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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八零追糙汉(298)+番外

“你指的,是哪条?”于敬亭还坏坏地拱火。

“三条一个也不要放过!”王翠花一开口就撂下狠话。

穗子倒吸一口气,婆婆真乃女中豪杰也。

“那个,我其实有个大胆的推测,娘,杨老六说,我爹被他砸了头,那有没有可能是他失去了记忆?”

穗子也不想说得这么狗血,但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说得通。

公公跟婆婆感情那么好,十多年不回来,最大的可能,就是被敲得失去记忆了。

至于后面怎么又想起来了,大概就是机缘巧合了。

如果按着这个推断的话,一切的不合理都有了合理解释。

“还能失去记忆?”

王翠花活在淳朴的年代里,没有狗血文和狗血电视剧的洗礼,对这个名词还比较陌生。

“人的大脑是比较精妙的组织,一旦受到撞击,的确是有这种可能,咱假设我爹失去了记忆,别的还好说,他要是跟别的女的组建了家庭,咱们咋办?”

在于家娘俩神奇的反应衬托下,穗子发现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也上来了。

这些她在心里纠结好久的话,说出来轻松多了。

“他要是真忘了,那就随他跟谁过去吧,活着就好.......可他要是假装忘了,在外面沾花惹草,我可以原谅他,但是姣姣和铁根不能,给我把他所有的腿儿都打断了,两清了。”

王翠花当机立断,穗子佩服不已。

能养出俩优秀孩子的母亲,果然自身也是绝对的优秀,这个反应速度,这个承受事儿的能力,穗子自认顶自己俩。

“行了,你俩去合计下怎么登报,我累了。”王翠花把俩孩子撵出去。

找出新床单,想要换上,却发现手一直在哆嗦。

浅蓝色的床单晕染了一朵泪花,接着又是一朵。

什么淡定,什么果断,都是当着孩子的面装出来的。

王翠花一边铺床单一边哭,哭着哭着笑了出来。

“死鬼,就知道你没死,你要真死了,怎么舍得不来梦里找我......”

于敬亭回房,双手环抱,直勾勾地看着穗子,满脸就写着俩大字:招吧

“我是看咱娘上火才这么说的。”穗子头大。

婆婆还是挺好糊弄的,但是于敬亭这关就没这么容易过了。

她的话前后矛盾,还有漏洞。

穗子不知道怎么自圆其说。

“你到底见没见过他?说实话。”于敬亭问。

“见过——可是是在梦里,我也不知道那是我公公啊。”

“所以,你拿着梦忽悠咱娘?”于敬亭眯了眯眼,果断否认,“不对,依你的性子,不是有把握的话,你不会说,你之前就强调过,咱爹没死。”

仅凭一个梦,谨慎的小陈老师是不会说的。

遇到于敬亭这样的逻辑鬼才,想糊弄很困难。

穗子觉得,她这会如果不能给他一个合理解释,以后他可能就不信任她了。

“敬亭,你觉不觉得,我对你的态度不一样?我指的是我被柳腊梅骗到医院,差点流产后。”

于敬亭陷入回忆,眉头越皱越紧。

最近这日子过的实在是太舒服,他都要把刚结婚那段不和谐的生活忘光了。

“好像是不太一样——你不会要骗我,说你被野猪精附体了,其实你不是我媳妇吧?”

“要附体也是狐狸精,野猪精是什么玩意?呸,让你带跑偏了!”

穗子气得抓着他的手咬了一口,平复了下情绪后才说。

“其实,我在医院做了个梦,一个很长的梦。”

“我梦到我真的流产了,怕你打我就跑了,过了很多年,我见到了咱爹,他还活着。梦里还有很多细节,包括今年明年会大旱。”

穗子把自己前世的经历说成是梦,尽量一笔带过。

其实她自己现在也搞不清,前世的经历到底是梦,还是真实发生过。

现在幸福又安稳的生活让穗子很满意,衬托着前世的痛苦孤独都像是一场噩梦。

“所以,上次咱家做买卖,你也是突然想到梦里的事,及时叫停?”于敬亭问。

穗子点头。

“我知道这经历说起来太离奇了,怕说了你不信。”

于敬亭陷入思考,穗子紧张地看着他。

屋内陷入安静。

穗子的肚子发出了咕咕声,于敬亭转身出去,隔了一会端着盘切好的水果回来。

“先吃点水果垫垫,一会给你加餐。”

“你信我吗?”穗子咬着叉子忐忑地问。

她其实很怕于敬亭会追问,也怕他不相信自己,更怕他会跟自己离心。

于敬亭伸出手,在穗子紧张的小眼神里,掐住她的小脸蛋,揪~

“下次再做梦别想着跑了,我不可能打你。”

他相信她了,穗子又感动又难过。

“这桃有这么难吃?都难吃哭了?”于敬亭看她在那闷头掉眼泪就问道。

穗子摇头。

“我是心疼梦里的我,不跑该多好啊。”

“傻了吧唧的,都说是梦了,梦都是反着的,你注定要跟我在一起,一直在一起。快吃,吃完了想想,怎么登报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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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逃不开的好好学习

穗子在本地报纸上刊登了寻人启事。

连续登了一周,杳无音讯。

这结果她并不意外,前世她是在边境小镇看到的于水生,这会他很可能也在那边。

跟于敬亭开诚布公谈心后,穗子不需要再像之前那样遮遮掩掩,她直接了当地告诉于敬亭。

本地报纸效果不好,穗子想尝试联系边境那边,看能不能投到那边。

得到于敬亭的支持后,穗子着手筹备这件事。

听起来很简单,但在这个信息高度不发达的年代,想要把这件事办妥却没那么容易。

那地方与内地相隔甚远,穗子辗转弄到报社的电话,打过去人家说方言,她听不懂。

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鸡同鸭讲,对方把电话挂了。

穗子又联系上一级的省城报社,这次总算是有能听懂普通话的人了,一番沟通后,对方要求这边出具介绍信,还得要汇款,以及邮寄照片。

穗子这只有陈丽君画的素描,那边刚开始说不要不行,后来又说格式不对,折腾了一圈,穗子直接把对方私人联系方式要来。

邮了点东北土特产过去。

一切都顺了,格式也没毛病了。

于敬亭知道后直接开骂,这就是离得远,要是离近了,一弹弓招呼过去,专治各种臭毛病。

来回这么一耽搁,两个月过去了。

一晃,穗子快九个月了。

到了这个月份已经进入了孕晚期,穗子更嗜睡了,每天都昏昏沉沉。

小腿浮肿也比较厉害,医生建议她不要久坐久卧,于敬亭就拽着她每天在街上溜达一圈。

于是这一条街,过了饭点一小时,准时能看到于家小两口遛弯的画面。

穗子这些日子特别懒,经常找借口,不是说腿酸就是说腰麻,反正就是不愿意动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