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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二代战神皇帝成长史(168)

吕瑛也听秋瑜说过这里:“现在吐蕃那边的总人口只有两百万出头,辽阔的土地只有稀少的人,人们在最接近天空的地方与自然环境抗争着。”

彼时吕瑛满脸好奇:“你对吐蕃感兴趣?”

秋瑜赧然:“不,只是有段时间老听人说那儿的人唱歌跳舞特别厉害。”

接着他又嘀嘀咕咕什么“艺考生最怕得就是碰上那些自带天赋的少数民族同期,根本就比不过么,幸好我学的是排球。”

吕瑛不知道这儿的人唱歌好不好听,沐跃外祖母只会让外祖父给她唱歌,自己在旁边舞刀,为了完美融入此地,他穿上了本地的衣物。

少年将满头黑发编成小辫,发辫中编入绿松石和琥珀做的珠串,穿上吐蕃女子的带袖长袍,腰上还是系着青色绸带,身上佩戴的首饰不多,只手腕上戴了一条曲礼绛秋给的蜜蜡手串。

等他打扮好了走出来,整座庙宇中寂静无声,大家都屏住呼吸,生怕惊动了这位如天神的美人。

明明穿在他身上的只是普通民妇家的衣物,穿之前还洗了一遍又专门消毒,但吕瑛就是将之穿得很贵,朴素在他身上都能变成苍茫古典。

吕瑛站在有点模糊的铜镜前看了一阵,面无表情道:“我还是把幂篱戴上吧。”

这一提议得到了全票赞同,这孩子不戴幂篱走出去不到五百米,就会有不长眼的吐蕃贵族色眼眯眯的过来强抢美人。

长了脑子的人都不会对王公贵族这个群体的节操抱有任何期待。

曲礼绛秋还夸了一句:“你有一张看起来很善良的脸,这是菩萨面,很贵气。”

吕瑛轻笑:“又一个说我贵气的。”

若他身世普通,恐怕很多人都要笑他漂亮过头,是男生女相,但因为他出身于吕家,于是他做什么都高贵。

还不如像秋瑜一样,夸他的样貌时只说“你最好看”。

曲礼绛秋说:“夸你面相好的人肯定多,但你这面相也不是全然的好,左眼角泪痣的位置不对,以后财运好,但婚姻不好,子嗣不昌。”

吕瑛满脸淡定,就他这身体,能有子嗣都不错了,不昌就不昌了,吕家已经好几代子孙不昌了。

曲礼绛秋又说:“但喜欢你的人会很多。”

吕瑛平静道:“我知道。”

曲礼绛秋:“但看你的脸,你的正缘应是在很小的时候就遇上了。”

吕瑛挑眉,将自己认识的所有年龄差在五岁以内的女子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果断道:“你说得不准。”

看来这老喇嘛的话也没那么值得信,吕瑛抛开这件事。

按照秦湛瑛留的信息,照雪骨在吐蕃一座盐湖旁的寺庙中,恰好张烈认识去那边的路。

但凡是高原上的商人,就没有不知道盐湖所在地的,盐是命脉,也是硬通货,更是几方势力交战时争抢的地方。

张烈说:“我上回去那儿买盐时,那边才打完仗,达珍次仁又一次扩张地盘,盐湖都被血染红了,盐也变成了血盐,吃不得啦。”

牛车踢踢踏踏,一路颠簸,已经适应高原的吕瑛开始能欣赏这里了。

每到一人烟聚集处,张烈就会跳下去做生意,吕瑛就跟在旁边记录,他顺手给张烈做了一套账,把此次出门带的商品和收支都整的清楚明白。

张烈识得几个字,看了吕瑛给做的账本,就知道这是好东西,顿时大感这一趟走的值,送贵人上吐蕃有钱拿,还白捞一套账本。

殊不知吕瑛也在这个过程中弄明白了吐蕃人最需要的货物是什么,能用来和商人交换的又是什么。

他在梅沙的看护下小口喝着青稞酒,又试了酥油茶、肉干、便于储存携带的糌粑。

吃饭时,吕瑛肯定是要摘幂篱的,但卖糌粑和酥油茶的店面有点偏,梅沙挡着点也没什么关系。

吕瑛看起来很享受这里的氛围,对油腻腻的粘鞋的地面也不在意。

梅沙意外:“您真是什么地方都能待得住。”

吕瑛:“为什么待不住,我外祖母就是这儿诞生的,我在这儿行走,说不得哪条路就是我外祖母和她的祖先也走过的,想想都很有意思。”

梅沙:“若说琼崖岛只有不到七成人不识字,这儿九成九的都不认识,用秋侍郎的话说就是人均胎教,我是习惯不来。”

吕瑛评价:“对于不喜欢的事务,要么习惯要么改变,目前来看你两样都不成,你若想在仕途上更进一步,就得趁早改了。”

梅沙干咳一声,面露赧然。

此时一少年进来,他一身武士穿的扎规,腰悬银刀,看起来很是阳刚英俊,梅沙正在被吕瑛训,一时不慎就让那少年看见了吕瑛。

小伙子的反应很明显,一张脸立刻涨得通红,他目不转睛看着吕瑛身上,等看到吕瑛身边梅沙,又立刻面露不服。

有同伴唤他:“纳木错,走吧。”

那纳木错不想走,吕瑛勾唇,将幂篱戴好。

“梅沙,这趟出门,你倒是平白遭了不少恨。”

梅沙苦笑:“谁叫我站您边上呢。”

他们都没多在意这个插曲,吕瑛在琼崖岛上时也总是有人对他表达爱慕之情。

两人吃完了午饭,就招呼着张烈走。

谁知到了街头,那纳木错又噔噔走过来,站在吕瑛两米的地方,结结巴巴的说了一段话。

梅沙是没听懂的,张烈听懂了,立刻别开脸憋笑。

吕瑛叹气,隔着幂篱都能让梅沙感受到他的无奈,第一侠盗心中茫然,忙问:“他说什么呀?”

吕瑛言简意赅:“他说要嫁给我。”

张烈更正:“是入赘,入赘!”

吐蕃这边年轻人婚嫁后就得分家,财富的分薄意味着势力的变弱,总之因着种种原因,他们这儿是可以一妻多夫的,只要婚嫁之前和女方家商量好就行了。

这位叫纳木错的年轻武士显然是对吕瑛一见倾心,又见到心仪的“女子”身边有梅沙这个非常英俊高大的丈夫,他头脑一热,便跑过来问能不能加入这个家。

在汉文化的熏陶中长大的吕瑛还能保持平静,已经是情绪控制力极端出色的结果了,梅沙头一次听到这种婚俗,整个贼都被雷得外焦里嫩。

吕瑛走上前,用吐蕃话和纳木错交流了一阵,纳木错便面露失落。

梅沙看得满心惊讶:“还以为您会将他埋石阶底下呢。”

吕瑛:“我只将那些不怀好意的人送石阶底下,人家大大方方地过来对我表达倾慕,光明正大的说要带着自己的财富嫁给我,他又有什么错呢?我不喜欢他,和他说清楚就行了,没必要伤害他啊。”

若是秋瑜在这的话,也会对梅沙讲解:“老兄你不知道吧?瑛哥虽然对敌人特别暴躁,但那是因为敌人先招得他,其他时候瑛哥脾气都挺好的。”

吕瑛不光能给农民的孩子手里塞糖,偶尔去慈育堂给小孩上课、观察他们的生活时,在孤儿们眼里也是一位很温和有耐心的老师。

吕瑛的身上有着极为明显的吕家教育的痕迹,他很勇敢、意志坚定、怜悯弱小,而且教养非常以及极其的好,秋瑜和吕瑛认识这么多年,从没听吕瑛攻击过谁的外貌,或者嘲笑过谁,仿佛看人只看品行和能力,无视了表层的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