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二代战神皇帝成长史(158)

可惜梅沙的顶头上司是个执拗的性子,要做什么就一定要做成,梅沙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面如死灰地行动起来。

吕瑛可是说了,如果梅沙不应他,他就放倒梅沙,自己一个人出发。

梅沙觉得吕瑛离家出走已经很过了,自己还是跟着比较好,起码要是遇到事了,他还能给吕瑛垫个后。

深夜,吕家的粪坑被炸了。

梅沙黑着脸扔完霹雳弹,鼻下绑了根挡味道的布条,看起来别样猥琐。

吕瑛则自己放倒了永康书院中看守的人。

少年食指中指并拢,点在姜平的穴位上,使其动弹不得。

姜平软软晕倒,失去意识前,满脑子都是秋少爷误判了孙少爷的实力,孙少爷的武功早就不止1.3姜,而是起码2姜了。

吕瑛换上从母亲房中搜出来的年少时的衣裙。

少年本就纤细,且面貌柔和,配一身鹅黄绣翠鹂长裙,又穿上白色兔毛小袄,用银簪将一股头发盘好,余下的头发便披着。

行李是早就收拾好的,照年镜连同金豆、碎银、银票塞到背包里。

梅沙赶来时,就看到吕瑛站在院中的花架下。

紫藤开得热烈,有倾城之色的“少女”仰头接住一朵飘落的花瓣,眉宇间一片平和。

梅沙怔了好一会儿,问:“你为何一定要独自离岛?”

吕瑛想了想,轻快回道:“我自幼体弱,又有许多事牵着绊着,虽这些事务伴着权力,令人甘之如饴,可我也有想独自松快松快的时候。”

“如今便是这个时候。”

吕瑛这趟出门,不光是要找照月珠和照雪骨,也是吕瑛想在母亲“回家”之前,再做一回任性的孩子。

“长辈们现在还能给我托底,再过几年,我想走都走不了啦。”

吕房身边有吕瑛的属下,吕房知道的事情吕瑛都知道,所以他也知道,等到明年,他满十四岁的时候,就要入南禹京城,去拿他另一个皇位。

梅沙想了想:“我只是个江湖人,不知道小殿下背了多重的担子,可您说得对,趁着家中长辈还干得动,就该赶紧出门玩一玩。”

他单膝跪地,吕瑛便伸出手,让轻功天下第一的侠盗带着他如风一般奔出吕府。

夜色之中,他们登上一座早就备好的小船,吕瑛在船舱里翻了翻,拿出一盏秋瑜托人送给他的南瓜灯,点燃烛火往里头一放,南瓜上的笑脸也放出光来。

海水托着船只前行,吕瑛靠在船头,黑发逶迤,黄裙上的银线反射月光,自有粼粼动人之处。

吕瑛开始唱母亲教给他的歌。

“眉间放一字宽,看一段人世风光,谁不是把悲喜在尝……”

一群灰海豚伴着小船,护送着这位海洋之子,家族中的幼年成员不时跃出水面,触碰吕瑛伸出的手。

吕瑛轻笑出声,他看着前方,期待道:“那个秋瑜向往的江湖啊,到底是怎样的地方?”

第79章 哥哥

夜晚,小船靠岸,有接应的马车在此,吕瑛上了车,芝麻哆哆嗦嗦:“殿……吕少爷,你可一定要记得小人是为了您才、才做这事,您可得与刑案司说好了,不能抓我去修路队啊!”

吕瑛递过去两封早就备好的信:“没信封的是给你的保命信,有人来找的话,给他们看就行,另一封是给秋瑜的,记得托人送给他。”

芝麻苦着脸看吕瑛上了青篷布马车,梅沙提了提缰绳,拉车的两匹红马便小跑起来,驶入夜色之中。

“唉,也不知少爷看到小殿下的信后是什么反应,罢了罢了,我还是回去看实验室吧。”

芝麻摇头晃脑着回府,在实验室里点了灯,看着一葡萄酒瓶里的凝结物,翻阅着秋瑜留下的《化学》,琢磨着如何用这事务做少爷要求的吐酒石。

马车是秋瑜为了吕瑛特意设计的,车内空间大,有足以少年躺着睡的床榻,还有干净柔软的枕被,又有小炉子方便煮些热茶,平时吕瑛到粤东道来,都会坐这辆马车。

梅沙问:“我们先去哪儿?”

“梁州,我要你去取照月珠。”

梅沙嘟嘟囔囔:“行,我负责偷东西,只要你不亲身犯险,万事都依你。”

按照梦中那人的说法,要送一个灵魂回故乡,就得集齐从商朝流传下来的照年镜、照月珠、照雪骨三样奇宝。

照年镜在吕瑛手里,而照月珠则是梁州藩王梁王的库藏宝物。

吕瑛从未想过他会再次和生父扯上关系,因为对他而言,梁王仅仅是他给母亲送男妾预备役时的参考标准,陌生又熟悉,以后也不打算见面,这不是因为恨,而是因为没有必要。

吕晓璇是那种不会说前任坏话或者在孩子面前贬低生父的性格,她只会以最公正客观的角度,将当年发生的事在吕瑛面前复述一遍,如何评判这些故事,只看吕瑛自己。

吕瑛则觉得,既然梁王能为了心中的仇恨抛弃发妻,那么吕家的权力、势力自然从此与梁王无关,即使吕瑛以后夺得南禹的皇位的法理性来自梁王,他也不打算叫对方父亲。

他的权力根基在吕家,他的天下来自自己的强大,有秦家血脉意味着吕瑛夺权时百姓们、军士们不用流太多血,可若是没秦家血脉,这天下难道就不是他的了吗?

吕瑛默认自己明年去姓秦,却是因着怜惜百姓性命,想要以相对和平的方式得到更多的权力,而非对生父有所眷恋。

在古时,梁代表着云、贵、蜀,现在的梁州府则是巴蜀道、云南道、湖广道、湖湘道交界处的一块地方,也是五王乱京里打酱油的梁王的封地。

青篷布马车一路往西北方向,从湛江县到来宾县,接着从陆路改水路,乘着红水河入贵乾道,再走陆路,接着入乌江。

一路奔波,江湖什么的吕瑛没刻意去找,只每每到一处地方,都会探查当地民情,最重要的是当地气候与环境,主要耕作的农作物、当地特产风俗等,自然,他还记录了当地势力最大的是哪一族,可有为恶,是自耕农多还是佃户多……

打听消息时,梅沙这位江湖轻功第一的侠盗就有了大作用,这家伙溜门撬锁无不精通,还会口技模拟各种声音,且会易容之术,连北孟皇宫都让他潜进去过,可见业务水准过硬。

吕瑛和梅沙摸了不少情报后,写考察册子时,顺手编了一本《治盗》。

梅沙看到这本书时,不由得感叹:“都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我这是教会小殿下,送全天下的同行进修路队呢。”

但这话说过就算了,梅沙也知道贼盗不是什么好行当,他自己是盗亦有道,沾了半个侠字,其余同行却大多无恶不作,偷东西时顺道害人性命、强奸女子都是常态了。

有些人还能进修路队积德,更多的贼盗却是被埋石阶都嫌脏脚的。

吕瑛自幼被家里娇惯了,虽是懂农事,能下田,但看着他那白嫩嫩的样子,梅沙也不肯让这位贵主吃苦,平时到了一处地方,要么住当地最好的店,要么直接凭那些大户人家的院子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