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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骨(188)+番外

葛烟被逗,咬唇要去捏他,末了还是没用多大的劲儿。

他到底还是懂她。

差不多准备了快一年,全然只为了那单单的瞬间。

再多有的悸然,好似都是理所当然的。

转头再去默默打量请柬的模样,只觉得怎么都看不够………

婚礼请柬除却电子版本的邀请,实体版本也落有两种不同的版本。

但无论是信笺的内嵌款,亦或者是画卷短轴的展开款,被江南特供薄绸所卷起的缎式细带上,都携有翩然展翅,几欲飞起的蝴蝶。

暗红色的请柬是绸质的面料,于纯金铸造的蝴蝶相衬,雅致华美。

每只立体的蝴蝶都是特制的金,而每份请柬的角落里,都落有纯银丝线所勾起,暗暗纹下的小狐狸图形。

这些都是沈鸫言要求匠人所画的手笔。

请柬上的所有名单,则是两人一并用笔描于纸上,亲自誊写的笔迹。

窄细娟秀和隽然遒劲落在同一行。

看似不同却也极尽糅合。

竟是无比般配,无尽相依。

葛烟的情愫一直持续到了婚礼当天。

婚礼妆造的团队是特聘过来,单单为明星顶流服务的专业团队,此次特地越过大洋彼岸,来至岛屿之上,亲自为她描容。

而化妆间是早前建造岛屿基础设施时,沈鸫言特意吩咐且辟开的套间,就落于海边平面旁,隐于树林半面。

是又能觑见海又能独享阴翳清幽的落脚处。

千倚和梁潇潇都是前晚才抵达,特意搭了沈氏另架专用的庞巴迪私人公务专机过来。

眼下说是要来尽伴娘的职责,一并奔往便守了过来。

这次咚咚也被带了过来,小猫咪娇憨可人,颈前戴了届时会和婚纱颜色相衬的专属蝴蝶结。大概也受到这样大好日子的影响,它蹿于葛烟身边,偶尔娇娇地唤上两嗓,乖得不行。

窗外海风习习,碧蓝水清,林妘原本和葛楹在聊天,眼下见几个女孩围在一起,笑着从化妆师的手里拿过婚礼服饰的小册。

没看几眼便惊叹道,“呀,这尺寸是又改过了啊?!”

随着话落再定睛看。

别处都是该收就收,该束就束,是往常那般有致的线条,不曾改变过。

………唯独胸前鼓鼓堆起的耸伏,是大了不少的。

看这批注,光是改,都改了好多回。

一旁的千倚好奇地凑过来看,随后当即笑眯了眼,“嗨呀,烟女神是大家的,沈太太嘛,是沈总一个人的!”

葛烟被打趣得耳根仿若被泡在了辣油里,浸润开的粉也和以往不同,上色极为显著。

自从婚讯消息传出以来,这段时间里,不光是周围人隔三差五便要唤她沈太太,就是沈鸫言自己都要………

而以此所更为催化了的某些情中事,是少不了的。原本他就玩得算是疯了,近一年来更是大有长进。

当然也不尽于此………

谁能想到经由他之手,她的那处就能蓬然似的变成更为耸着的模样。

衣服方面,因为早早地便定下了,那些接连定做了尺寸的裙子,在试穿的时候,都稍稍有些紧了,更不用提现在。

哪怕已有一天时间没见到他。

此时此刻的葛烟,无端便又想起沈鸫言来。

昨晚之前,大概是林妘特意嘱托过,说汾城传统习俗便是要在婚礼前一天分房,以此寓意百年好合,过得更为长久。

当然,据她所补充,两人如若真不打算遵守,也并不是什么大事。毕竟算是年轻的新一代,总归可以不遵守老一辈所信的那些。

哪曾想林妘不说还好,这样提起后,原先不打算分房的沈鸫言,到底还是独自住了一夜………只为了那所谓的寓意。

这事想想也觉得值得回味,之后哪天就是想起了,就得当着他的面提一提。

这次沈家那边来了不少人。

对于沈父沈煜城,葛烟并不陌生。

先前他随着林妘特意来了趟京芭看她跳舞,随后又以夫妻两人的名义请她吃饭。

对于这对夫妻的相处模式,她其实见怪不怪了。

最早初的时候还因为好奇,特意问过沈鸫言………

毕竟林妘先前偶尔去鄞城那边时,身边的人都是沈父。

得来的答复,也正如葛烟在山庄里所撞见的那幕一般,好似也坐实了什么。

这两人应该压根没离婚过。

沈煜城早先虽说已从最高位退了下来,但论及铁血手腕,以及在圈内已有的风评,都是先前在鄞汾两城掀起波澜,且极具盛名的大人物。

目前他仍为沈氏沈董,只不再出山,而这般历经岁月的沉淀,更给他踱了层成熟迷人的意味。

论及此次也前来赴宴,沈煜城的双胞胎胞弟,沈煜林,同样携有沈氏男人特有的氏族气质。

哪怕年至于此,长相均摄人心魄,举手投足间很是迷人。

因为这次葛烟还邀请了剧院里的一些舞蹈演员,几个年轻的小姑娘见到两人,当即便眼冒了星星,单单泛了花痴,只不过在得知这两位的身份后,倒也没人再细细打听了。

林妘没和小姑娘计较什么,但对着沈煜城,愣是没给过一个好脸。

葛烟作为儿媳,不好说些什么。

只是在想——

这般只是站着便招蜂引蝶的程度………

沈鸫言其实和沈父也有得一拼。

被提到的新郎,此刻正和朋友位于礼堂外。

他长身颀然,清绝眉骨笼于明炽的光亮里,好看的轮廓被勾勒,面上神色淡然,却也掩盖不住通身而来的料峭风骨。

耿秘书几步前来,躬身轻声说着什么。

当即引来沈鸫言的摆手。

他屏退所有,单单迈出庭院外,目光自上往下,撂至那隐在远处椰林里的套屋之上。

那里正在打扮的,是他的新娘。

再开口,沈鸫言只缓声道,“什么事?”

耿秘书应声而说,“沈总,这封信被我拦截了,据外面安保的意思,原本好像………是要亲自送到太太那里。”

耿秘书早先便改了口,哪里还能再称葛小姐。

沈鸫言听了只垂首,示意他拿来。

那封信沉甸之余,竟是什么笔迹都未曾落于上方。

他低眼,长指附在信封外略挲摩。

再敛目,信封背部角落里,单单落了个梁字。

片刻的沉静在周遭弥漫开来,沈鸫言将这封信对半撕了后,直接扔进旁侧的杂物桶里。

他眉眼清疏,音调不疾不徐,“走吧,婚礼要开始了。”

耿秘书眼观鼻鼻观心,到底什么也没说,迎着热烫咸润的海风,只单单应了声后,兜头便跟了上去。

婚礼吉时很快便要到了。

似是要应承这样的日子,凭空起的成排海鸽不知从哪里飞跃而来,扑棱着翅膀在岛屿上盘旋,旋即又落于树色之中,隐在林中栖息。

这一举动引来不少宾客纷纷拍照。

葛楹见了却是这里最为欣慰的那个,“小烟,这可真是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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