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来人压根不听,只把他打得倒在地上爬不起来,还听见妻子一句,“喂,你抢我东西干嘛!”
而后,妻子把他扶起来,哭,“怎么办?景书勾搭的这个野男人怎么这么野蛮!把你打成这样你明天还上庭怎么办?”
“谁?”他只听见景书的野男人这几个字。
“那个姓贺的!还是律师呢!知法犯法!我们去告他!”
他用力眨了眨眼,再看时,依稀看见前方远去的身影,以及妻子空空的手。
“那个链坠呢?”他一把抓住了妻子的手。
“被那个野男人抢走了!”
他心里顿时一空……
贺君与手里拽着个链坠,心里十分不得劲。他听见那女人说他不讲道理知法犯法了,那又怎么样?对付有些人,正如景书所说:能动手绝不逼逼!
只是这个链坠!
呵!
也是一把刀!
他快步走回家,把青龙偃月刀链坠拿了出来,两把刀放在一起,心里就像泡在了醋缸里,酸得要化掉了。
第139章 5-30谁是一号
姓文的这把刀还是木刻的,一看那磕磕巴巴的刻工,很有可能是某个人亲手所刻,小刀上还写着个阿拉伯数字:12。
字也刻得歪歪扭扭。
他眼前浮现出一个小小的黑丫头,拿着把刀,小嘴儿抿得紧紧的,一本正经刻木头的画面……
长城脚下的小镇。
外面已是浓黑的夜,这里却无半点夜的自觉,璀璨辉煌的灯光将整条街都点燃,像是得了银河格外垂爱,将漫天星星都汇聚于此,小镇上步步都是红叶,装点在这灯火辉煌里,火烧一般爬满每一扇墙壁,热闹极了。
卖烧饼的,炉火旺盛;卖油茶的,铜壶冒着热气;卖糖葫芦的,红果彤彤惹人爱;还有漆器店、纸艺店等等好些传统店铺,哪哪都是人声鼎沸。
在一处卖各色小玩意的店铺里,黄大显手里举着好几串糖葫芦,拎着好几袋儿吃食,正和景书一起在看一把小铜刀。
景书付了钱,便把那小铜刀的红绳往黄大显脖子上挂,突然,一只白皙好看的手横空而出,直接把东西取走了。
“抢……”黄大显一句话没说出来,便看见他表哥阴沉的脸,那脸色,一看就是便秘还没好。
“贺律师,你怎么也来了?”景书很是惊喜。
贺君与却没个好脸色,暗沉着一张脸,问她,“这是多少号了?”
“嗯?”景书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
店里人来人往,不断有人进门来,贺君与杵在那里,宛若门神,有点儿碍事。
景书便笑问,“贺律师,你吃过晚饭了没有?没有的话我们去外面吃点东西啊。”
贺君与还真的没吃。
他没反对,默默出去了。
景区的吃食,说实话就图个气氛,如果说味道,就真勉勉强强,至少在贺君与这里是。
三人在一家小店坐下了。
景书还问呢,“黄大仙,你还能一起吃点吗?”她和黄大显跟老人一起吃过了。
黄大显没说话,贺君与帮他接上了,“他?别人是吃三口就饱了,他饱了还能再吃三口,不,三碗。”
黄大显不乐意地嘟嘴,表哥最近就是看他不顺眼!为什么要在他喜欢的姑娘面前出他的丑?
景书听了大笑,“贺律师,你这话啊,真跟我妈说我一模一样!没事,黄大仙,我奶奶还说呢,能吃是福气!”
黄大显瞬间又开心了,和景书一道点了菜,确切地说是按照他哥的口味点了菜。他哥这个人啊,家里吃什么或者在外面要吃什么,从来不开尊口,只做那个等吃的人,真到了吃的时候,如果上了他不吃的,那脸色,可就要臭了。
所以啊,他黄大显这些年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哦……
黄大显点好菜,把手里的吃食放好,先去洗手间了。
景书喝了口水,莫名觉得浑身不自在,那氛围,和她闯了祸她妈盯着她时一模一样。
她寻思,闵静女士没有来啊,她也乖乖的没闯祸啊,四下里一看,发现这目光居然来自贺律师……
这可是奇怪了,贺律师这么看着她干嘛?她就喝了一口水而已,莫非这水有问题?
她小心地把水杯放下,压低声音,“贺律师,怎么了?”倒是看过一些新闻,有坏人专门往女孩子的饮料里放药,可这家店里……不至于吧?而且,这等阴损小贼,敢欺到她一姐头上来,她也不怕!
贺君与还是那样阴沉的目光,“谁是一号?”
第140章 爱的号码牌
“嗯?”景书更不懂了,眼中一片迷惘。
贺君与便把那把小木刀扔了出来。
“呀!你在哪找到的它啊?”景书拾起来,“咦,这是文哲的,怎么在你这儿呢?”
贺君与心里不由自主冷笑,听这意思,果然有很多号!
他也不答,只继续问她,“谁是一号?”他琢磨了一下午,这个编号的意思,大抵就是所谓的“爱的号码牌”?她从前身边的那些少年们,一人发一个?还给编了号?
景书摸摸头,怎么觉得贺律师这神情这语气,又像在法庭上似的了呢?莫名让人不得不严肃以待啊……
她身板都不由自主坐直了些,“一号是景武呀,我哥!”
贺律师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些,忍不住又问,“那我是几号?”
“你啊?”景书噗嗤笑了一下,还果真掰着手指数起来,“文哲是12号,本来是最后一个,文哲之后我就再也没收过小弟了,现在嘛……那黄大仙是13号,你是14!”
呵呵!他还排在黄大显后面?凭什么!不是,他脑子气抽了吧?这和先后有什么关系?这丫头积习难改!
景书没注意到贺律师再度变黑的脸,只摆弄着12号小刀问,“文哲的刀怎么在你这呢?”
他原本想狠狠刺她一顿,比如说姓文的渣男把它扔垃圾堆他给捡起来了,但想到文渣男那番渣男言论,再看着眼前的女孩儿低垂着眼眸,也不知道她心里是否会有失落和难过,狠话就说不出口了,原本心里郁结的那一团也散了去,只淡淡道,“他不需要了,我就拿过来了。”
他不懂得的好,我懂。别难过。
景书没有难过,只是笑笑,“这刀还是我自己雕的呢!那时候,每收一个小弟我就发一把小刀,编一个序号,都是我自己雕的,文哲这把,算雕得最好的了!”
贺律师心里又开始郁结了,果然如他所料,忍不住就开始冷笑了,“你搁这养鱼呢?”
“啊?”景书哈哈大笑,“还真是有点像,每条鱼都有自己的编号,小时候看电视,动物学家也给海豚编号再放回海里去。”
贺律师的脸色跟锅底似的,“海豚不是鱼。”
“哦……”怎么有点冷?
黄大显回来了,老远便看见景书灿烂的笑容,坐下问,“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哦,在说编号的事!我的小弟们都排了号的,黄大显,刚给你排了,你是13,贺律师是14。”景书仍在危险边缘疯狂探脚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