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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八零追糙汉(198)+番外

“苞米地里为什么有高粱?而且,为啥你会做这种不要脸的梦?”

她认真伤感,他怎么又扯到诡异的话题上去了?

“梦这玩意谁能控制啊,苞米地里也有野高粱啊——秋收回去拉货时,你请假跟我回去,哥说啥也得带你见见世面。”

让小陈老师见见苞米地里的野高粱,顺便把梦里的事儿重复一遍。

绿莹莹的高粱杆,红彤彤的高粱穗,媳妇如鹅蛋清似的小脸,还有运动后留下的点点的汗珠。

金色的夕阳撒在她身上,汗珠都是浅金色的。

“这梦也有点梦中不足,咱俩整完就我就醒了,都没来得及吹一曲唢呐,歌颂养育我的黑土地。”

“......我替黑土地谢谢你,您那小行星陨落曲还是留着自己欣赏吧。”

黑土地和穗子,都不稀罕。

于敬亭长叹一声。

“回不去了!我再也不是单纯的劳动人民了。”

“快要点脸吧,你啥时候单纯过了?”

穗子惆怅的脸上,有了笑模样。

于敬亭笑嘻嘻地搂着她的肩。

“我不单纯,那你就是想太多了。咱娘那虚荣的老太太,逢人就夸她儿媳妇好,拄着拐还四处嘚瑟,她哪天被街坊邻居套麻袋揍了我都不奇怪。”

别人家都是婆婆挑儿媳妇毛病,就他家老太太在那一通生夸,人家能看她顺眼?

“还有姣姣,我偷摸看到她写了封信给村里的小胖,跟人家吹她现在日子过的多美,真能炫耀,早晚浪到没朋友。”

握着她肩头的手掌紧了紧。

“大家都好得不得了,就你觉得她们不适应,我看她们快嘚瑟的掉毛了。”

“可是,咱娘上火,姣姣也不开心——”

“咱娘一天磕八两瓜子还不喝水,她能不起泡?姣姣那小崽子,揍一顿不好使就打两顿,你看她还闹毛病不?”

连哄带骗,连打带劝,这是孙教授告诉于敬亭的优秀琴童的养成模式。

于敬亭仔细琢磨过,是这么个理儿,小树不修不直流。

“至于我,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哪儿不是做啊——野高粱这事儿,咱就定了。”

散步哄了媳妇,还赚了一次玉米地,多好。

穗子又羞又窝心。

激素失调引起的不适,被凉凉的风和他暖暖的手还有那热乎乎黄色的心,一点点平息。

他读懂了她的疲惫,穗子空虚的心,瞬间充满了能量。

看天上孤独的胖月亮也柔和起来。

人的心情,决定了眼里的世界,是黑白还是彩色。

她想当他的蓄电池,他累时给他力量。

他也是她的“充电宝”,没电了随时充一充。

双向奔赴的感情,如此甜美。

“月が绮丽だ。”穗子脱口而出。

这是月本国的爱情名句之一。

意思是,“今晚月色好美”,是“我爱你”的文艺表达方式。

多愁善感的文艺女青年陈涵穗,觉得这句很应景,好浪漫。

于敬亭听她这怪里怪气的口音,不太像是英语。

她扭捏的小表情告诉他,这句话似乎很有意义。

跟媳妇学鸟语,多少也学会了几句,关键时刻,用上了!

“看邮死皮壳拆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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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风水轮流转

“说中文啊,那就是——”穗子顿了顿,“我不告诉你。”

“不说家法伺候。”他作势要搂。

“救命啊!!!”

高亢的呼声划破夜的寂静。

小两口对视一眼。

这是谁喊的?

听声音距离这有段距离,像是从小巷里传来的。

“会不会是有人遇到麻烦了?”穗子问。

似乎是回应她的话,又是一声呼救声。

“你先回家,我去看看。”于敬亭轻轻推穗子。

穗子不放心他,不太想让他去,可小巷里的呼救声越来越大。

“那你注意安全啊,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穗子忧心忡忡。

回到自家院子,瞅着小巷的方向。

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到。

穗子的心提到嗓子眼,不行,放他一个人过去,万一对方手里有武器怎么办?

抄起铁锨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扯着嗓子喊:

“来人啊,抓——”话到嘴边,转念一想,不行。

“着火了!!!”

这一嗓子喊出去,马上有两家开灯。

穗子一边朝着那边走一边嚷着火。

好几家都冲出来人了。

“小陈老师,哪儿着火了?”

穗子指了下小巷。

“我也没听清喊的是什么,好像是着火。”

人都出来了,再想进屋,那就有点那个了。

众人集体赶赴小巷,穗子拎着铁锹也跟着。

刚到巷子口,就听里面传来男人的惨叫。

“啊!”

不是于敬亭,穗子松了口气。

一堆手电照过去。

一个人影跌跌撞撞跑远了,于敬亭本想追,但眼角的余光好像看到哪儿不对——?!

“陈涵穗!你!!!”

他那个大肚婆媳妇,对,就是肚里揣了俩瓜的那个,正混在人群里,企图趁他不注意,把她手里的铁锨扔给别人!

别以为他看不到!

“啊,原来我丈夫在见义勇为啊!”穗子心虚又浮夸地喊了一嗓子,成功把大家的注意力转移了。

于敬亭瞪了她一眼,小娘们,回去再跟她算账。

于敬亭边上还站着个女的,披头散发,光着一只脚,鞋丢在一边,看着颇为狼狈,还有点眼熟。

“王姐?”穗子认出来了。

这不就是百货公司的主管王卉吗?

“要报警吗?”

“不需要,是我前夫。”

五分钟后,于家。

穗子倒了杯温水递给王卉。

王卉脸上有被掌掴的痕迹,脖子也有被掐过的印记,估计明天可能会青。

“谢谢。”王卉这会已经有点缓过来了,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

此时的王卉看起来很脆弱,跟工作时干练的形象完全不同。

王翠花闻声起来,打着哈欠过来。

“咋回事啊?”

“我朋友,遇到点麻烦。”穗子说。

王翠花上下打量王卉几眼,摇摇头。

“我瞅着你印堂泛黑,最近怕是不太好啊。”

“娘,你快点休息吧,别在这吓唬人。”穗子推王翠花,王翠花一边回头一边说。

“真的,我给人看事儿那么多年,她这面相真不太好——姑娘,你有时间拜拜去啊!”

穗子把婆婆推到她房间,把门关上,王翠花还不服呢。

“真的!听我的!”

穗子对王卉尬笑。

“不好意思啊,王姐,我婆婆没有恶意。”

王卉苦笑。

“没事,你婆婆说的对,我最近真的不太好。”

穗子也不好直接问人家咋回事,只能迂回道:

“真的不需要报警吗?我看你受伤了。”

“没用的,报警也管不了他,也不是头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