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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八零追糙汉(142)+番外

愿意还就还,不愿意还,拖个十年八年的,甚至干脆不给了,也没地方说理去。

就有些不要脸的,你跟他讲还钱,他跟你谈亲情,你跟他谈亲情,他跟你比谁脸皮厚。

能把钱借出去的人,都是重亲情的,可敢厚着脸皮不还的,都是不在乎感情的。

钱不还,还得骂几句借钱的人不讲亲情,“这么一点钱”也要追着要。

耗到最后,受伤吃亏的,总是善良。

王翠花怎么看,也不觉得老于家大房二房是拥有善良品德的人。

就二大爷那种钱缝在裤衩里的货,怎么可能借钱给她家买牛?

“靠亲情肯定是借不出来的,毕竟咱们一家子从上到下加在一起,也不足以唤醒他们半点亲情。”

穗子话锋一转。

“亲情做不到的事,利益可以。”

“穗子啊,你就别跟娘卖关子了,你到底打算咋办啊?”

“很简单,欠条里写上,给他们三分利。”

王翠花倒吸一口气,这孩子疯了?!

“那不成了,咱家跟他们借高利?!绝对不行!”

且不说她家不需要借钱,即便是需要借,也不可能出这么高的利啊!

三分利,什么概念?年利三分,那就是30%!

借100,一年要还人家30,这还得了?

“利息这么高,他们肯定会心动,虽然他们没有现钱,但我会说服村长给他们担保,也就是说,让他们晚点拿钱,有借条压着,村长会同意的。”

给这么高的利息,还不用他们拿现钱出来,相当于空手套白狼。

老于家那两房肯定会答应,可问题是,王翠花不答应啊。

“这拆了咱自家的墙堵人家的,咱图个啥?”

“图安逸。娘,只要这次过后,他们就都老实了,不敢再跑咱家闹任何事,这样我和铁根在外面也放心你们。”

王翠花看她这样,不像是心里没底,又搞不清儿媳妇盘算什么,只能看向儿子。

这一看,鼻子差点没气歪了。

于敬亭手支着脸颊,用那种黄鼠狼盯鸡仔的眼神看着穗子,一脸的痴迷。

合着人家根本没听穗子说啥。

光顾着欣赏自己媳妇那盛世美颜了。

穗子看王翠花实在闹心,也不藏着掖着,把她的计划全盘说出。

王翠花性格虽然泼辣,但到底是个淳朴的,哪儿听过这些阴谋阳谋的,目瞪口呆。

“呵,小娘们。”

于敬亭倒是不意外,这才是他媳妇正常发挥。

他娘说的什么善良老实让人欺负,根本不存在的。

穗子的计划,非常简单。

先是哄着那几家接受她家的高利贷,再诱导他们把借条上的金额改了。

改借条这种事是违法的,闹出去几家就完了。

抓住这个把柄后,从此按住命门,让他们永远不敢得罪王翠花。

但王翠花想破头也不明白,穗子怎么那么笃定那两家会改借条?

“二大爷家的孙女考试成绩都是涂改过的,被我抓到后,理直气壮的说她爸和爷爷都是这么做的,可见这家人是惯犯。”

穗子教过二大爷家的孩子,对那个偷东西改成绩的孩子,印象十分深刻。

上梁不正下梁歪,既然二大爷是惯犯,也用过类似的手段坑过别人,穗子笃定,他们也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可咱家铁根还在呢,他们不怕铁根翻脸?”

“资本论里讲过,有百分之十的利润,资本就蠢蠢欲动了,有百分百的利润就会忘乎所以,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枪毙的事儿也不怕。”

王翠花还有些犹豫,穗子说的话她听不太懂,却觉得风险有点大啊。

“按着她的意思办,那两家要是良心发现,不改借条算计咱,咱就当损失几十的利息,扶贫帮亲戚了。”

于敬亭看够了媳妇的盛世美颜,终于慵懒开口。

他一开口,这事儿便是定下来了。

王翠花也只能点头。

“你们俩也是要单独立户过日子的人了,这些你们自己拿主意吧。”

穗子知道,婆婆嘴上答应,心里必然少不了担忧。

于敬亭跟王翠花说得轻松,穗子计划失败,就是几十的利息损失。

可现在这条件,普通农民一年下来,才能剩多钱?

几十块在这会,不是少数。

他能这样相信她,穗子自然是高兴的。

不愧是她看好的男人,这眼界,就是不一样。

此时的于敬亭在穗子心里,已然是月朗星稀心亮堂,知行合一得坦然的贤之大者了。

于敬亭这会想得的确挺坦然:

赶紧把废话都说完,天马上黑了,别耽误两口子办大事儿。

村医都说了,不使劲折腾也不用刻意控制,自然一点就好。

那就.......自然的整吧。

转过天,于敬亭一个人去了俩大爷家。

穗子蔫巴巴的在家窝着,动都懒得动。

王翠花还以为儿媳妇病了,这可怜的娃啊,一定是因为家里亲戚之间的斗争用脑过度,累到了吧?

看穗子走路缓慢的跟蜗牛似的,小脸蜡黄,还有黑眼圈,可怜啊~

面对婆婆嘘寒问暖,穗子笑得可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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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你跟我这找灵感呢

“穗子,你这是脑袋使用过度了?”

王翠花坐穗子边上,同情地拍着儿媳妇的手。

看看,给孩子苦的,这小脸蜡黄!

穗子笑得尴尬又不失礼貌。

她的确是使用过度,但不是脑袋。

连续两天,呵。

穗子坚信,如果不是村医在于敬亭面前说了啥,他昨晚也不会那么放飞自我。

一反前天的克制。

这一切的根源,都源自那万恶的熏肉卷饼。

她不撑得肚子疼,他也不会小题大做的请大夫过来。

如果不是大夫跟街溜子说了什么,她又怎会沦落为内八字下不来炕的艰难地步......

这玩意又不能说出口,只能窝在炕头装病人。

在婆婆面前装病,就跟在于敬亭面前憋屁一样,都是非常尴尬的体验。

偏偏婆婆还是个热心肠,坐在炕头嘘寒问暖。

企图拿出祖传的按摩手法给穗子捏捏头,缓解下“头痛”。

这就尴了个大尬。

穗子使出浑身解数,又是转移话题,又是声东击西。

好不容易,才把婆婆想要给自己按摩的念头打消。

于敬亭在午饭前赶回来了。

看穗子小脸委屈的不行,过来揉她的头发。

“这怎么了?”

“头疼的呗,你回来的刚好,给穗子好好按摩下。”

王翠花看到儿子又想起来了。

穗子扶额,按摩梗是过不去了。

于敬亭挑眉,表情瞬间邪恶起来。

穗子看他这坏样,提高警惕,总觉得这货不会说什么好话。

“她闹的这‘毛病’,按摩哪儿好使啊,她得打针,回头我给她按两针就好了。”

还得是他天生自带的针,别的都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