的大猩猩?”陈佟抻着脖子看,小鸡蛋上画着个四不像的毛毛怪。

“作业是我的妈妈!你才是猩猩!”落落冲他做鬼脸。

“你妈妈......也不是很温柔吧?刚还让你罚站呢。”

落落叹了口气。

“那是因为我跟同学干架了啊,我不犯错她干嘛罚我啊。”

“你不惹她,她就不会动你。”一旁头也不抬的波波补充姐姐的话。

对龙凤胎而言,会不会说话的穗子,都是温柔的妈妈。

波波的蛋壳上没有画画,他的面前放着毛笔和墨汁。

边上的白纸上歪七扭八写了好几个字,反复练习,看样子是想练好了再写蛋壳上。

但这孩子似乎有点随穗子追求完美的性格,写了好几个,都不满意。

“快意恩仇?”冬冬读着波波纸上的字。

“嗯。”波波点头。

“可是你们的作业不是,我的妈妈?”

“画画和写字都是载体,表达出一样的意思就行,妈妈教过的。”波波跟个小大人似的,一本正经。

在他心里,妈妈最适合这四个字——描写性格,总比姐姐画大猩猩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