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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骨(193)+番外

她是被泛着微润的凉意给探醒的。

半睁眼朝前望去,沈鸫言清冷面容隐于明辉之中,此刻正垂着眸,眉梢轻敛。

被撇开的两侧之间那处,因为被涂着抹着,隐隐透着点微刺感,却也不算太明显。

他神色淡然,动作却放得极为缓,擦着的举措也不曾停。

“有点不放心,再涂点。”

葛烟颤起长睫,下意识要收起,却复又被他打开。

其实昨晚也抹了药的。

难得的红到了那种地步,总归要润下才会缓和点。

但无论怎样她也是享受的那位,所以也并未难受到哪里去,今早更是觉得还算可以,只携有丁点的酸罢了。

还想着再拒绝,但沈鸫言在这方面以往都十分强势,到底拗不过他,葛烟也就任由他继续以及察看。

终于被松开时,她赤着足往旁边滚,却是不知碰到了什么,堪堪停在半路。

绣面的被褥上,金银丝线难逃被润的命运,淋了个透,四处泛着褶,就是先前用于垫着的枕头,也落于尾部一处,随意地搭着。

关于先前的画面只瞬间便涌于脑海内,接连起这几乎是不能细看的绣褥,鼻前好像又嗅到了红酒的气味,萦绕之余,也让她粉颊如兰,眼尾泛水。

确实是太疯了。

不提先前所有过的,就是最后在椰林间的清池里,他竟是将红酒洒在了池内。那般倾下的红滓顺着她雪腻的肩胛一路朝着池内蔓延,沈鸫言捧着堆起的雪,边揪捏着樱然的俩点,边又偏过头啜着,似是要咽下那般,酣然之余,再伴着那几乎是透了她全部的红酒渍,竟是噬了个遍。

池内被酒味氤氲开,原本的清溪也因为挞然而起的骇声哒哒,一再被凿出池外。随后再承接着他的欺入,鼻间都晕着红酒特殊的味儿。池内到最后被搅得近乎浊然,真真是每看一眼都让她头脑发了晕,仿佛被夏季的晚风熨过,无处安放思绪。

最后从林间被抱往回房时,还是葛烟非要沈鸫言亲口承诺,不会叫任何专人来,只他亲自来清理,这才算是作罢。

原先觉得每每已经玩得算是花了,哪曾想,历经昨天新婚,还能让她有过如此这般的新认知。

半撑起自己,到底是没忍住,视线寻到眼前的人,葛烟抬腿便踢了踢他。

回笼觉也还算是足够,清神之余,两人再休整好,已经算是下午时分了。

葛烟用餐后复又在房内享受了会儿海风四面贯通过的舒然,从衣柜里拿出件薄衫的长裙换上。

这幢楼厅早先她降于岛屿上时便逛了个遍,这会儿结束了盛大且繁冗的婚礼,再接下来的所有时光,皆是彼此独处的安排。

没在主岛继续逛,两人乘坐海上飞机,落地在了群岛环绕的一座偏岛附近。

南法的下午,碧波璀然,翠海如松。

小岛周遭环绕着嶙峋而立的礁石,随着白色浪花的拍起,时隐时现。

岛屿临边的海岸线透着极为澈然的浅水蓝,晕开如宝石般的波伏,和那扑面的海风一并,缓缓敲打着的窸窣声仿佛都透着盐咸的潮气。

除却主岛以及部分可以引宾客入住的岛群,其余部分环于私人海域边沿的小岛,沈鸫言并未对旁人开放,而是单单留了下来,算是独享于两人的专属领域。

这座小岛面积还算大,也建造起了用于时刻能下榻入住的海上屋,悬木屋。

法式风情的小楼则隐于不远处。

立于岛上放眼四周,抬眸便能觑见环面的海………

这座岛的特殊之处,便是足够平缓,没有任何伏耸的山脉。

而承接起这样近似平原的一望无际,再垂首,映入眼帘的,则是没有任何边际界限的——无穷花海。

和私人岛屿修缮工作并进的,还有这覆满了花的景象。

比起昨天那些空运而来,铺满主岛用于庆祝婚礼的落地玫瑰,在花海里栽种的所有,则是涉及到了各个品种。

前者凝露欲滴,却很是珍贵,不堪时间的一折;后者满目芳华,一一绽开时,反倒能持续很久。

两者各有各的好,却都是他的心意。

葛烟喜欢得不行,穿梭于花海间时,还在感慨,“上次来都还是小小的绿种子,现在竟然全都开了。”

初夏时节的南法,花期正盛。

除却当地特有的普罗旺斯薰衣草,银荆花,以及金合欢花,额外栽种的,还有洋桔梗,荆棘蔷薇和玫瑰。

簇簇盛绽着的花拥在一起,直至漫到海边。

这样袅袅秉着的馥郁模样,顺着晴空当下的缕缕海风,弯了枝桠的同时,香意也几乎逸了出。

沈鸫言看她喜欢,牵着她去了最尽头的海岸边,“现在正好是花期,冬天再来,可能又是另一番风景。”

“所以要趁现在多体会体会夏天的景。”葛烟应声而答,见他带她来了这边的尽头,复又侧目望向他,“怎么带我来了岸边?”

她的脸隐于明媚的光下,沈鸫言替她挡了刺眼的亮,倾身在她小巧的鼻尖上咬了下,“这座岛有专属的名称,立标的牌就在岸边,去看看?”

“好~”

再走不过几步就抵达了终线。

顺着花田边沿朝外,抬眼便看见了棕色的立牌。

是简约又精巧的款式,静静地立于草坪一角。

视野再往下撂。

是一串法文小字。

Valléedespapillons

法文小字下,则落有中文的名称——

蝴蝶谷。

“这是你取的?”她虽是疑惑,语气却携着肯定。

沈鸫言敛眸望向她,清疏眉眼间映衬了点淡淡笑意,“不喜欢你可以随时再取,再换。”

“谁说我不喜欢了………”葛烟轻弯唇,随后定然道,“不换,就用这个。”

只是这花谷是有了,翩飞的蝴蝶却寥寥几只。

她嘴角微翘起,随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随后拉过他,示意他跟着自己走。

这里有专门的守岛人,打理整片岛上海域,这片花海也在守岛人的负责范围内。

葛烟从那里拿了铲子和浇壶水,来来往往间寻了好久的地儿,终于在一处略有凹陷的花枝间停下,随后半蹲了下去。

沈鸫言帮她拎着长裙的裙摆,顺带着又将垂落在瓷白脸侧的几缕发撂至于耳后。

想起自刚才拿种子起她便一派神秘的模样,他有些失笑,“种了什么进去?”

“现在不打算和你说,你也别问了。”拍拍手站起来,葛烟抬起长睫看向他,“等之后开花结果了,我们再回来?”

“开花结果?”沈鸫言捞过她纤细的腕骨,不紧不慢帮她拂开落在指间的灰,“那可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很长时间也没事,可以等啊。”葛烟任由他帮她清,旋即倾身朝前挽住他,近乎是轻呵着气,“反正会回来就是了。”

沈鸫言敛目看她,掰过她下颌覆上去,“一起回来。”

在南法的私人岛屿上逗留了十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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