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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八零追糙汉(159)+番外

三十以后,看那些又土又俗的玩意就开心,就喜欢闪闪发亮的宝石,戴着漂亮又有安全感,多好。

“人的细胞,每七年就要更换一次,七年之后,我们全身的细胞都不一样了,我是我,但又不完全是我,特修斯之船你听过吗?我和敬亭从小到大的感情,就好比特修斯之船。”

“......”说几句人能听懂的!杨彩虹心里咆哮。

“没听过不要紧,回去查查书,不认识的字翻字典,我媳妇这水平对你来说,的确是有些高深。”

于敬亭见缝插针来了句。

虽然他也不知道那啥啥船是干啥的,但并不妨碍他鄙视挑拨离间的文盲杨彩虹。

“此时距离他砸我雪人的那年,刚好七年,我和他浑身的细胞都变了一圈,而杨彩虹你的思想,却还停留在七年前,可能你对世界的偏见,阻碍了你的新陈代谢吧。”

学霸永远都是学霸,秀恩爱,都透出一股学渣难以揣测的高级味儿来。

杨彩虹被这学霸牌狗粮糊一脸。

穗子说的她听不懂,但总觉得最后一句是骂她,气得头转到一边。

于敬亭眼观六路,看快到村口了,嘴角微翘。

他给穗子准备的“惊喜”,马上就出现了。

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提醒她看?

最好是那种,淡淡的,装得特别自然的那种,万一她不喜欢,他也不会很丢人......

“啊!闹鬼啊!”

杨彩虹尖叫,吓了穗子一跳。

“鬼,鬼!!!”杨彩虹哆嗦地指着村口。

此时天还没亮。

黑黢黢的路口,依稀能看到两坨,不知啥玩意。

“鬼你大爷!”于敬亭看自己的惊喜被人家说成鬼,太阳穴直突突。

拖拉机灯晃过去,穗子看清了。

“雪人?”

路尽头,月光温柔地撒在雪地上,晃出好多亮闪闪的小点点。

村口,有两个一米多高的大雪人。

于敬亭把拖拉机停下,示意穗子下车看看,还不忘瞪了煞风景的杨彩虹一眼。

他的计划,都被讨厌的人破坏了!

穗子被他扶着下了拖拉机。

“你堆的?!”

俩雪人,一个瘦高一个矮胖,身上有小石头堆出来的字。

高的那个是于,胖的那个是陈。

星空下,俩雪人挨在一起,身后就是王家围子。

“昨儿出来溜达,顺便弄的。”于敬亭用鞋尖踢雪,用状似无意的口吻说道,“当年弄坏你一个,赔你俩。”

穗子的手按在心口,仿佛这样就能控制怦怦乱跳的心。

他逆着灯光,英俊的脸颊隐在呼出的雾气里。

担心她想家,弄了俩雪人站在这,替她守望着家的方向。

二十岁的小男人,没有一掷千金买珠宝豪车的能力。

俩傻气的雪人,稚嫩又廉价,却带给她满满的喜悦,胜过一切珠宝豪车。

类似的事儿,前世杜仲和追过穗子的男人们也做过。

穗子的心情与现在截然不同。

这一刻,穗子突然明白一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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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黄道吉日宜打人

杜仲作为追求者里最有代表最粘人的存在,也曾搞过类似堆雪人表白的行为。

不过他用的不是雪人,而是用充气玩偶,伪装发传单的。

穗子接过传单,看到上面红色的字迹触目惊心的写着:陈涵穗嫁给我

杜仲摘头套,掏出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蔫吧玫瑰叼在嘴上。

社恐又抑郁的穗子听着周围不明群众的起哄声,恨不得原地变成空气消失。

穗子一直以为,她特别讨厌幼稚的男人。

直到她看到这俩雪人。

原来她讨厌的,并不是幼稚的男人。

她讨厌的,单纯是那些男人而已,与幼稚无关。

遇到顺眼的人,一切的幼稚,都成了仪式感。

是成长的印记,是爱的回忆。

天将破晓,黎明还不曾来到,站在灯光里的男人照亮她孤寂许久的心。

于敬亭看她这表情就知道,自己这马屁拍对地方了,嘚瑟地摊开手臂,来吧,投入哥哥的怀抱吧~

穗子径直地冲过来,却越过他直奔雪人,于敬亭抱了个寂寞。

“你干嘛呢?”

于敬亭看穗子脱下手套,小胖手在写着她姓氏的雪人脸上来回拍。

“给我的脸修瘦一点,身上也没有这么胖!”

穗子认真的态度逗乐了于敬亭,趁她努力塑形,他在她的雪人前,用手指写了个胖字,还加了“pang”拼音做标注。

穗子看到后不甘示弱,在他的雪人前面也写了象拔蚌精四个字,拼音写的是“daluobo”。

杨彩虹坐在车上,冷风裹挟着人家两口子恩爱的气息,钻进她不大的小心眼里。

“你俩有完没完了?多大人了,还这么幼稚?!”

“车好像出点故障,你下来帮推一下。”于敬亭搂着穗子站起来。

杨彩虹哦了声,从车斗里跳下来。

于敬亭托着穗子,扶着她上车。

“喂!她这么胖,我怎么可能推得动?!”杨彩虹不干了。

于敬亭旋转手柄,拖拉机突突的冒黑烟,缓缓启动。

穗子坐在上面,杨彩虹吭哧吭哧的推。

推了几下。

突突突,开走了。

杨彩虹愣了两秒,反应过来后跳着脚的追。

“站住!我还没上去呢!!!”

“你话太多,压得车胎都要炸了。”

于敬亭欠扁的声音伴随着风卷入杨彩虹的耳朵里。

随便指挥穗子,把杨彩虹留在车上的破布包扔下去。

“等等我!别跑!”杨彩虹拔腿追。

于敬亭加大油门提高车速,拜拜了您呐~

“我们这样,会不会有点过分?”穗子一边说,一边扔杨彩虹的布包。

“她自己作死,怪谁?不过话说回来,我自从跟你这小娘们结婚后,脾气好太多了。”

“于、铁、根!我×你祖宗!你回来啊!”杨彩虹声嘶力竭的声音飘过来。

“我家祖坟往南走!刨开坟后轻点×,我家祖宗也怕你这么浪的!”

于敬亭欠了吧唧的回了句。

穗子嫌弃脸,这家伙忒损了,对女孩也这么狠。

她得吃个鹅蛋压压惊。

“她不会有危险吧?”穗子剥鹅蛋皮问。

“危险什么?还没出村,她再走回去就是了。”

“那得走好久啊。”穗子咬了口鹅蛋清,真好吃,QQ弹弹。

王家围子挺大的。

杨彩虹从杨屯一直挑衅到张屯,中间跨了俩屯,但没出村。

估计杨彩虹走回杨屯,天都得亮了。

“说好了带她进城,结果人被你踹下去了——村里人会觉得咱俩卷了拖拉机跑路了吧?”

穗子把鹅蛋清都吃完了,把鹅蛋黄递给他。

“爱咋想咋想,反正是他们闹心,又不是咱们。”

“咱娘和姣姣还在屯里呢,你不怕人家找事儿啊?”

“敢?他们的钱咱还有一半没还呢。借钱之前咱是孙子,借到手了,咱就是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