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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骨(185)+番外

梁宅人多,两人留宿没有事先准备,确实有些不妥。

只能待来日了。

不过大抵知晓了两人目前是住在一起的,稍显不舍之后,葛楹和梁潇潇携有的,都是无尽的揶揄。

念及当时在宅门前,一群人目光了然似的落于自己的身上。

葛烟越想越觉赧意迸起。

刚到一楼她就顺着心意去好好地挠抓了一番沈鸫言。

他倒是任由她来,挺括的衬衫泛起褶都没管,只在她复又要上楼时,捞过在脚底蹲了许久一直撒娇的咚咚。

将小猫放置在臂弯处,沈鸫言撂眼看过来,“都说猫随主人,现在倒是觉得,应该是主人随了猫。”

葛烟长睫微抬,“怎么突然这样说………”

沈鸫言稍稍举起咚咚朝她示意,声线含笑,“挠人本事见长。”

“………”

没再继续和他掰扯,葛烟率先迈上二楼。

但或许是今天骤回梁宅太显突兀,聘礼之举又觉心恸。

两厢交加在一起,葛烟成功地心绪难捱了。

像是有湍流的溪自心间淌过,她迟迟都不能从那样起着伏着的情愫脱离而出。只暗暗承接着缓一阵又急一阵的揪扯。

洗漱过后,她没在二楼多有停留。

反倒是去了三楼还再往上的露台游泳池。

这里除却沈鸫言会偶尔过来,平日里,葛烟很少踏足于此。

内嵌的温泉池便位于游泳池旁侧。

镂空于天际之下,往来皆是瞩目的江景。

大抵近日阳光晴好,连带着晚间都显得静然。

偶有的微燥被昏昧拂去,涛声凝结,苍穹一去万里无云。

这时将人浸在泉中,最为舒适合宜。

她是想着能默默地待于此,等下再去找他。

不曾想,也没在这里半瘫多久,沈鸫言便寻了上来。

池间的水往上盈,旋即又稍稍往下落。

波伏涟起,她很快便被执住,揽了过去到他身边。

他睡袍稍稍敞着,清冷眉眼早已被雾汽煨融,眉梢处轻点风流,像是山水画一样,点划而出的寥寥几笔,十分惑人。

两人衣衫皆被润,贴着合于身上时,显出那般的线条。这样再拥,是稍稍嵌着便能感知到彼此的弧度。

葛烟几乎是瞬时便察觉到了他的勃,在泉中更为明显。

这次沈鸫言倒是不急,掀开她那样的浴巾下摆后,稍稍卷起便沉沉地欺入了。这样的不紧不慢一反先前那样颇为等不及的常态,是极为缓却又极为定然的劈,像是要彻底地撞着,以此打开她所执有的密闭,刺然之余,记记都直来横往到了极致的里面。

这般的姿态何其刁蛮,让她在大剌剌地张着时,又不断地下意识地缩着。

期间会有泉流缓缓地淌进,被那样的缝收下后,复又跟着他往里推进再退后的动作,慢慢地逸出。因为算是仰面瘫于池边之上,每每承接过那样的凿,波似的润,便会迎面地扑来,缓缓地敲打着。

他只攥着她的两边让她敞着,因为只被捉住了踝骨旁处,她下方几乎是腾空而起的,仅仅凭借着悬着的力,才能不让自己往下掉。

这般挣着,一来二往只能连带着牵得更为扯住了,如此这样,也越发让他得了这其中的趣。

今天的哒哒声比起以往好像要更加肆然,到底因为有了泉池的加码,滂然之余,小半池都被凿了出去,落在了周遭的地板处。再朝着内里嵌时,被堵得根本漏不出什么。

葛烟几乎是熬不住了,受着的同时,全然洇着那样的粉,便是整整被欺着的地儿,都显出极为莹然的红。真当是小瞧他了,最开始以为那般的不疾不徐,还以为有所敛着了。哪曾想,只是缘由这池子的借力,反倒是更被他玩出了花。

事实上,今天除却四合院的事,她还有更想问的呢………

锤了几下都不能让他停,葛烟干脆仰面抱住他,沾了晶亮的长睫颤起,雾中走过似的去看上方的他,“我还没和你说,今天的九十九项………”

还没话落,便因为实在控不住的低低泣音而变得断续。

她顿了会儿,刚要再继续。

沈鸫言便沉沉地捱下,给了她几记深的后,双目漆沉如凝了云雾,“聘礼这两个字说不出口?”

“你哪里是要我说出口的样子。”葛烟说着眼皮都泛着粉,此时此刻乌发也尽数沾在了雪腻的肩上,而又因为听起来极为忿然的这句回答,是看起来颇为小可怜的模样。

沈鸫言愉悦地笑。

那笑意经由夜空的洗礼,连着那清绝的面容一起,仿佛能熨到人的心底去。

葛烟看着看着,只觉心要化了的同时,那处也紧跟着要化了。

沈鸫言捧起她,不断给她的同时,附到她耳边,似是低喃语,“要过一辈子,总该用心点。”

大抵有了沈鸫言那句近似解释,又似是承诺的话语。

葛烟也不管后面再接连而起的几场了,随着他去后,感知到自己被抱往二楼,倒头便枕在了被褥间,阖目得极为酣然冗长。

然而再怎么想着就这样在他怀里安然地补眠时,她几乎是一大早便被唤了醒。

被沈鸫言拿了衣服要亲自过来给她穿,也不过是瞬间的事。

葛烟坐着,半窝于被面之中,到了此刻还有些缓不过来,“怎么突然急着就要起来了………”

分明昨天就是要去梁宅,他也让她睡够了的。

今天怎么反倒起了这么早。

困意倦怠接连泛上,葛烟半眯起眼,见他走到身前,兜头埋入他怀里,嗅着那样冽然如苔原的好闻气息,她难得讨娇道,“再陪我睡会儿好不好~”

沈鸫言顺势揽过她,单膝蹲下,抵到她身前,视线和她的平行。

在她的唇边啜了下,他缓声道,“今天恐怕不行,毕竟是很重要的事。”

葛烟想着可能又得陪他了,干脆闭上了眼道,“所以又要去做什么呢………”

“睡懵了?”沈鸫言拨了拨她的眼睫,见她仍是贪眠死活不愿意睁开,复又去捏她挺秀的鼻,“昨晚是谁答应我的?”

昨晚,答应。

等等………

该不会是?!

葛烟霎时困意全消,清醒过来后,终于迎上他探来的视线。

收拾好出门,再到缓缓开向大道。

她坐于副驾驶座上,倏而便明白了沈鸫言昨天留下和葛楹交谈的用意。

虽说后来在池边那里,她答应了他要去领证。

但论及所有需要用到的证件,还得是过父母的那关。

一番接着一番的认知,都让她对于此事的悸然连连飚起。

直至到了领证处,葛烟都有点恍惚的模样。

就是此时此刻,过了今天,她和他便要踏上全新的一程了。

帮忙办理的工作人员则是更恍惚的那位。

在两人进来填写表格,进行登记时,工作人员全然携着近乎是被雷劈过的模样。

等到这极为惹眼显目且登对的面容再次映入眼帘,工作人员骤然缓和过来时,双眼瞬间便放出了灼然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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