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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修界都在传唱我们的故事(215)+番外

溪兰烬不仅不生气,还有点想笑。

宋今纯不会觉得这是在讨好谢拾檀吧?

溪兰烬还饶有兴致的,不过还没等他酝酿出什么话,谢拾檀就冷着脸直接赶人了:“不必,都下去。”

千年不动情的妄生仙尊有了个道侣的事,已经传遍整个澹月宗了。

谢拾檀一开口,几个小弟子虽感不舍,但不敢违抗命令,恭恭敬敬地应了声后,离开了明繁峰。

如此一来,整个山峰上,就只剩俩人了。

溪兰烬随手划了道防止神识窥探的结界,摘下帷帽,凑过去把谢拾檀的帷帽也摘了,左看右看:“真的没事吗?”

跟只小猫儿似的,这里嗅嗅那里看看,想看出他有哪里不开心。

谢拾檀不咸不淡道:“方才不还很有兴致看热闹吗?”

“哪有。”溪兰烬感觉自己很冤枉,“我那不是……那不是觉得有点意思嘛,让我看看,是不是又不高兴了?”

谢拾檀安静地望了他片刻,忽然一伸手,将溪兰烬一扯。

溪兰烬对他毫无防备,猝不及防被扯到他怀里,干脆就顺着力道坐到他腿上,下意识搂住谢拾檀的脖子,眨了下眼,低下头和他鼻尖蹭着鼻尖,亲昵地含笑道:“在我面前就不要隐瞒啦,你要是不高兴就跟我说。”

谢拾檀的手搭在他腰上,溪兰烬的腰很细,窄窄的一截,并非那种单薄的细瘦,薄薄的肌肉很有韧性,他腰带又系得紧,摸上去手感极佳。

他摩挲着溪兰烬的后腰,不动声色望着他:“我若是当真不高兴,想怎么安慰我?”

溪兰烬不太像个魔修,不过从小到大在魔修堆里长大,思维方式与一般修士还是不太一样,思考了会儿,坚定地道:“我今晚就套个麻袋,把宋今纯打一顿。”

谢拾檀:“……”

谢拾檀充满耐心地引导:“还有呢?”

溪兰烬又思考了会儿,眼底掠过丝冰冷的杀气:“帮你把他做掉。”

……该不该说,不愧是魔门的魔尊。

谢拾檀心底有些无奈的好笑,抬手掰过他的下颌,迫使他低下头,拇指的指腹在他柔软的唇瓣上摩挲了一下:“不必那样。”

溪兰烬一点就通,顿时明了,凑过去亲谢拾檀。

吻技虽然不如何,但亲得很努力。

谢拾檀一动不动的,忍受着溪兰烬稀烂的吻技,在被溪兰烬啃了好几口后,才无声叹了口气,按着他的腰,教他该怎么亲人。

溪兰烬又被亲迷糊了,一半是因为谢拾檀身上馥郁的冷香,一半是流淌在他体内的属于谢拾檀的血。

他怀疑自己吻技一直没进步,就是因为每次都会被谢拾檀弄得很迷糊,跟喝醉了似的,神智不太清醒。

好不容易分开唇瓣时,溪兰烬脑子里已经晕乎乎的了,谢拾檀的嗓音低哑,带着某种诱哄的味道:“兰烬,把在宴会上对我的称呼再说一遍。”

溪兰烬蒙了一下。

称呼?什么称呼?他在宴会上有怎么叫过谢拾檀吗?

下一瞬他就想起来了。

溪兰烬陡然清醒,明白过来,谢拾檀是在干嘛了。

他沉默良久,终于忍不住捏了把谢拾檀的脸:“这么会耍小心眼啊谢卿卿?”

谢拾檀:“……”

“想听我叫夫君啊?”溪兰烬微笑道,“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得满足我一个要求。”

虽然一看溪兰烬的表情,就知道这个要求不会是什么好主意,但被溪兰烬那么称呼的诱惑太大,向来八风不动的妄生仙还是被引诱到了:“什么?”

溪兰烬笑眯眯地勾起他的下颌:“下次变回原形时,学一声小狗叫给我听。”

让你那么狗。

谢拾檀倏然望着他,天色近晚,屋里没点灯,那双本来极浅的瞳眸看上去黑沉沉的,仿佛能将人吸入其中,压迫感极强。

溪兰烬被他这么一看,心里就犯嘀咕。

生气了?

他刚想改口,没想到谢拾檀先开了口:“就这样吗?”

溪兰烬:“啊?”

谢拾檀又重复了一遍:“就这样吗?”

什么叫“就这样”?

溪兰烬感觉自己有点跟不上谢拾檀的思维速度了,谨慎地点点头。

下一刻,面前的人陡然变样,清冷俊美的仙尊消失,化为了漂亮的大白狼。

大白狼把溪兰烬拱到床边,金灿灿的眼瞳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张口“汪”了一声。

溪兰烬震撼不已,结结巴巴的:“我、我就是开个玩笑,你怎么还……”

你怎么还真叫啊?

大白狼丝毫不以为意,目光灼灼的:“我已经叫了,你呢?”

见溪兰烬不开口,还急脾气地咬了口溪兰烬的领口。

溪兰烬服气了,啼笑皆非地给他顺了顺毛:“好好好,我叫就是了,你还想听什么好听我都叫,别把我衣服咬坏了,嗯?夫君。”

大白狼的瞳色变得似乎愈发深了深,片晌,他低下脑袋,眯起眼:“再叫几声。”

溪兰烬不知道他变着法地叫了谢拾檀多少声,才被谢拾檀放过的。

等到半夜时分,离开明繁峰时,溪兰烬感觉嗓子都哑了,禁不住想踹谢拾檀一脚。

堂堂谢仙尊,清心寡欲近千年,自制力都跑哪儿去了?

溪兰烬从前听说过,冷静克制到了极点的人,若是失控发疯的话,表现会比寻常人还可怕。

现在他亲身体验到了。

尤其谢拾檀变回原形时,兽性占据主导,总会干出一些理智的人形不会干的事。

他就深信,谢拾檀要是人形的话,肯定不会小狗叫的。

入了夜,仙山上静悄悄的,多半人已经入了睡,剩下不用睡觉的,要么在打坐休息,要么在忧心忡忡地与朋友讨论着魔祖现世的事。

溪兰烬掰着指头数道:“澹月宗统共有十五个炼虚期修为以上的人,除去白日见过的六人,还剩九人没有出现,要么以闭关为,要么以手上有要事为由,没有出现。”

那人受了伤,且伤势是从神魂蔓延到躯体上的,这样的伤势若是不尽快复原,肯定会留下严重的病根,影响到往后的修行,甚至说不定会让境界往下掉,脑子正常点都知道其中的利害,必然会选择闭关修养。

先去探探那几个闭关的再说。

白日里溪兰烬已经摸清了是哪几个人在闭关,不过他不清楚那些人都在哪儿闭关,还得靠谢拾檀识路。

有熟路的谢拾檀带着,很快就找上了第一个号称闭关的峰主。

俩人修为高,无声无息穿过夜色落到闭关的洞府前时,对方也没察觉到。

这位闭关的修士十分刻苦,洞府里相当苦寒,刻满了用剑划上的时间刻度,头发也掉了一大把,看起来闭关闭得很愁苦。

绕了一圈之后,溪兰烬摇摇头:“不是他。”

离开的时候,溪兰烬在洞府看到了徘徊的白玉寒,白玉寒立在洞府外,朝里面探头探脑的,小声道:“师尊,我这次出去,为您带回了一种生发膏,据说很有效果,您要不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