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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令:嫡欢(800)+番外

杨怀真之前可是分了杨成廉一半的家产,现在杨家落魄了,他理应再吐出一部分来接济,总不能吃独食!

父子俩雄赳赳气昂昂的带人杀过去。

然后——

又傻眼了!

杨怀真的无论家宅还是铺子,也都全部易主换了东家,打听附近邻里,说是他们一家变卖产业搬走了,搬去哪里不知道。

有人甚至怀疑他们一家是和宁氏一起走的,毕竟……

明面上,大家一直以为他们两家是真亲戚,并且还是关系十分亲近友好的。

但总归是查无踪迹,田家父子再次铩羽而归。

俩人左思右想,依旧还是气不过,然后就又一纸诉状递到京兆府把宁氏给告了。

嗯,指控宁氏和杨成廉丧心病狂,毒害了杨陈氏!

这一重内幕是在杨成廉刚刚暴毙之后杨青云设法透露给他们的,想叫他们以此挟制,去折腾宁氏。

结果俩人登门,宁氏表现的很配合,他俩本来就只是图财,没有给杨陈氏讨公道的心思,见着不提这事儿也能顺利继承遗产,也就没说。

现在宁氏摆了他们一道,叫他们白折腾一场,俩人也豁出去了——

索性再闹个人仰马翻!

然则,这件事他们只是口说无凭,衙门方面查无实证,又以他们诬告长辈大逆不道为由打了一顿板子。

又过了几天,骆章也从外地返回。

他去尾随对付区区一个宁氏,简直大材小用,事情做的极是顺利,干净利落的没留任何尾巴。

骆章总结:“她的钱财没了,跟随的仆从们也就一哄而散,临走把她最后的财产那辆代步的马车赶走卖了,几个人分了卖车卖马的钱,各自回乡置业去了,那老太太啊……估计只能沿街乞讨了。”

若是个小孩子或者年轻些的女人,还有被拐卖的价值,她这样的——

白给都没人要,倒贴她又没的贴,估摸着的确是只能乞讨为生了。

“以她的心性儿,还真未必就此死心。”祁欢摆弄着手里新得的一支发钗,“或者她会试图乞讨回京,再奔了杨怀真,可惜啊,杨怀真反应迅速也早就撤了。”

笑过之后,祁欢也不想再提这家人了,就又吩咐骆章:“这一趟你辛苦,回去歇着吧,跟卫风说一声,叫他替我去一趟永嘉坊,将宁氏这事的最终结果告知一下我表哥,了他心愿。”

“好嘞!”骆章乐呵呵的答应一声,又是脚步轻快的走了。

这时,已经是三月底。

这年的夏天来得格外早些,天气热起来之后祁欢就又躲着避暑,足不出户。

日子安安稳稳的过,待到下半年,过了十一月中旬,高家除服出来,高云渺便时常过来这边走动。

这天她又过来,刚巧看见祁欢在拆一封外来的书信,悄摸的从背后摸过来,趁其不备一把抢了去:“我看看,是不是我准姐夫鸿雁传书写来的情信!”

祁欢一个毫无所察,信封就当真离手,被她薅了过去。

高云渺看了一眼之后就有点慌了:“这怎么是秦颂写来的?你跟他一直都有私下来往吗?”

祁欢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从她手里抽回信封拆开,抽出里面厚厚的一打信纸:“是有信件来往,但不算私下,他们家跟我母亲有一起合作的生意,时不时的就需要互通有无,对账什么的。”

为表清白,她毫不吝啬的将拆出来的信纸拿给高云渺看。

高云渺将信将疑的翻了翻,发现果然是一些账务信息,只在最后一页上寥寥几笔,随意问候了一声。

祁欢将信收回来,暂时放在一边,拿了茶壶给她倒水:“你最近三天两头往这边跑,在家就那么待不住?”

“是有点待不住,但我这还不算怕你闷?”高云渺笑道,“现在你也出不去门,顾世子又不在京城……对了,他这一走快两年了,今年还不回来过年?”

祁欢给了她一杯水,自己也倒了杯水,慢慢的喝:“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不回了,老国公年纪大了,他在那里能照应一些。”

“也是!”高云渺撇撇嘴,提起顾瞻,又难免想起自己已故的父亲。

但是事情过去了,她又飞快的撇开了思绪,感慨:“前两天秦太夫人过去拜访我母亲时还说呢,秦小侯爷这一走两年多了,也是跟放出去的风筝似的,再没回来,上半年秦颖成婚他也只是捎了封信,叫人送了贺礼回来而已。”

秦颂本来是在甘州军营的,后来顾瞻回去之后,不知道他们具体是什么情况,但总之很快的,秦颂就向朝廷申请了调令,去了南境雁岭关。

并且和顾瞻一样,一直也没再回京城。

祁欢隐隐觉得秦颂应该多少还是有点故意躲着她的意思,但她也着实无计可施。

俩人都因为这从军的话题而染上了几分愁绪,相顾沉默了一会儿,高云渺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又来了精神:“对了,我最近刚听了个消息,说大成皇帝今年特意递了国书,好像是要趁着年关派使臣过来贺岁,你说他们这回是什么意思?真心示好议和?还是别有居心啊?”

祁欢神情一凛,不由的严肃起来。

第390章 求亲(二更)

“你是从哪儿听来的?这消息可靠?”祁欢微微屏住了呼吸。

“好像是真的,外面都在传,连宫里也在议论,我是听我哥哥回来说的。”高云渺道,“前两天在我家,秦硕还说起来过,他觉得那些大成人是包藏祸心,打着议和的幌子,指不定背地里在憋什么坏呢。还说得赶紧写信嘱咐秦小侯爷一声,叫他千万不要放松警惕,省得被人钻了空子。”

所谓的事出反常必有妖。

主要——

是大成的那位皇帝陛下宇文沧,他一个野心勃勃的嗜血徒,怎么可能突然转了性子,还干起了主动求和的勾当?

只不过就事论事,秦硕如今倒是有所长进,都开始懂得品评天下局势,知道关心他兄长的处境了。

回过神来,祁欢发现自己的思绪有点飘得太远就赶紧收摄心神:“按理来说大成方面是绝不可能与我朝议和的,事出反常……虽然家国大事轮不到咱们这样的人家来插手过问,但是非常时期还是要小心为上。表哥如今在御林军中任职,你尤其提醒他一下,在大成方面的意图完全暴露之前,他行事务必要谨慎小心。”

服丧出来之后,高云泽就上折子请了荫封,想在京城谋个职缺。

他家是武将出身,皇帝到底还是不想大材小用,随便敷衍他,再加上虽然明面上没法说,皇帝自己却是心里有数高长捷当初是因为皇子们争夺大位的私心牵连,这才被算计致死的,算是对高家的补偿吧,就直接给他点了个御林军校尉的差事。

他前几天就已经走马上任了。

高云渺眨了眨眼,面露不解。

祁欢道:“大成方面若是当真会有使臣来京,又如若他们当真居心不良,怕他们会动宫里帝后和皇子们等人的心思。”

高云渺恍悟,一时之间一颗心也猛地提上来,肃然道:“也是,那我还真得提醒我哥哥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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