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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八零追糙汉(17)+番外

“肯定是有大人传话——你是说,李有财利用孩子传话?”

穗子点头。

“从昨天的情况看,村里只有柳腊梅和李有财知道我被骗医院去了。我有理由怀疑,这是他们俩串通好,算计我的。”

“如果我没有及时从手术台上醒来,他们的奸计就得逞了,你脾气这么坏,肯定会把医院砸了,李有财那些话让我听到了,我说不定就吓跑了。”

“敢跑,腿给你打断了!”于敬亭赌气道,心里一股巨大的无名火酝酿,不是对穗子,是对那俩狗东西。

“你又在逞口舌之快。明明不会动手,非得要装大爷,李有财就是把你和我研究透了,才会出这阴招。”

于敬亭语噎。

穗子不瑟瑟发抖做小白兔,慢条斯理当小黑兔时,她的话很难让人反驳。

文化人左右都是理,说不过她。

“那我现在找李有财算账总行了吧,让他干这些见不得人的玩意!”

于敬亭不打点啥,浑身都难受。

他还没受过这么大气呢,媳妇和娃都差点让人给弄没了。

“我给你拿菜刀去,他弱的跟小鸡似的,你三秒都不用就能结束战斗。”穗子白白的牙咬断缝裤子的线,“砍人不过三秒,后半生都得在牢里待着,等孩子长大了,我领着孩子看你,让他记住就是你害他不能考公务员、不能当兵、不能从政......”

“你怎么跟评书里的唐僧似的?叨叨叨念个不停。”于敬亭感觉自己被上了紧箍咒,咒语就在穗子手里,没事念叨叨,头大。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你说咋办?我把位置让给他你跟他过去?”

她要敢这么想,就地按炕上,于敬亭赌气地想,他现在对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剩下炕功镇压她了。

“我脑子又不是不好,他这种奸佞小人,卑鄙无耻龌龊阴险,祖传三代吃软饭,上辈子不要他,这辈子不要,下辈子也不要。”

“对!他就不是个好玩意!”

于敬亭又觉得她这经念得好听极了,不愧是文化人啊,骂人都这么优雅,但太文雅了也不爽,于敬亭又组织了五百字的人体器官,把李有财全家问候一圈,扣掉脏字,四舍五入一个字没说。

这一通骂下来,于敬亭的气消了一点点。

“所以,你到底想怎么办?我看你这小娘们平时不言不语的,肚子里的道道也不少,你就直说吧。”

穗子白了他一眼。

“我是你妻子,你不要一口一个小娘们什么的,多难听?”

“咱爹活着的时候也这么喊咱娘啊。”他不觉得有啥不好,听起来多热乎。

“我是想......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跟他‘交流感情’,也别交流的太多,就让他十天半个月不下炕就行,别把人家胳膊腿打断了,当然,这个‘交流感情’的过程,我希望是单方面的,不要让他发现你。”

她借用了他刚刚的说法,“交流感情”。

于敬亭把这一段文绉绉的话消化了一下,这不就是——

“你让我打闷棍?!”

穗子低着头小声地嗯了声。

于敬亭乐了,搂过穗子使劲亲了口。

“舍不得我?”

“才不是呢,我是怕孩子爹有案底,将来不能——”

“好好好,小娘们,大宝贝,你说的都对,听你的,这小嘴今儿怎么这么招人亲~”

再来几口也不够。

王翠花回来,就看到儿子只穿着条棉裤,搂着儿媳妇在那耍盲流子。

“小兔崽子,都告诉你女人怀孩子前俩月不能在一起,小心我的小孙儿!”

于敬亭抄起穗子补好的裤子套上,对穗子飞了个眼。

“你在家把排骨炖了,排骨好了我也回来了。”

“白天就去?”穗子作为一个乖宝宝,头回教唆人做坏事,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合适么?

“放心,他还没长那个能耐抓我把柄。”

“你俩打啥哑谜呢?这小子又憋着干啥坏事呢?”王翠花一头雾水。

穗子笑笑,收好针线包炖排骨去了。

李有财这顿打挨得不冤枉。

她原本计划着,想按着前世轨迹,让李有财咎由自取当会计犯错进去,等他从里面出来,穗子不想再接触他,躲着就是了。

但李有财的反应太奇怪了,让穗子产生了试探他的冲动。

如果结果真是她猜的那样,只关他几年,肯定是不够的。

李有财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敬亭打他一顿就能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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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掐指一算你要倒霉啊

大铁锅炖排骨,饼子贴在锅沿,加把粉条放俩土豆。

于敬亭迈着他那极有特色的嚣张步伐回来,穗子刚好掀锅盖,香气扑面而来。

穗子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事儿办成了。

他叉着腰站在她的边上,也不说话,表情很嘚瑟,眼神又似乎在暗示什么。

穗子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侧着头疑惑地看着他。

“你这学都上哪儿去了?这都不懂?小娘们,给爷上个态度。”于敬亭伸手比了比他的脸。

穗子哦了声,从锅里挑了块排骨喂他。

于敬亭非常郁闷,他媳妇作为村里学历最高的女人,为什么对男女之事如此迟钝?

他只是想让她亲他脸一下,而已。

排骨吃了,人没满意,自己动手,把媳妇拽过来,用油汪汪的嘴亲她一脸,这才舒坦。

这家伙属狗的......穗子想擦,被他一瞪,手又放下去了。

“嫌弃?”

穗子把头摇晃成拨浪鼓,这家伙心眼小,她得罪不起。

趁着王翠花出去溜达,于敬亭把自己的战绩讲给穗子听。

他在李有财家门口埋伏了一会,这小子出来倒脏水,于敬亭用麻袋套着他的脑袋,把他拖到柴火垛后面,一通暴打。

“按着你说的,小小的揍一顿,骨头也没伤,不过他身上最贵的玩意坏了。”

穗子倒吸一口气,视线落在他的裤裆上,难道——

“想什么呢?我说的是他的眼镜。我把他眼镜拽下来,踩碎了。”

“咦——那你可真够坏的,他要心疼死了,哈哈哈。”穗子笑得好开心。

“他那镜子还是上学时,用学校发的补贴买的,买的最贵的京宇牌。”

“呦,跟人家挺熟啊,人家眼镜啥牌子你都知道?”于敬亭酸溜溜地说。

“也不是特意关注他,我俩不是一届的么,他在学校里总装,你没注意到他口音都不是咱们老家的土话吗?柳腊梅就是学的他,娘不叫娘,喊妈。”

李有财对他祖传入赘农村破落户的身份特别在意,在学校总是穿的干干净净,也不说他老家是屯子里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官宦子弟来体验生活的呢。

亏得遇到的是穗子这种嘴严实的老乡,换个嘴碎的早给他抖出去了。

“打的就是他这种装犊子的。”于敬亭哼了声。

“你没让他看到你的脸吧?”穗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