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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八零追糙汉(130)+番外

看把他媳妇震惊的。

“他上个月刚死了媳妇,隔了一个月就结婚?!还是大过年的结婚?!!!”

“他媳妇还是给他生孩子难产死的,他这就迫不及待了?”

穗子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就觉得犯膈应,听了恶心。

“呸!我唾弃他的灵魂!”

于敬亭也觉得恶心,屯里人大部分都觉得恶心。

死了媳妇或是没了男人,再婚是很正常的。

但媳妇难产一尸两命,还不到一个月,就急吼吼的娶新人,这就有点膈应人了。

陈开德在她娘走后一周娶王芬芳的事儿,已经恶心穗子一回了。

这次竟然听到个升级版的。

“他怎么选在过年的日子里?四嫂的五七都没过呢?”

“找人算的,说初二是回娘家,他亡妻的魂儿看不到他娶别人,不会找上来。”

杨老四没敢找王翠花算日子。

找王翠花,她能把人骂到自闭,找别的屯的大神出的馊主意。

屯里人有人结婚,大家是要相互送点礼的。

这年头也不讲究送钱,送点日用品就行。

“你买的做棉袄的红布还剩呢吧?我这就给他做件婴儿服送过去,我替他死去的孩子祝他二婚快乐!”

穗子想到杨四嫂活着时,大着肚子跟自己聊天,鼻子有点酸。

于家挨着杨老四家,四嫂为人和善,跟穗子和王翠花相处的都不错。

四嫂年纪大了,之前怀了几个都没留住,频繁流产身子特别虚。

为了给杨老四生个孩子,高龄怀孕,死产房里,孩子也没活。

坟头土都没凉,杨老四又要娶新媳妇。

这些拼了命想要给丈夫留后的女人,除了感动了她自己,谁也没感动。

对于一部分人来说,配偶跟家庭设备差不多,坏了没了就再补一个。

穗子越想越觉得膈应,就不想让杨老四好受了。

“大过年的,动剪刀多不吉利?你也别做什么婴儿服了,把这个给他。”

于敬亭从兜里掏出个红布包。

穗子眼睛都瞪圆了。

这不是季发给她的谢礼?!

“你疯了?!这是能给人的吗?”

穗子一把夺过,拿来吧你!

打开红布,里面赫然是根人参。

皮老,色暗,芦碗多而紧实。

种种迹象表明,这不是普通的人参。

“野山参也分多少年的,我虽然不太懂吧,但这个估计几十年是有的。”穗子可知道这是好东西。

林下野山参是越来越少了,若干年后,四十年的参就能身价百万了。

“这个三十年左右。”于敬亭开口,他没开红布时,用手摸一下,就猜到这玩意不是俗物了。

“你怎么知道?”

“咱家老头教我的,早些年他进山挖参带着我,还有个好玩的事儿。”

于水生领着儿子,弄到了一根野山参。

本来是想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结果偏心的于老太看到了,非得寻死觅活的弄走了。

二大爷家的儿子从小身子弱,老太太想给他补,一下子整了半根参炖老母鸡。

“吃了就好了?”穗子问。

“好个屁!鼻血狂流!隔三差五就要犯一次,一直到十几岁都没好,啧,跟你们女人来那个似的,每个月都得流一次。”

穗子嘴角抽抽,这可真是个悲伤的事儿啊。

但为啥......有点想笑呢?

“当初得亏奶奶只放了半根,放一根,估计都得把二哥送走。”

穗子点头,又摇头。

“你不会是想把这个参送给杨老四,让他吃了见死去的四嫂吧?那可不行!”

这种有市无价的好东西,都得留着传家啊,万一哪天家里的人需要它呢。

“你这小脑瓜想什么呢?他配?我说的,是这个。”

于敬亭抽走人参,把红布抖了抖。

“过年不能动针线不吉利,你就别做什么婴儿服送过去了,就把这红布当成尿介子送给他。”

那么想生孩子,祝他早生贵子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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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火光起鸿运当头

穗子对他竖起俩大拇指。

如果不是要顾忌形象,她想把脚指头也给他竖起来。

损人这块,于敬亭没让她失望过。

隔了一会,王翠花骂骂咧咧的回来。

串门唠嗑时,说起杨老四初二结婚的事儿了。

两家明明就挨着,一墙之隔,杨老四瞒着王翠花不敢让她知道。

王翠花从别人嘴里知道这事儿,膈应个半死。

杨四嫂活着时跟王翠花关系不错,做了一手好酱菜,经常给王翠花送。

王翠花拽着穗子,婆媳俩盘腿坐在炕上,一人一句,怀念死去的四嫂,重点是唾弃渣男。

于敬亭安安静静的坐在边上嗑瓜子。

俩女人入戏太深,把对单个渣男的怨恨,上升到看到男人就不爽了。

于敬亭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人,少不了被迁怒,这俩女人看他都觉得面目可憎起来。

什么小时候尿炕,结婚第一天不洗脚上炕。

鸡毛蒜皮的事儿,娘说一句,媳妇说一句。

给于敬亭说的待不下去了。

跑到院子里,对着杨老四家的玻璃摆出思考者的造型。

掐指一算,这害他被媳妇和娘迁怒的渣滓,家里玻璃怕是有一劫啊,他找找弹弓哪儿去了?

不过于敬亭都没来得及打杨老四的玻璃,有人比他先下手。

大年初一,穗子还在被窝里睡着。

昨晚某个无耻的男人,借着“跨年出清存货,好运一整年”的无耻借口,拽着她的小手,跟她跨年讨论了诗词歌赋。

穗子梦里都觉得手酸腿疼。

偏偏还有个胡萝卜领着个水萝卜追着她叫妈妈,非得让她抱。

穗子一边嚷嚷自己手疼抱不动,一边思考,为啥她的娃是胡萝卜和水萝卜?

萝卜也就算了,还不是一个品种的.....?

杨屯外,陈丽君领着陈子逍,正往老于家的方向赶。

陈子逍还没开口,先打了个喷嚏。

“姐,你还不死心?”

他姐自从知道穗子怀孕,精神就不正常了。

昨儿,他姐先是说回城,不管穗子这傻丫头了。

车开到一半,又折回来。

非得说于敬亭得跨年打麻将,还说穗子婆婆也得打麻将,只要看到这娘俩不在家,就把穗子带走。

结果人家一家根本没出门啊!

陈子逍长这么大,头一回在车上跨年,都感冒了。

这一大清早,他姐拽着他往老于家走,想要完成昨儿没做的事儿。

“怀就怀了,我们又不是养不起,不能让她在这受罪。”陈丽君说话也带着鼻音,冻的。

“你又不是穗子,你咋知道人家受罪?”

陈子逍怀疑他姐提前更年期了,做的都是不讲理一厢情愿的事儿。

“昨儿你也看到了,别人家男人都出去打牌,就你女婿在家陪着怀孕的媳妇,你亲家母也在家,说明人家娘俩把穗子当回事了,咱就买点东西直接上门,走个亲家看看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