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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二代战神皇帝成长史(167)

吕瑛:“让老百姓日子好过一点怎么会生乱,只是某些人要少吃肉了而已。”

梅沙眼中出现了光,他高兴道:“所以只要开启民智,现状就能完全改变了!”

吕瑛吐槽:“怎么可能,你是下乡下得少了,许多人无风要起三重浪,他们之间的互相迫害永远都不会停止,大同社会也绝对不会出现,只有相对好,没有完全好。”

这也是吕瑛执政后最大的感悟了,而且他必须让自己和周围的人认清这点,不然有些人想不通是真的会自鲨,或者有什么其他的极端举止。

至于人搞事的劲头么……只要看这几年岛上有人偷偷杀人祭祀雨神就可以知道了,可见教人认字也无法彻底消弭愚蠢。

这一瞬间梅沙觉得吕瑛简直太不容易了,人一过百千奇百怪这个道理梅沙也懂,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么,吕瑛已经认清这点,却还能耐着性子去治理泽国,简直让人情不自禁地赞叹他“小殿下真的好菩萨啊”,进而看到雨神后裔身上的圣光。

梅沙心悦诚服道:“梅沙愿为小殿下效死。”

即使前路不是完美的,但跟着吕瑛,至少能看到更好的未来吧!

但跟着吕瑛混,效死的情况比较少,当坐骑的情况比较多。

几乎是才上高原,吕瑛便开始出现不适,不严重,却无法忽视,就是头疼,走动一下可以缓解,运动多了就会加重。

梅沙背负起坐骑的职责,背起了吕瑛,孩子昏昏沉沉靠着他,呼吸急促。

吕瑛看着前方的碧海蓝天,心想,人要是分不清梦境与现实,那就一定是身处梦境了。

“照雪骨到底在哪儿?”他问那个虚幻的影子,却第一次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秦湛瑛坐在凉亭的台阶上,靠着围栏,闭着双眼,平静的仿佛也在梦中。

吕瑛坐在他身边,想要伸手摸摸对方,却栽进了大片的记忆之中。

他突然发现自己捧着一块洁白的玉骨,跪坐在照年镜、照月珠面前,一身白衣,头发披散着,发尾垂到了地上,宫殿中只有金玉为饰,没有人气,空寂得让一股寒意从他心口升腾起来。

秦湛瑛低头看着这从商朝流传至今的三样宝物。

“我能送谁回家呢?”

即使他能下定决心,用放手来送母亲回到让她幸福的地方,她也不在了啊。

所有的亲人都不在了,从此孤独便刻了骨。

清醒的时候,吕瑛发现自己手指发绀,他还有点低烧。

情况不太好,但要回头去巴蜀的话,等找到巴蜀境内靠谱的大夫,说不定已经是半个月后了,梅沙急的不行,只能硬着头皮背着吕瑛在吐蕃的地界找大夫。

而这里好的大夫大多在庙里。

最后的结果就是吕瑛清醒时发现自己被裹在质地粗糙的灰色毯子里,而梅沙在前方为庙里所有的长明灯添香油。

老喇嘛点了草药在他周身熏着,吕瑛堵塞的鼻子立刻就通了。

他爬坐起来,老喇嘛望着这俊美的小公子,正想用自己半生不熟的语调为佛招揽信徒,就听到吕瑛问。

“这让鼻子通了的香的配方,能卖吗?”

全天底下有鼻炎的人那么多,鼻子堵塞时呼吸困难、连觉都睡不好的人更是数都数不清,如果能有个廉价到这样的破庙都用得起的方子,然后在全天下普及开来,光是赚药钱都能赚到手软吧。

老喇嘛沉默一阵,用吐蕃语说:“您在说什么?”他又看着张烈,“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既然病好了就送走吧。”

吕瑛外祖母沐跃的老家就在吐蕃,吐蕃对他来说虽不是母语,也有第一母语的地位。

小人家一挑眉,也用吐蕃语回道:“我问你的方子卖不卖。”

老喇嘛:……

在张烈、梅沙震惊的目光中,吕瑛病还没好,先和这位老喇嘛达成了买药方的事情。

吕瑛许以重金,并承诺会帮老喇嘛修葺他的庙宇。

少年的目光不经意间在墙壁上扫过,没看到什么用人体零件做的玩意,知道这是外祖母口中“比较正经不坑老百姓”的老实和尚。

他一本正经道:“别看我这样,其实我上吐蕃来,就是听说了吐蕃的医术极有特色,在治疗许多疾病时都有奇效,因此代表琼崖岛慰民堂来此,希望邀请名师去岛上交流。”

张烈恍然大悟:“小公子来此原来是这样的,你早说你的目的么,俺可以直接帮你把这个老喇嘛送到巴蜀去。”

梅沙也恍然大悟:哦,原来我们来吐蕃的目的还包括找大夫吗?

吕瑛:其实是临时见猎心喜,才开口编了个理由打算哄这医术不错的老喇嘛下高原。

要知道琼崖岛不光缺女人、缺扫盲班老师、缺能干活的,还缺好大夫。

和秋瑜一样,吕瑛也是逮着机会就往家里扒拉人的。

第83章 吐蕃

当身处极高的地方时,天空也更近,一望无际的蓝清透得仿佛能看见星星,地上则是满满青绿,伴随着山脊一路伸到天边去。

海上的天尽头,与陆地上的天尽头是不一样的,但都浩瀚美丽,充斥着危机和生机。

吕瑛被老喇嘛喂了药汤,又用不认识的药草熏了许久,手指发绀的症状竟是没两天就好了,老喇嘛说,这是此方土地接纳了吕瑛。

“从现在起,你就和我们是一样的了。”老喇嘛其实知道说汉话,他和张烈以及一些过来走私牦牛的汉人认识多年,汉话哪怕带着口音,听说却是流畅得很了。

他伸出枯瘦黑皱的手指,想在吕瑛的额间点一下,被吕瑛嫌弃没洗手,遂放弃,嘟嘟囔囔:“都说海边有只大青蛙的后人近些年发达了,但没说过它的后人性子这么怪。”

在听起吕瑛说琼崖岛的时候,这老头就琢磨出一点味儿来了,等吕瑛拒绝了病好后立刻出发,说过两天雨停了再走,接着就来了两天大暴雨,这名曲礼绛秋的老喇嘛就什么都明白了。

吕瑛心想秋瑜说“学医的大多脑子不差”却是句实在话,这老喇嘛就聪明得很。

曲礼是传法的意思,绛秋则是菩提,连起来便是传法菩提,听名字就知道,老喇嘛是自小就被家里人舍给了寺庙,又在吐蕃战乱中存活下来继承了寺庙。

在他的庙宇中有一百来头牦牛,有帮忙放牛的小孩,还有药田几十亩。

他靠自己的劳作和医术吃饭,不要任何人体制作的祭品,因此是个仁慈的喇嘛,在附近拥趸者众多。

得了曲礼绛秋的帮助,吕瑛很快从当地一个商人那里拿到了一张地图,还有如今吐蕃的局势。

如今整个吐蕃有三大势力。

一个是被誉为吐蕃王但实际权力离“吐蕃共主”还远得很的达珍次仁,另一个则是大佛尊,还有一个则是达珍次仁的死对头,前任吐蕃王白松。

白松也是孟朝没有丢掉半壁江山前,被指定的总制院辖地中的贵族,据说如今和北孟也是有联系的,靠着北孟输的血才没被达珍次仁给赶跑。

而在两位“王”的麾下,又有几个被称为“万户”的大贵族,手头掌握了大量的人口、土地、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