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我在八零追糙汉(160)+番外

不要试图跟街溜子讲良心,没有良心的。

“祖宗......杨彩虹想×的那个?”穗子噗嗤乐了。

于敬亭被她刺激的手一哆嗦。

“我开车时你不要说这么恶心的事!摔沟里怎么办!她那浪催的,死人都看不上,你拿来恶心我?”

“哈哈!”

“草!还笑!”这要不是天太冷,他就把车停下来,就地把这小娘们办了。

谁让她拿杨彩虹膈应他!

于敬亭一脸凶残,穗子笑得更欢了。

......

拖拉机速度不快,开了三个多小时才进城。

暖暖的太阳瓦蓝蓝的天。

穗子先去夜校报道。

新盖的校舍,两排砖瓦房,银白色的大铁门挂着霜。

门边上挂着崭新的白色木头牌子,黑漆写着“D市职工业余学校。

平房上还拉着红色的条幅:为社会主义认真读书。

大铁门关着,里面那排小房烟囱冒烟,穗子猜那应该是职工宿舍。

大门边是传达室,门开着,里面却没人。

拴在院子的大黄狗看到有人来了,一通嗷嗷。

狗叫声把院里的人引了出来。

一个穿着带着金边眼镜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有事儿?”口气略显不耐,一双三角眼上下打量于敬亭。

见于敬亭开拖拉机,农村人的打扮,三角眼瞬间被嫌弃填满。

于敬亭从拖拉机上跳下来,还没等说话,中年男人就撵起人来。

“我们这是职工学校,不对农民开放,想念书找你们大队对口的扫盲班去。”

于敬亭被他的傲慢眼神膈应到了。

眼前的老男人,头发油的能烙饼,三角眼睛蛤蟆嘴,还戴了李有财同款金边眼镜。

于敬亭恨屋及乌,对所有戴金边眼镜的男人都没有好感。

想到这四眼老男人,可能是穗子的同事,于敬亭忍住膈应,耐着性子,好声好气道:

“同志,我媳妇是来报道的,请问你们校长在不在?”

穗子从车斗里下来,听到于敬亭如此礼貌,小嘴惊得轻启。

出了屯,他咋变得这么文明?

“我就是校长,谁报道?她?”中年男人傲慢地看向于敬亭身边的穗子。

见穗子穿着灰棉袄,头上还围着格子围巾,校长撇撇嘴,又是个农村人。

穗子拽下围巾,露出恬静知性有气质的脸。

校长的三角眼瞪圆,喉结滑动,唾液瞬间大量分泌,使劲地吞了吞口水。

于敬亭舌尖扫过后槽牙,根据他给人看面相的经验,这老家伙长了张容易挨揍的脸。

掐指一算,黄道吉日,宜打人,砸玻璃。

------------

第174章 我们村里人没见过市面(月票+更)

“你还带家属?”校长先是色眯眯的瞅了会穗子,又把视线挪到于敬亭脸上。

“宿舍小,住俩人怕是不够。”

“我的介绍人王教授并没有说不允许带家属,要不,我去问问王教授?”穗子故作疑惑。

校长见没吓唬住这俩农村娃,只能开了大铁门放于敬亭的拖拉机进来。

“先跟我到办公室报道,一会领你们去宿舍,哎,那家属啊,咱这虽说是个夜校,可也是传授知识的地方,你们这些农村人随意惯了,可别乱扔垃圾随地大小便啊。”

这歧视的意味扑面而来,连带边上的看门大黄狗都对着穗子和于敬亭一通汪汪。

追着穗子和于敬亭咬,要不是绳子不够长,这只狗真能扑上来。

于敬亭冷笑地看着大黄狗,狗仗人势?

很好,他记下了。

穗子这好脾气的也听不下去,一脑子问候校长的话,围着脑瓜子绕圈,不知道用哪句骂最合适。

“我们这些农民是没有什么见识,比不上校长你厉害,以后还请你多教教我。”

于敬亭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笑得朴实又不失淳厚。

被他拍了马屁的校长表情总算是舒坦了一些,眼皮子轻抬,仔细端详于敬亭。

于敬亭人高马大壮实的身子被军大衣裹着,杀气的表情被大棉帽子遮住。

也不知是他脖子上的那条米白色围巾太过斯文,还是他装朴实的声音太过像,校长还真以为眼前这小伙,是个傻了吧唧没见过市面的老实人。

穗子疑惑地看着过于老实的于敬亭,她才不信这家伙进城后性情大变成好人了呢。

很快穗子就知道了。

他越是安静,就越是憋大的幺蛾子。

他不仅有勇,更有谋。

校长把穗子叫办公室,让于敬亭在外面等着。

杂七杂八说了一大堆废话,一双三角眼不住地朝着穗子身上瞟。

这夜校老师都是各学校过来兼职的,正式员工就几个。

校长就是最大的头,还有个书记。

穗子这教务处主任算是三把手了,她手底下还有俩招生登记的老师。

一共就五个人,有俩不住宿舍。

这个院就住了三家,其中就包括这眼神贼溜溜的校长。

穗子只跟他聊了一会,就已经判定出他的性格来了。

好大喜功喜欢吹牛,人有点色,脑子也怕是个不好使的。

别的不说,他给于敬亭下马威这件事,就不是聪明人做得出来的。

穗子才二十岁,二十岁就能分过来从主任做起,稍一动脑子都能猜到,她肯定有后台。

陈丽君工作在京城,她具体是哪个部门穗子不知道,但她能轻松把穗子安排到这种有潜力的岗位,想也知道这边有她的人。

校长看穗子只有二十岁,又是农村来的,以为她好糊弄,吹了一会牛后,端着大茶缸子就往穗子这边凑。

一腚坐在穗子边上,穗子挪,他也挪。

“陈儿啊,你刚来,挺多事儿都不知道,这个学校我就是一把手,你有什么困难,都可以跟我说。”一边说,一边伸出咸猪手,试图拍穗子的腿。

这就是典型的职场骚扰。

拍两下腿,人家能狡辩是长辈对晚辈的关爱,要是穗子反应太强烈就显得不懂事了。

更何况这么大的小姑娘,刚出社会,没见过人情世故,很多反应不过来就被猪蹄占了便宜。

但穗子毕竟不是小姑娘了,前世经商多不要脸的她都见过,也知道怎么跟他们打交道。

就在咸猪蹄距离她的腿只有一点距离时,穗子站起身,走到墙边,装作看字画。

“这个字写得真好,您写的?”

校长悻悻收手,还想凑过去,闻一闻穗子头发传来的香气。

“哗啦!”

“哗啦啦!”

外面传来玻璃碎掉的声音,还不止一块。

接着,大黄狗嗷嗷惨叫。

于敬亭敲敲门,一脸无辜地指着外面。

“谁家玻璃碎了?狗也惊了。”

“咳。”穗子咳嗽一声,视线扫过于敬亭单手插兜的手。

她记得,他把弹弓带出来了?

校长也顾不上占穗子便宜了,忙冲出来看。

两间房玻璃都碎了,于敬亭练了这么多年的砸玻璃技巧可不是白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