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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八零追糙汉(623)+番外

“列位宾客,列位领导,今天是樊煌同志和陈丽君同志的新婚大喜的日子,忆往昔风雨兼程岁月如歌,看今朝喜结连理百年好合,在这样特别的日子,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有请樊煌同志的母亲上台讲几句。”

樊母的表情愈发僵硬,如果她能自己选择,她宁愿原地消失,长俩翅膀变成扑棱蛾子飞出去,也比站这让人当猴儿看好。

陈丽君合不拢嘴,樊煌挑眉。

这小两口,还有多少惊喜是他不知道的?

“奶奶,您提前写好的词别忘了。”穗子笑容可掬,从兜里掏出早就写好的信纸。

别说她这小棉袄不够贴心,早就把台词写好了。

樊母打开扫了眼,好悬没喷一口血出来。

洋洋洒洒接近800字,其中有500多字,都是对陈丽君真诚的赞美,从长相夸到品格,从人品赞美到工作能力。

剩下300字,是表达了对这桩婚事的满意。

穗子拿出她当年写小作文捧于敬亭的实力,把良心摘出去,对着她老妈一通猛夸。

樊母浏览完了就一个感受,这词儿,烫嘴。

念起来牙碜。

但不念也不行,这稿纸是穗子精美手绘,背景是铅笔画的磁带,在背景图上用钢笔写词。

不仅背景图是磁带,稿纸的上下都画着可爱的小磁带,不知道咋回事的人看一眼,只觉得这稿纸特别好看,很特别。

看在樊母眼里,那就是明摆着的威胁。

这满纸的磁带,不就是告诉她,不听话,就等着被曝光?

无奈之下,樊母只能硬着头皮站到前面,手持话筒,磕磕巴巴地读起这篇穗子写的稿子。

“娘,我觉得她读课文的水平,还赶不上我班同学背书呢,一点感情都没有。”姣姣坐在台下,对着王翠花说。

王翠花也这么觉得,推推边上的于水生,压低声音说:“不是说咱亲家的妈,是大家闺秀,说老太太亲妈是格格还是啥旗的,读个课文咋还结巴?”

看破不说破的于水生微微一笑,啥格格能扛得住他家儿媳妇这惊人的文采?樊母明显是被穗子的小作文恶心个半死还不能发作。

落落见陈丽君过来了,伸着胳膊要她抱,等陈丽君把她抱起来,落落见着陈丽君露出来的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姥姥冷?”

“呃,是有点......”陈丽君尴尬地对上边上樊煌藏不住笑意的眼。

听老太太在台上苦大仇深的念这些肉麻的玩意,她是真的很想控制,但控制不住......被刺激出一身鸡皮疙瘩。

“等你闺女放寒假,把她丢到你们单位的文宣部,让她跟着孟君他们练练笔头吧。”

这写的是什么肉麻玩意......当陈丽君听到,樊母竟然众目睽睽下念出“你贪她,她恋你,两好合一好”,实在是绷不住了,眼睛踅摸一圈找穗子,用眼神杀这顽皮的丫头!

樊煌也是嘴角抽了又抽,差点没绷住。

穗子这丫头,平日里看着那么乖,顽皮起来,那是真淘气。

皮了一下很开心的穗子接收到老妈的刀子眼后,果断往于敬亭身后躲。

“你干什么了?这词写的有问题?”于敬亭问。

穗子趴他耳边小声道:“这稿子里有几句,是我从我妈最喜欢的明代里摘抄的。”

“咱妈喜欢的有问题?”

“她就喜欢看俩老爷们搞对象那种,嗨,明朝写这题材倍儿多,还都带色,我不寻思投其所好么。”

穗子从好几本书里摘了几句夸人的,没看过这些书的听,那用词是真华丽,一看就是肚子里有墨水的人写的。

但是如果跟陈丽君一样,是资深爱好者,一听都知道这是出自哪儿,这效果就微妙了。

估计懂行的人听了,第一反应都是——这老太太看了多少这种书,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我还以为只有我妈有这种见不得光的嗜好,可你看我爸那表情,你瞅瞅他嘴角那微妙的弧度——他也没少看啊。”穗子玩的开心极了。

“......媳妇,咱俩私奔吧。”不私奔的话,他担心丈母娘削他媳妇,他拦不住。

虽然这祝贺词被穗子恶搞了下,但估计也没多少人能听出来,所以效果还是挺好的。

樊母读完了以后,咬着牙从手腕上撸下来个镯子,套在了陈丽君手上,这代表着陈丽君被她正式承认,虽说套镯子时,脸上的笑宛若死了亲爹三年似的僵硬,但瑕不掩瑜。

樊家那些眼高于顶的女眷,虽然不知道穗子用了什么手段,却知道这是个不好惹的丫头,穗子一战成名。

有人欢喜就有人愁。

樊母在台上念“明朝文学节选”,樊家二房在台下忐忑不安,但直到婚宴结束,穗子也没再找过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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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0章 穗子能顶大半个天

“用过去削她一顿么?”于敬亭把二奶奶忐忑的神态尽收眼底。

“算了,人家也是上年纪的人了,一天之内受太多刺激不好。”

“说人话。”

“......一棍子打死多没意思,留她几日,让她自己在家忐忑不安,吊得她心难受不上不下,我再给她来最后一下。”

到那时,她老妈在婆家就可以横着走了。

穗子也并不想上来就亮自己的实力,她更喜欢韬光养晦。

只是樊家的情况太特殊了,隐藏实力就容易被人当软柿子捏,不如上来就亮底牌,让那些人明白个道理。

想动她妈,先踩着她的尸体过去,前提是,这些人得有跟她斗的本钱。

樊家虽然人员关系复杂了些,但是出手都挺大方。

只这一个婚礼,穗子就替她妈收了一堆金银首饰,还有一格电超长待机的老爷子送的四合院一套。

值得玩味的是,婚礼过后,樊家开始陆陆续续的有人过来给穗子送礼。

最先出手的就是樊家四房,陈丽君婚礼还没结束,四房就让樊韵单独找到穗子,给穗子塞了个金镯子,说是四奶奶给的见面礼。

比起其他几房见识到穗子实力后才开始讨好,四房站队的速度更快,可能是之前四房出过樊皋那样的败类,所以四奶奶早就给穗子母女备下了重礼,急于跟樊皋撇清关系。

但真正让穗子印象深刻的,还是樊韵送礼时说的那句话,她奶说了,现拉屎再找茅坑就晚了,关系还是要提前处,跟下一任的大家长搞好关系,总不会有错。

穗子已然成了四房心里下一任的掌权人了。

樊韵这丫头多少有点耿直的缺心眼,说得穗子都不知道下一句怎么接。

樊母在婚宴结束后,一个月内请了两次家宴,每次穗子都坐在她右边,于敬亭坐左边。

不知情的人看这座次安排,都以为樊母把穗子当成亲孙女宠着,就连樊母戴了几十年的玉佩,也转移到穗子脖子上了。

其实是于敬亭拽下去的,觉得挺衬他媳妇,他现在做什么老太太都不敢反驳,只能暗搓搓地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