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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八零追糙汉(597)+番外

“是有个,在村里生的,听说长得可丑了,到现在都藏着不敢见人。”

“哦?”于敬亭看了眼边上一直黑着小脸听的穗子,他敢打赌,他媳妇这么长时间没说话,肯定是心里默默背人名呢,记仇。

这些说过他丈母娘坏话的,她都记上了,于敬亭跟她配合的也好,他在那执法钓鱼,看谁说的过分还要问问人家是哪家的,这些人傻了吧唧的说,穗子一个个都往心里记。

“她女儿到底多磕碜啊?有我媳妇这么丑吗?”于敬亭比了比穗子。

“您可真能开玩笑,拿我们开涮不是?你媳妇哪儿丑,这个这模样,长得跟演员似的,咋还这么眼熟?”

可不就是眼熟么,跟陈丽君年轻时一模一样,刚穗子一直不说话,众人就没留意还有这么号人物。

“那你们是咋知道陈丽君的女儿是个比我媳妇丑的丑八怪呢?”

“跟农民生的,能有多顺溜?不是龅牙凸眼就是地包天兜兜齿,要不干嘛一直藏着掖着不敢带出来见我们?”

“我听说是要读书,挺忙的,能考上清大,肯定才貌双全吧?”于敬亭逮到机会就要给媳妇送点秋波,狠狠赞美一下。

“农村人怎么可能考清大?还说她找了个农村老头也进城了,就在学校烧锅炉,丽君都嫌她丢人拿不出手,藏着掖着。”

“老头,烧锅炉?!”穗子听不大懂,但她很震惊。

“对呀,你们还不知道?看来丽君是真跟你们家走的不近,白瞎你姥给她做了那么套衣服,忘恩负义,连你们都瞒着。”

“呃,展开说说,烧锅炉的事儿?”她男人啥时候成烧锅炉的了,她咋不知道?

现在这温度,烧锅炉不得把人热死?

“说是那个丑姑娘领着个大老粗进城了,那男的岁数都能当她爹,这俩人一个在食堂打饭,一个烧锅炉,丽君那人好面子,就对外说是考进来的。”

穗子震惊的同时,还有了一点点奇特的心理平衡,他烧锅炉,她去食堂打饭,还别说,挺配。

这些人的想象力,可真是异常的丰富啊。

人群里,有个中年人一直没开口,只是在于敬亭问他媳妇好不好看时,多看了几眼穗子,此时,这个中年人却突然翻了脸,大吼一声。

“你们闹够了没?”

“陈鹤,你发什么疯?”

“丽君哪儿对不起你们,你们竟然这样说她?不仅编排她,连我侄女你们都不放过,嚼别人舌头,对你们有什么好处?”这个叫陈鹤的男人大声斥责。

成功的引起了穗子夫妻的注意,也让这些嚼舌头的群起而攻之。

“我们就随便唠几句家常,你这上纲上线的干什么?”

“总之,不要背地里议论丽君,还有我侄女和侄女婿!”陈鹤说完,义愤填膺地拂袖而去。

也不管这一屋子人背地里怎么骂他。

“刚那是谁啊?”于敬亭问。

“陈丽君二大爷家的长子,平日里也没个正经工作,鼓捣些倒买倒卖的玩意,上不得台面,对了,唠了这么半天,小伙子,你在哪儿上班啊?”

“我?烧锅炉啊。”于敬亭笑呵呵。

“你们俩怎么在这?!”门外传来一声,陈丽君的奇葩儒者老父亲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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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1章 不介意当个真烧锅炉的(月票100+更)

于敬亭夫妻个高,长得也出彩,第一眼看过去最先注意的肯定是他们。

“代表我妈看望伤员呢。”

“陈丽君为什么不自己过来?!”陈父摆谱,要显得他是个德高望重的长辈。

他越是这样,众人心里的不安就越大。

“我妈单位有点事,让我和穗子过来,也是一样的。”

“丽君太不懂规矩了,你们俩晚辈,怎么能代替她?”

觉得不大对劲的众人,有个代表鼓起勇气站出来问道。

“为什么他们俩要代替丽君?”

“这是丽君的闺女和女婿,怎么,你们聊这么半天都不知道?”陈父在走廊都听到于敬亭的声音了。

是他!就是他!

上次于敬亭在车站,把陈父怼了个半死,老头回家想起来就气,有时候做梦都能梦到于敬亭,半夜气醒,坐那在心里骂这臭小子,直到自己骂困了为止。

于敬亭的声音对陈父来说,简直是挥之不去的梦,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什么,他竟然是丽君的女婿?!”众人皆惊。

“我妈可能是心疼我烧锅炉太热,心疼我媳妇给人打饭手哆嗦,给我们派出来休息一天吧,亏着我们来了,否则可是要错过这么多肺腑之言啊。”

于敬亭一边笑一边扫过众人,动作缓慢,眼睛所到之处,被他看过的人,皆是一阵寒凉。

“正式做个自我介绍,我叫于敬亭,边上的是我媳妇陈涵穗,我丈母娘,就是被你们亲切问候了半天的陈丽君。”

屋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他们刚刚疯狂吐槽陈丽君时有多爽,这会就有多尬。

于敬亭从兜里掏出个红包,里面是陈丽君送给病人的份子钱,在空中比了比。

“各位可真是麻雀啄牛腚,雀食牛逼,大白天就敢聚众嚼舌头,也不怕风大闪着舌头,一个个舌头那么老长那么喜欢盯着别人家的事儿,吊死鬼都没你们舌头长。”

于敬亭把红包放在病人的枕头边,钓鱼执法结束了,他开始疯狂输出。

“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跟亲戚们说话呢?这里好多都是长辈,你这样没规矩——”陈父又想摆谱,于敬亭伸手,众目睽睽下,唰唰两下。

陈父用发胶喷得板正的头发,就这么被揉乱了。

上年纪的人,头顶发量少,平日里把头发留得长一点,背过去梳,遮挡住快秃的头顶,乍一看,好像头发还挺多,这是知识分子最后的倔强。

然而这最后的倔强,在遇到于敬亭后,也不复存在了。

于敬亭上次就把老头的头发揉乱了,这次也是,挑着头发少的地方揉。

“姥爷,您这头发比上次见着还少啊,咋,嘴歪眼斜的中风没治好,还多了个脱发的毛病?您有时间跑过来挑我和我媳妇的毛病,不如跟家好好治治您这一身毛病,对吗?”

“你这个没规矩的山野村夫!我绝对不会承认你,绝不!”陈父被当众怼,丢了大人,气急败坏。

于敬亭要的就是这句。

“也不需要你承认,还有你们,既然那么瞧不起我丈母娘,也别跑我们家跟前添堵,当面人背地鬼,跟我玩聊斋呢?”

“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啊,大家都是亲戚,犯得着——”有人试图和稀泥。

“犯得着!我于敬亭虽然不是你们嘴里说的烧锅炉的,也是街溜子出身,脾气差心眼小,你们骂我丈母娘,我可都记着呢,有胆踏马的说,就得有胆子承担后果,自觉点的麻溜滚犊子,别等着我挨家挨户上门收债,倒是,我不介意当一回真锅炉工。”

于敬亭来了一段日子,也学了几句京城方言,配上东北话的基调,双语混搭,还挺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