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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八零追糙汉(197)+番外

她今儿的确是听到校长跟人聊天时说,他媳妇出差回来了。

想赌一下,看看王萌萌会不会撞枪口上。

“不是我的错,可能是她收了那不幸的信,真倒霉了吧。”

穗子一本正经。

于敬亭差点就信了。

“亏得我领导是个和蔼可亲又客气的人,要跟你似的,心眼多的吓人,我这么单纯的新人,都得吓着。”

于敬亭说的跟真事儿似的。

穗子默默消化了他的这番话,翻译过来不就是——

“你报道第一天,就欺负了你领导?”

“怎么能是欺负呢?我规规矩矩办手续,他非得给我塞烟倒茶,非得领着我去车间转,我能咋办?”

于敬亭摊手,叹了口气道:

“谁知道车间里的同事也热情,不断地塞烟给我,大概是想让我检查烟的品质吧,我含泪收下了。”

“呵呵。你那是抽烟快活得呛出眼泪了吧?”她问。

“哦,那王萌萌倒霉也是因为不幸的信?”他反问。

俩同样狡猾的男女对视一眼。

“我丈夫的确是一个规矩老实的人。”穗子说。

“我家小野猪精也毫无心眼,都是某些人自己倒霉。”

夫妻互吹一番,彼此都满意。

回到家,穗子刚把棉袄脱下来,于敬亭推门进来。

看到这一幕,先吹个口哨。

“来,小娘们,再脱一件,大爷有赏。”

穗子白了他一眼,她本来也是要脱毛衣的。

北方的冬天,线衣外要穿毛衣,毛衣外要套棉袄,棉袄外还要套一层外衣。

到家里就穿线衣和暖和的家居服,家居服是穗子自己做的。

于敬亭看她真脱毛衣了,对自己虚拟出来的家庭地位非常满意。

“来,大爷赏你,接着!”

铺垫了这么多,就为了这句。

于敬亭掏出一叠小毛票,砸在穗子面前。

就这个动作,穗子敢用家里电灯泡打赌,他一定是偷摸排练过,过于娴熟。

“今儿不是说工地休息,按说应该没收入啊,你又干啥去了?”

穗子坐在床上盘腿数。

婆婆数钱的造型都让她学会了。

“车间给的烟,让我拿出去卖了,没办法,家里的小娘们管得忒严,不让我抽烟,咱也不能浪费东西不是?”

这种烟,凭票供应,0.35一包,需要烟票。

“这里有10多块钱呢,你拿了多少出来?”

“小陈老师数学不是挺好的么,不会自己算?”

穗子倒是能算出来,只是那得多大一袋子?

脑补他拎着一袋子烟招摇过市的模样,扶额。

“人家招你去是当打手的,你跑过去上货了?”

上货还不给钱。

“老樊家的家长见了我,都得给我钱。”

“为啥?”

“学费!亭爷教他社会黑暗,不要随便相信别人,多宝贵的经验。”

于敬亭说完自己都佩服自己,啧了声。

他可真是了不起啊。

穗子叹了口气,倒也是这么回事。

樊华就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家里没教育明白,放社会上危害别人。

被她男人收点学费,不委屈。

“什么时候他能发现咱俩的事儿,差不多就该毕业了。”于敬亭伸出手跟穗子双手握在一起,“媳妇,咱俩可真是,百斤担子加铁砣啊!”

“呃,怎么讲?”歇后语这块,穗子真不行。

“重任在肩!”

穗子摸摸他的俊脸,长得帅的好处就是,脸皮厚也看不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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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今晚月色好美

今晚的老于家鸡飞狗跳。

王翠花的脚伤还没好,在家闲得难受,嘴上起了泡。

姣姣新鲜劲过了,觉得弹琴太枯燥,上课溜号走神,被钢琴教授训了一顿。

晚饭时使劲哭鼻子,说不想学琴了,试图对生活躺平。

穗子给婆婆买了清火药,于敬亭哄好哭鼻子的姣姣。

安抚了闲不住的婆婆,精神控制想要躺平的小姑子。

穗子累了。

早早躺下,睡了一会,胎动,给她弄醒了。

穗子醒了后睡不着了,翻来覆去,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委屈感。

她咬着枕巾,怕吵醒于敬亭。

她也不知自己哭什么。

她的生活在外人眼里已经很完美了,可有时完美的生活也逃不脱一地鸡毛。

平淡的琐碎事叠加在一起,穗子觉得好疲惫,甚至有些自责。

她可以游刃有余的面对工作里的各种问题。

可是面对家人时,她总是少了点自信。

她好担心这样的生活,不是大家想要的,因为在乎,所以怕失去。

夜深人静喜欢胡思乱想,孕期激素失调,再加上本身就是泪点低的敏感性格,穗子的眼泪越来越多。

就在她想偷偷擦眼泪时,耳朵被热热的吹了下。

一只大手比她的手还快,于敬亭精准的弹走她脸上的泪珠。

“我没事,我就是做噩梦了,我——”穗子带着鼻音,努力搪塞胡乱找借口。

“俩小崽子给你闹醒,睡不着了吧?”

她一动,他也醒了,看她傻乎乎的趴在枕头里哭,跟个小傻狍子似的。

“孕妇的情绪有时就会很极端,不用管我,我一会就好。”她努力摆出平日里成熟的模样。

“走,我陪你出去溜达溜达。”于敬亭坐起来,抓起衣服给她套上。

“现在?!”穗子看向墙上的表,快十点了。

“就在门前这条街溜达一圈,吹吹风,散散心,回来沾枕头就着。”

给穗子裹得严严实实的,俩人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夜凉,寂静的街一个人都没有。

大部分人家都关了灯,于敬亭一手握手电,一手牵穗子。

晚上出来的好处就是想怎么牵手都行,这时间街上不会有人,于敬亭甚至想搂着穗子。

穗子抬头,没有星星,胖胖的月亮好孤单。

以前在村里,他吃了饭就去别人家蹭电视。

前排占座,前呼后拥风光的很。

现在最大的休闲,只有收录机里的评书,有时听到一半就睡着了。

白天太多的体力活,缠着她占便宜都没力气。

她都看在眼里。

他累睡了,穗子就偷偷凑过去躺他怀里,把他的手搭在她的身上,就是他经常放的地方。

假装自己是电源,企图用这样的方式,给他蓄满电。

可是她这个失败的电源,今天自己“跑电”了,莫名的空虚,还有点委屈。

“敬亭,你想不想老家?”

“想。”

穗子咬唇,想到婆婆嘴上的泡,哭着不学琴的姣姣。

心里沉甸甸的。

“想苞米地了。”

穗子的头埋得更低了,农民对土地,还是不一样的情感吧。

都是因为要陪着她——

“我刚梦到咱们在苞米地整了一次。”于敬亭嘿嘿两声,真是美梦。

“???”

“压倒一片高粱,啧,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