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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八零追糙汉(18)+番外

“瞧不起你男人?我是那种打闷棍还被人发现的菜鸡?”

他把李有财套了麻袋后,那小子哭鸡鸟嚎的,吓得头都埋到柴火垛里了,于敬亭看不起这种怂包软蛋。

“那行,洗洗手准备吃饭吧。”

于敬亭觉得她有事儿瞒着。

“他为什么跟柳腊梅合起伙来针对你呢?”

“就是我和柳腊梅之间的恩怨,他可能是想帮着柳腊梅。”穗子敷衍,想随便把他打发了。

“我觉得不是——这小子,早就看上你了。你读中专住校时,全屯都在传你俩搞对象,那时候老子就想揍他了。”

“谣言是他传出去的,我没有!”穗子心里急,不知道怎么解释。

“我知道,他就是想把你名声搞臭了,想不花钱娶你,不,他是想让你娘倒贴钱给他,不过我丈母娘多聪明,怎么可能吃他这一套,当时就让我把他拽到没人的地方揍了一顿,他这才消停,主动辟了谣。”

“这都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穗子大吃一惊。

她前世可不知道这些。

“都是些老黄历了,你不问我也不想说。”

于敬亭伸了个懒腰,不知道为啥,每次揍完李有财,他都身心舒畅,神清气爽。

于敬亭没有告诉穗子,当时村里传的谣言可难听了。

什么穗子跟李有财在学校钻了小树林,衣服散了一地啥的,村里姑娘被这么传嫁人都困难,要不是穗子娘足智多谋想到了这是李有财刻意的行为,穗子得吃大亏。

“他原来从那么早的时候就算计我......”穗子只觉得李有财这个人太恶心了,可着她一个人算计。

“你要觉得不解气,我找个机会再套他一次麻袋。”

“先不急,看看他啥反应再说。”

这一晚,于家其乐融融,吃了排骨就跟过年似的,全家都挺开心。

李有财一宿没睡。

反过来调过去的琢磨是谁打了他。

首先想的就是于敬亭。

当年于敬亭因为他散播谣言败坏穗子名声就揍过他,全村也只有这个街溜子最没正事儿,可于敬亭这个人一身毛病就一点好处。

什么事都摆在明面上,打闷棍这种事街溜子觉得有损格调,上次打他可是直接就揍的。

再说他也没有得罪穗子和街溜子——起码现在没有。

于敬亭不喜欢暗搓搓下手,李有财也想不到穗子重生了,也不觉得穗子能想到他和柳腊梅合伙坑她,白天说话不还好好的?

排除了于家,李有财又开始琢磨柳腊梅。

这女人口口声声对自己一往情深的,背地里还勾搭几个男的,会不会是那些人争风吃醋?

还有赵家小媳妇、王寡妇......年代久远,他也不记得自己勾搭了多少屯里的女人了,倒也不是没个都睡,年轻时候就口头占便宜什么的,难道被她们男人知道了?

想不出得罪了谁才觉得可怕,李有财第二天顶着黑眼圈起来,刚好邻居家小媳妇来他家串门,小媳妇抱着个孩子,见着他就哭。

李有财本没当回事,可小媳妇临走时说了一句,让他心里泛起了嘀咕。

“这孩子该不会是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我得找四婶帮着算算。”

不干净的东西!

这几个字让李有财浑身冒凉气,左看右看,就觉得家里的小破土房四处透风,阴森森,凉飕飕的。

李有财心里有鬼,越想越觉得吓人,壮着胆出门溜达,想晒晒太阳驱赶晦气。

走出去没几步就遇到杨家三小子。

“文化人,你身后有个女人!”杨家三小子叼着烟糖说道。

李有财一回头,青天白日,哪儿来的女人?

“去!别瞎说!”

“真的,头发这么长,长得咋还有点像穗子小婶儿?不过好瘦啊。”杨家三小子说一句就想一下。

是不是这么说来着?穗子小婶儿说了,背的好,奖励十根烟糖,十根啊!!

李有财退后一步,腿一软,好悬没摔倒。

穗,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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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上个态度

老于家上午人总是很多,都是找王翠花帮着算命的,王翠花在东屋忙着发财,于敬亭不知所踪了。

穗子出门就遇到抱着哇哇哭孩子的小媳妇。

“穗子,去哪儿啊?”

“我去供销社,孩儿咋了?”穗子看小娃一直哭,伸手把孩子抱过来。

“别提了,我去李有财家串门,这孩子一看到李有财就嗷嗷哭,怎么也止不住,我寻思让四婶帮看看呢。”小媳妇压低声音。

“穗子,你说是不是他家有啥不干净的东西?我看李有财今天咋怪模怪样的?”

“不知道啊,我跟他不熟的。”穗子低头拍孩子。

可不就是模样怪怪的么,高度近视的人摘了眼镜,看着总是有些不顺眼,更何况他被于敬亭打得胖头肿脸,孩子看了不哭才怪呢。

“那我可得问问四婶,别是有不干净的东西。”

穗子心说这不是上赶着给婆婆送生意?

找跳大神的问是不是有不干净的东西,十个有九个半都得说有。

“不用看了,你领着孩儿回去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小娃在她怀里抽搭了一会,不哭了,趴在穗子怀里睡着了,大概是哭了一路累了。

“都说穗子克亲,我看面相挺好,总笑眯眯的,不像李有财,上两天学鼻孔朝天。”

小媳妇省了找大神的费用,看穗子的背影如明月清风般顺眼。

穗子到了供销社,蹲门口等着的杨宝儿蹦跶着过来。

“穗子婶儿!”杨宝儿见着穗子就高兴,十根烟糖啊!

从杨宝儿嘴里穗子知道一切都在预料中,买了糖给杨宝儿。

这么大的孩子记忆有限,都用不到穗子叮嘱,隔半天就不记得自己说过啥了。

穗子了解李有财,他特别信这些旁门左道,一点也没有个社会主义接班人的样子。

这人前世就喜欢找人算命改风水,八卦五行,出马仙,国外那些乱七八糟的,没有他不信的。

穗子现在想来,这小子亏心事肯定是做的太多了,不止坑自己,也坑别人,心里有鬼看啥都心虚。

如果他做了亏心事,这会肯定吓得不轻,按着他的那个尿性,得找地方算算。

王家围子就俩看事的,李有财高度近视没了眼镜看不清路,不能去远地方那个,那就只剩下婆婆了。

回到自家院,穗子拎了半桶水出来。

均匀地泼院子前面的地上。

“干嘛呢?”

穗子吓了一跳。

回头看,是于敬亭。

“你走路都没有声音吗?”

“离着老远就看你鬼鬼祟祟的,看邻居不顺眼想干一架?”

天冷,水泼在地上很快结冰,路过的人不注意就得摔一跤。

于敬亭发现他这看着老实的媳妇,挺能挑事儿。

“于敬亭同志,给你个艰巨的任务,一会你上房顶晒个太阳,顺便提醒好人不要摔了,坏人就不要搭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